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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165)

冷秋问:“冷冬晨和我女儿在哪?”

冷思吉傻了:“这我真不知道。冷冬晨我们听说掌门把他带来了。冷兰只看她上山了,还差点把掌门给刺杀了,然后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冷秋的心一下揪起来了。哎呀,这话说得合逻辑,要是我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人质藏身地告诉外人。这样的话,如果冷冬晨他们随身带着,那就是一起被炸死了?也就没人知道我女儿的下落了?

韦行怒吼一声:“什么也不知道,留着他们干什么!都杀了吧!”

冷思吉急切之下:“冷清莲知道!”

冷秋韦行的肠子刹那间就悔青了!

哎呀,冷家山的女人向来没什么脑子啊,就算有脑子也一向也是小脑比大脑大,所以他们才把这偷学了二流功夫的女人放走,没想到这女子参与帷幄,知道这种事,现在去追还来得及不?

那边冷思祥道:“她可能也只知道冷冬晨的下落。”

冷秋无语,那就不用追了。我对冷冬晨的下落,还没那么好奇。

冷秋与韦行拎着兄弟俩跑上城头,发现城门已破,南军已经冲入城中,北军夹着平民浴血厮杀。

外面的人急着往里冲,里面的人拼命堵住,人几乎都集中在城门洞里,砍人的时候刀抡起来不定在哪儿就被人肉与骨头挡住刮住,一刀下去能伤上三五个人,可是效率不高,因为抡不起来,刀砍在人身上没力道,冲在前面的人只觉得自己简直象在剁肉啊,一刀一刀砍下去,只听到痛叫声,血喷溅,却没有人倒下,杀红了眼的人,更是连痛都不知道,也不讲招数,只是咬牙互相砍,砍都没空间时就互相捅。无数人混身上下染得通红,如血人一般,依旧在不停地捅。也有人已经死了,一动不动了,却依旧被夹在人群中,瞪着眼睛,不断地被这个人捅一剑,那个人砍一刀。

两军胶结在城门洞里,没有人肯后退。

冷秋心中微叹,这些人简直是拿身体当肉墙啊!我还是应该到这里来的。

平民已参战,武林首领要不到场就丢脸了。

然后他就发现那些平民手里都拿着标准军刀,好象少数是魔教信徒,大部分是余国人士,冷秋扬扬眉,白感动了,不过,魔教也算平民吧,韦帅望收下的这些亡命徒,战时倒真都是血战到底的好汉了。来吧,我们一起上吧。

然后,就见城头一个冲出来,狂叫着:“不许后退!任何人不许后退!这些人放火烧了晋阳,余国人听着,这是烧死你们妻儿父母的仇人!杀光他们,死不后退!”

冷秋韦行纳闷,这货是谁啊?听口气他不是北国人,是余国人啊!怎么穿着我军的军服啊?看着军服,还是个将领呢!

只见一南国平民扑上去就是一刀,很不错的刀法。

那首领回头一刀挡过,却被人飞起一脚踢飞,眼看第二刀就要结果他性命,冷秋两步上城墙,来不及走台阶,两步之后,手在城墙上一抠,半块砖头粉碎,人借力上纵,脚在这缺口上再一蹬,手已搭上城头,整个人倒翻上城头,人未到,剑出手,那南国人刀挥下,人忽然定格,剑尖先从胸前冒出来,然后血渍染出个太阳来。那余国将领连滚带爬地躲开,正要继续逃,发现敌人已死,大惊之下呆住。

冷秋拔出自己的剑,打量一下:“你是……?”

那人颤声:“方,方,方从。”

冷秋道:“方家军?”没听过这名字。

方从点头:“我已被魔教韦教主收为门徒。”

冷秋道:“请将军放心指挥。”

方从忽然间醒悟:“慕容先生被围攻,请您去救他!”

冷秋一声长啸,呼唤正站在人脑袋上砍人的韦行。

韦行大刀之下已有百十条人命,那些沙丁鱼样站立的南军就象待割的蔬菜一样,整整齐齐的,左右一挥,十颗人头整齐地一歪滚到人身上再掉到地上,然后喷血的身体被推来推去,东倒西歪,最终倒地。

韦行好久没这么痛快地砍人了,唯一的遗憾是地方不够大,本来一刀挥过能划开十几个喉咙的,因为角度问题,他只能平推,砍人时经常是半个下巴还留在脖子上,这样子,一刀顶多能砍五个人头。

然后听到冷秋一声唤,韦行恋恋不舍地连砍两刀,一路踏着人头人肩膀,飞上城头:“师父!”

冷秋道:“去帮帮慕容小朋友。”远远见城角箭楼上,两个人正大鹏展翅状上下腾飞着追击一瘸鸡。

韦行大喝一声:“胆大的狗贼!拿命来!”

☆、121120,活捉

慕容琴本来已经有死的心了,韦帅望让他带主将逃,他倒也想,守城的主将还没说话呢,方从道:“大侠,请让我留下。”

慕容琴道:“韦教主的命令……”

方从道:“大侠,虽然我是降将,自幼方家家训,忠义二字。第一次是皇帝命令不得不从,第二次为二万将士性命,我希望能把他们活着带离战场。这一次,我要是把他们扔下,自己逃走,我没面目继续活下去。请大侠允我死在战场上,别死在自己剑下。”

慕容琴沉默,如果韦帅望,如果我弟弟,如果北国武林,和这一城人都死了,即使我逃走了,我真的有脸活着吗?没脸活着,可是这件事,韦帅望说得很明白,士兵死了可以再招,一时三刻没时间重新培养个将军去,即使能立刻弄个将军来,三城联防,主将不住换人,那不是取胜之道。

一边是大局,一边是人命,一边是责任,一边是慕容琴的廉耻……

犹豫之间,城门就破了。

慕容琴想不到敌军一到,一声杀,城门就炸了。这不是敌军攻势强劲,这是武林人士到了!这是韦帅望下令必逃的条件啊!可是传令兵狂叫着来报信,眼见主将一逃,必然军心大乱,方从一声令下,手下方家军民兵状就冲上去了。

两个便装南国人也立刻就上了城头,直奔方从而去。

慕容琴咬牙道:“你们两个,一个指挥,一个躲起来,我活着,保你们不死,我死了,尽量把刺客也重伤,好歹,你们给我留下一个活着守城的!”

方从轻声:“我与手下同在。”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坚不可摧。那不是慷慨激昂的宣言,那只是确定地告诉你,就这样,不可改。

守将很感动,不过,武将同文官混久了,自然想的多点,也总得有人顾全大局苟且偷生以继续战斗。

慕容琴已经迎上两位武林人士。

方从城头指挥,守将躲进后勤营。

这才没发生兵败如流水的事。

结果就是冷秋韦行看到的场景。

慕容琴在两位大侠联手之下,单个论,他比他们都强,两人联手,他必死。人皆有一死,死在敌人手里,若能毙敌或者重伤对手,也算死得其所。慕容琴已经是困兽之斗。

身上已经开了几个口子,他对敌经验不足,功夫倒很扎实,直到被打得实在扛不住了,开始逃跑了才发现,边跑边打,明显压力小得多,两位敌人不容易联手了,所以,慕容琴虽然不肯跑开,却也楼上楼下不停地绕圈子,只是他腿脚不便,这招使起来,有点吃亏,也不太好看。儒雅英俊的青年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也没负过这么多伤,身上那几个口子虽不致命,却随着剧烈运动不停流血,还有剧痛消耗他的体力精力。慕容琴又痛又累又绝望,已经感受到生不如死之痛了。

只听韦行一声暴喝,慕容琴内心长叹一声,苍天有眼,我没白苦苦支撑。

只见韦老大衣角带风,拖着滴血的刀呼啸而至。

慕容琴第一次看到冷家人有这样开心的感觉。

韦行一跃上楼,再跃已到半空,大刀借着一跃之势,居高临下劈向霍继刚,霍继刚听到动静,正想趁对手落地不稳攻其不备呢,没想到韦老大半空中就出刀,而且这一跃就已经到了面前,这种完全没有退路的玩命招式大出他意外,除了横刀挡住,没别的办法。两刀相撞,霍继刚倒退了三步,韦行人一落地,立刻就再次一刀挥过,霍继刚竟没敢再硬碰硬,转身闪开,身上已经被韦行的刀甩了一身血点子。回过身来,又是硬碰硬三招,老韦那张刀削岩石样面孔,一双凶狠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瞳孔里映出又正好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一点人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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