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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154)

韩琦当即就给他一大嘴巴!你再拿我说事儿!你再利用我!

韩宇一个踉跄,愣了,完全想不到平时言听计从的大哥会忽然动粗。韩琦以前那是心怀歉疚,又一直被韩宇照顾着,没什么由头发作,照他们家的传统,这还叫打吗?

韩宇竖眉:“你!”少年时遗留的那点冷傲冰冷又冒头了,韩琦心头火起,凭你那功夫还敢“你!”你个屁啊,抬手打算再给他一巴掌,却被这多年不见的冷硬表情给吓了一下,那只手抬起来,停在半空,半天没动。

冷子晗急得,哎哎,你们干嘛?难道二堂舅让我出来是劝架的?不能啊,我劝得住吗?

一着急,他就忍不住放声:“二舅,他们打起来了!”

冷斐一口酒差点没喷桌子上,虽然韩琦一出去,他就知道不管怎么样都抓不到韩宇把柄了,可是冷子晗这反应也太有意思了。冷斐笑看冷清莲一眼,冷清连白他一眼:“没办法,象他爹,缺心眼。”

冷斐笑着摇摇头,出去喊一声:“韩琦!”

韩宇慢慢低下头,两条竖起的眉毛象收敛双翼一样落下来,沉默不语。

韩琦一甩袖子,不识好歹的东西,转身回去了。

韩宇擦下嘴角的血,转身继续去上茅房。

冷斐叹气,看看冷子晗,意思是,一会儿你去查下他可有留下记号之类的。

冷子晗微微茫然,冷斐只得招招手,回来吧,孩子,你可白瞎了你妈那诡计多端的好基因了。

可怜的孩子从父母那唯一遗传到的就是思字牌的好相貌了。

冷斐看着韩琦,唔,这兄弟俩是演戏,还是真的出什么纠纷了?

他觉得我疑韩宇,所以生气,指着韩宇骂我?我以前可不知道这小子这么有脾气啊。

韩琦那一脸激怒,可不象是假的。尤其是他还努力把自己的嘴角往上弯,做出个他以为平和的表情,实际上很象是要咬人的表情。

又或者,如果韩宇真的是奸细的话,韩琦对他有什么意见呢?不会是他其实并不知道吧?不会啊,不知道他不会出去拦。

这里面倒底有没有鬼呢?

本来呢,疑人不用,可是这两兄弟实在是良才啊,弃之可惜。

过一会儿,韩宇肿着半边脸回来了,不吭声地坐下。

冷斐忍不住笑:“打得轻了。”

韩宇眼皮一翻,好凶恶的眼神一闪,然后又眨眨眼睛,努力控制着做个不解的表情。

冷斐笑道:“我是说,他把你的脸打青了。”

韩宇气闷之下,也忍不住笑出来。

冷斐道:“真是打得轻了,不然你还敢翻白眼。”

韩宇差点又要翻眼睛,苦苦忍住:“二叔教训得是,长幼有序,不管大哥教训得对不对,都是对的。”

冷斐问韩琦:“你又为什么发脾气啊?”

韩琦咬牙半天:“我没发。”

韩宇道:“还是为了那些书……”

冷斐笑笑,逻辑上没问题,最后把冷兰送到地方时,韩琦也真是坚持要他们蒙上眼睛,最后死活不肯让他们进去,据说那还不是最终的秘室。虽然当时冷斐很不满,但是他也百般试探过,韩宇根本不知道那个藏书阁在哪儿,多大面积,什么样的建筑。

饭毕,韩宇又要了些干粮带着。付了银子,一行人上路。

冷秋在二个时辰后收到那锭银子,捏开银子,一块布,上书一血字“韦”。

冷秋沉默一会儿:“废了冷逸飞,叫个下人送回京城。告诉黑狼,韦帅望有难,他得独守京城。”

韦行一步过去,冷逸飞大叫:“慢着!慢着!我有话说。”

冷秋抬起下巴,说。

冷逸飞道:“冷斐不仅同恭亲王有联系,同南国官私两方都有联系,同魔教的一些叛徒也有联系。”

冷秋沉默一会儿,唔,我就知道这些年一直坐火盆上,倒没想到这个火盆还挺大的:“可惜,这些我们都知道了,而且,这样就更不能留你了。”

冷逸飞道:“他是掌门人,你们杀他总得有理由,我可以证明他死得其所。我还知道,你当初派到魔教的三残,就是华山派的贺修齐。”

冷秋沉默,韦行看着他:“你?”

冷秋叹气:“他当时救了魔教两个堂主,我派不派他,他都成为你儿子的亲信。”

韦行看着他,冷秋苦笑:“这个我们也知道了。你要是早说,一定可以救你自己一命的。”

冷逸飞急得:“我愿意做证……”

冷秋道:“好吧,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挑了筋,别给他挑得全断了,给他留点余地,将来看我们心情可以给你治好。”

冷逸飞苦着脸:“掌门,看在……”

冷秋笑道:“如果不是小韦那孩子有点毛病,你以为我介意有没有你的证言吗?你祈祷我需要你的证言吧,或者,祈祷小韦活着吧。”

韦行一脸黑线,我儿子当然会活着。

冷逸飞沉默一会儿:“冷斐同唐家有大笔交易。”

冷秋脸色微变:“主要是什么?”

冷逸飞道:“炸药毒药都有。”

☆、111,生物武器

为什么必须主动出击,因为等到攻城时,军民聚集,杀伤就太大了。

帅望问自己,你可以因为预计中的巨大伤亡而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杀人吗?

唔,即使凶手举刀也不能确定他一定会杀人啊。狗张嘴也不是一定要咬人啊。

所以,通常我们对合理怀疑,就已经免责了。

所以,只看可能性有多大了。

而且,这是战争。

帅望苦笑,我不过是……

怕了。

我不介意世人视我为魔,我害怕兄弟离我而去。

伤痛难耐。

不过,成年人也只得忍痛罢了。

现实早已告诉我们,没有救主,哭叫已经不能再唤来父母疗伤止痛,或者,哪怕只是拥抱安慰。

只有自己和痛疼。

打滚也是痛,沉默也是痛,默默忍耐还能省点力气。

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也好吧?

帅望叫冷先:“帮我找个马蜂窝来。找到后,把这个滴十滴在附近,二刻钟后把马蜂连窝用布袋装回来就可。”

冷先道:“你身边不能没人。”

帅望道;“只有你是人啊?”

冷先道:“不能没自己人。不能……总之我不会离开你。”

帅望笑:“我看起来那么好说话吗?个个都不听命令?”

冷先愣一下,跪下:“冷先不敢,只是……”

帅望轻叹:“喂,既然不是单干,做头领的万无独活之理,我是项羽那伙的,你听话,咱们赢了,就是救了我的命了。”

冷先沉默一会儿:“你答应我,你不会独死。”

帅望微笑:“好,我最后一个死。”

冷先万分不安地:“你,保证,不要笑着说。”

韦帅望忍不住咧嘴笑了,点头。

冷先一步三回头,韦帅望笑:“快滚。”

无论如何,这个人是韩叔叔的仇人,他心里无法承认这个人。

不过,到最后关头,却只有他一直在了。

帅望微笑的目光,在冷先的背影消失后,渐渐湿润了。

你知道吗?如果只是我的生命,如果后果只是我会死,我不会违背你的那些原则的。

可我是不可能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实践你的宇宙终极真理的。

不,其实你也不会的。

我只是……

只是因为痛而生的怨恨,无法控制无处发泄的怨恨,不是谁的错,只是疼痛难忍。

帅望垂下眼睛,告诉南朝:“冷先回来,一定叫醒我。”

南朝答应:“是。”

帅望慢慢把被子拉紧。

紧裹着身体的被子好象能减轻一点惊恐,那是对意外,所有可怕结果,预期的疼痛的恐惧。就象被打怕了的孩子,缩手缩脚,不管做了什么,都想回头看看再四处张望,有人看见我吗?有人会生气吗?会有人伤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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