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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128)

冷玄峰很伤心,他同儿子讨论之后,确信冷思墨当时最大的可能是想杀人灭口。

他怎么同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谈?

冷玄峰没想好怎么谈,桑成已经打开牢门,恭敬地请他进。

冷思墨看到他时,脸色一变,慢慢移开目光。

冷玄峰气愤:“你是要杀了知远吗?”

冷思墨想不到他问得这么直接,一时间倒有点惊慌失措:“不不,我,我只是想抓住他问问。”

冷玄峰道:“你要问问有必要动手吗?”

冷思墨沉默一会儿:“我太惊慌,有点过激了。”

冷玄峰不知道自己是相信好还是不信好。

如果他不信,恐怕他就得要求冷秋撤销那个承诺。如果冷秋撤销那个承诺,那就不是冷思墨的问题,包括冷思墨的父母妻儿,甚至四个姐妹。冷玄峰沉默。

冷思墨搓搓额上的血迹,声音嘶哑:“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先抓住他再说,玄峰叔,你对我们一家有恩,我当时着急,可也没想下杀手,冷静下来就更不会了。我已经落到这地步了,不可能更糟了,没必要同您说谎了。”

冷玄峰叹气,不能因为我怀疑,就害他一家性命啊。

冷玄峰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同冷斐跑到一起去了?”

冷思墨苦笑:“您对我们一家有恩是一回事,冷秋同我们有仇,不管怎么样,我们同我三叔一家更亲点。灭门的仇,没法就这么算了。而且,冷斐也答应,我们可以重回冷家山,至少,正常地生活。我们一大家子,躲在深山老林里,一身功夫用来打猎强身,这种日子,我们过够了。您能理解吗?这不挺正常的事吗?原来找不到门路,现在人家新掌门找上我们,又能报仇,又得自由,再大的恩,我们也没害您,您同那个人也多年不来往了,不可能因为您说个和为贵,我们就这么一直逃亡着。至于通敌卖国,那是没有的事,那不可能,我不知道哪儿出了差子,总之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冷玄峰问:“最开始,是怎么样的啊?你们怎么就答应了?冷秋是不掌权了,可是他人还在啊,你们就不怕吗?”

冷思墨道:“我们就是怕,所以希望他死啊!我们不想一辈子提心吊胆,到死还得担心孩子!冷斐既然能坐这个位置,肯定是有这个本事啊!我们这不是投靠冷家这棵大树,保个平安吗?”

冷玄峰气道:“你们胡涂啊!冷秋是被选下来的,又不是打下来的,他弟子手下还有啊!你们没听说过魔教吗?”

冷思墨道:“听说了,跟冷家打得很厉害,如果不是他们打起来了,冷秋能下台吗?”

冷玄峰自己都迷糊了:“是啊,这是多大的仇啊,他们居然跟没事似的,又联合起来了,这个世道真是越来越让我不懂了。”

冷思墨的脸都白了:“什么意思?冷秋被赶下台,竟然投奔了魔教吗?”

冷玄峰困惑地:“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投靠谁了,听他们话的意思,跟亲爷孙俩似的……”变态的世界不是我们能了解的……

冷思墨哭笑不得:“利益联合罢了,没杀红眼就不错了,怎么可能……”

冷玄峰摇摇头:“不是,你信我一回,我说不出别的,听他们见面说话,那感觉假不了。肯定假不了。”

冷思墨虽然不太信他的感觉,倒也反驳不了,你还能反驳一个人的感觉不成?

不过冷思墨对他的感觉持怀疑态度,切,你感觉一下,我是不是真想投降。

冷玄峰道:“那么,冷斐找你们,是想让你们干什么?”

冷思墨道:“要我们支持他,许给我们舵主的位置。”

冷玄峰问:“他可说过有什么计划?”

冷思墨道:“我就听到这些,别的,是他们上冷家山商量的。”

冷玄峰沉默一会儿:“冷秋说,如果你有什么能帮到他的消息,他会感谢的。”

冷思墨眼神微微闪烁:“我知道的就这些。还有什么……我想想。”

冷玄峰道:“好好想想,他向我保证会当你们是家人。”

冷思墨缓缓道:“我听说,韦帅望是联合仁德山庄把他师父弄下台的,是吗?”

冷玄峰道:“胡扯,如果是那样,他们还能在一起?”

冷思墨道:“我听说,他们上冷家山议事前,韦帅望就去过仁德山庄,谈论的内容是和平换届。”

冷玄峰呆了一会儿:“这,你从哪儿听来的?”

冷思墨道:“冷斐亲口说的。”

冷玄峰道:“不可能。”

不过,他起身就走了。

冷思墨扬扬眉毛,切,还你确信呢。

冷玄峰急冲冲跑过来:“冷秋,你知道韦帅望在上冷家山投降前去过仁德山庄?”

冷秋正看信呢,听他问,起身让座:“我猜他是去过吧。”

冷玄峰道:“他,他去仁德山庄是同他们密谋……”

冷秋瞪着冷玄峰,咦?这可不象你能想出来的:“冷思墨说的?”

冷玄峰点点头,冷秋回头叫韦行:“你听到了?还不去教训教训他,留活口,别打死。”

冷玄峰傻了:“你,你不信?”

冷秋道:“有可能,要是他师父吩咐他去议和,他就会去。至于韩青吩咐过没有,我就不知道了,所正他们是一拍即合了。不过,这话外人说就是挑拔。”气死我了!

冷玄峰有点结巴:“那那那,你,你不怕他这次还是同那个冷斐……”

冷秋笑笑:“他要有那个心,真不用联合冷斐。”

☆、9493,四面楚歌

韦行这次打人,算是打得比较精细,多重要的人质啊,要他活口换冷兰的命呢。虽然韦行不太喜欢冷兰,但是因为师父的原故,他很有冷兰是师父的女儿,就是我们自家人的自觉了。

所以,虽然他很生气,敢挑拨我儿子跟我们的关系,你莫不是疯了?非得让你清醒点不可。他还是很克制很克制的。

冷思墨,一次次被拎起来,一次次弯腰痛得跪下去,已经痛得不知道哪里痛,只想缩成一团。他年纪大了,很快就全身发冷两耳轰鸣,眼发直,嘴里发不出完整的音。

韦行站着歇会儿,等冷思墨眼神正常点再继续,回头叫桑成:“拿点水来。”

冷思墨声音微弱地:“为什么?”为什么打我啊?呜,我都招了。

韦行揉揉自己的手指关节,应该先热身再运动,免得运动损伤。

他懒得说话,骂都懒得骂。反正问话之类的也不关他事。

韦行现在重又习惯跟在他师父身边的感觉了,虽然经常被骂来骂去当出气筒,但是不用动脑子的感觉还是无比安逸的。尤其是在知道他师父即使在冷兰遇险情况下,也不会让他去送死,他的安全感已经达到满格。要是他自己考虑这些事,韦帅望重伤,冷兰生死不明,自己的目标保护物有危险,那得多痛苦。现在他只要相信冷秋做了最好的决定就行了。有人罩着的感觉真好,反正不管怎么骂,他都不出声,时间久了,就跟没听到一样。

世上最快乐的两种生活,一种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一种是无忧无虑安定放松,韦行没啥大志向,对理念理想也不感冒,所以,跟在他师父身边,安然享受这两种生活,进了师父的门,就在保护罩下,安全无忧地啥也不用想,出了师父的门,谁敢不听他的,谁敢给他个不满的眼神。能者多劳,智者多忧,韦行对自己的智力水平无比满意。

他现在只管忠实执行他师父的命令,把他对小韦这蠢货的担心全化解在剧烈运动上,再保证冷思墨不会被打死就行了。

冷秋反反复复地看着密信,这是冷平刚刚又送来的加急信件,很有意思的三行字:

藿香佩兰

红花当门子燕窝

金盏银台

冷秋微微叹气,下的好狠手!

你居然有这么多人手,四面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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