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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114)

帅望道:“南玥,手好些了吗?”

南玥伸开两手:“好了,他们非要给包上。”

帅望笑道:“一定是太丑了,家看着恶心。”

南玥老实地同意:“是挺恶心,都他妈怪,把手都擦出骨头来。”

帅望道:“老子不救,这两只手都得切下来,不说给磕头谢恩,还敢怪?”

南玥咧嘴笑得全无压力:“没给烧到吧?他们说那玩意沾上就是个洞。”

帅望道:“还能想起来问问,看看。”小韦伸手,伸上可不有个豆大的疤。

南玥笑道:“大恩。不过早就救过命了,救救到底嘛,这点小事是该做的!”

韦帅望倒愣一会儿,是吗?还以为们不领那个情呢。帅望沉默,那次就不该好奇魔教的事。自己爱惹事,事才找上。

南玥看韦帅望不笑了,有点意外:”喂,开玩笑的,不是真生气吧?”

帅望笑笑:“没,是想到……那时候,……受伤,挺痛的。”

南玥当即点头:“是啊,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痛得眼睛通红跟条饿狼似的。那时候可真是硬气,痛成那样,也没听吭声。”

帅望愕然:“有吗?记得满地打滚来着。”

南玥点头:“当然了,那时老佩服了!兄弟外面听着,都打算进去给个痛快死了。”

帅望愣一会儿,笑了:“真的?黑狼还有那时候呢?”

南玥道:“那小子真黑啊!心狠手辣的!”

韦帅望笑,点头:“说得对。”然后咳一声:“咱们说点正事。一会儿到北安县,进城筹粮,带去征点兵如何?”

南玥刚要答应,南朝道:“去吧。”

帅望道:“不用,二哥行。”

南朝道:“这种忽悠的事,他不如!”

南玥瞪眼,啥意思啊?多啥啊?

帅望摆摆手,意思是不必多说,他道:“南玥,不希望强拉,尽量自愿,可以……”

南朝道:“帅望,这是什么意思?再不用了吗?说一声,会自动请辞的!”

帅望沉下脸:“南朝,是雇来为做事的吧?问,再开口。下命令,不是同商量!”

南朝哑住,一脸的小脾气全僵住了。

南玥愣住:“们,这是怎么了?”

怒瞪南朝:“有病啊?说的什么东西啊?”

转头看韦帅望:“他小,不懂。不过,……平时不这样啊!”

帅望笑笑:“二哥,咱们平时说笑,怎么都好,分派手时,是命令。”

南玥想了想:“教主这话对啊!平时闹归闹,教主下命令时咱不能闹着玩。”回头给南朝一巴掌:“听到没有!没个规矩!”

南朝低头:“属下知错!”

帅望道:“征兵时尽量劝说,希望能北安招到一万几千,如果实不行,再强征。”

南玥即时立正:“是!”

南朝待南玥离开:“……”

帅望摆摆手:“二哥比有说服力。他相信应该保家卫国。”

南朝愣一会儿:“也相信。”

帅望笑笑:“他不用考虑就相信,也相信保家卫国。觉得这是忽悠,别就不会信了。”

南朝喃喃:“没……”啊,是有点,觉得是……忽悠,所以,随口吐真言了?

冷先已经被帅望吩咐去休息了,小韦这回学会了,只要一回到安全地方,第一句就是吩咐冷先:去休息,需要时叫。

这位是奴隶,不会自行休息的。如果他不说,就算他躺倒睡了,奴隶也会守他身边站岗的。

康慨即时接过贴身照料责任,委婉地让南朝滚一边去,给小韦拿过便装。

帅望原来那身衣服是好看,不过穿着并不舒服,也皱了。

帅望抬起下巴,让他解去披风,然后笑:“小时候经常耍赖,让……”声音顿住,笑容僵脸上。

康慨轻声:“让师父给换衣服,十岁了,梅欢都给脱过鞋,忘了?是讨厌的小孩儿。”

帅望静了一会儿,康慨以为他会流泪,至少发个脾气,他却只微微叹口气:“是有点困了。”

康慨道:“不愿意想,不会提,要是想说,听着。”

帅望呆了一会儿,终于轻声:“他,要过生日了,以前虽然不过,总记得,弄点他喜欢的东西——以为他喜欢的东西。”笑。

康慨道:“需要去办什么?”

帅望笑:“不用,就是偶尔想起来了。”

康慨道:“他也不需要什么,教主只是表示个还记得的意思就好。”

帅望慢慢垂下眼睛,良久:“拿点粥来,吃了吗?”不饿,不过应该吃点东西了,粥吧。

康慨知道这话同韦行的冷冷一眼,是一个意思:闭嘴!

他不敢烦到韦行,对小韦,是不忍。

笑笑:“先给大脱靴。”

帅望也笑了:“康叔叔!”

康叔叔已经跪下一条腿,帅望拒绝:“别。”

康慨道:“装一会儿小孩儿吧。”

帅望忽然间失去力气,整个面孔都酸痛,然后轻声要求:“粥里要放糖。”笑着,泪水盈满眶。

康慨假装看不到,嘴里念叼:“裤脚要绑好,别这么胡乱塞进去,不硌得慌?”

帅望只是微笑:“狗腿子。”

康慨给他个暴栗:“看象奶妈。”

韦帅望笑:“还有奶呢!哪儿呢?”

忽然间韦帅望身后的墙上伸出一只手,鬼魅一样,无声地,好象青砖墙是豆腐做的,又好象那只手是从另一维空间伸出来的。

帅望忽然瞪大眼睛,他还是听到动静了,身子刚要向前躲,那只手已经触到他的后心。

帅望刹那知道自己躲不开这一下偷袭了。

正常肯定是惊呆不动,内心悲凉回放前世今生了。

韦帅望却是个坏,他不惊恐,也不悲凉,他生何欢死何惧,内心的阴毒妖邪之受到伤害,刹那的反应是冷笑报复。敢向大爷伸手!管是神是魔,死也别想活!

掏炸药掏毒针都来不及了,袖子里的鱼肠剑虽然来得及放,那剑是用来射的,不是用来射墙的,青砖墙肯定穿不透。

韦帅望运足全身力气,一掌拍自己腰上挂着的剑柄上。

康慨正把韦帅望的鞋子拿起来,听到奇怪的动静,抬头,看到韦帅望一口血喷出来,喷得他的手和鞋子全是血点子。他呆住,然后才看到墙上有一只手,那只忽然伸开,象要抓住什么,然后微微颤抖,半晌,握成拳头,慢慢缩了回去。

帅望慢慢倒下,康慨扑过去抱住,狂叫:“来!刺客!快来!”

帅望身后的青砖墙上一个剑柄的头,正慢慢凝集一滴血,然后缓缓滴了下来!

墙那头一声惊叫:“小剑!”

本来已经软倒康慨怀里的韦帅望忽然间整个身体僵硬,瞪大眼睛。

然后墙外传来风声,兵器相交声。

帅望抓紧康慨衣服,慢慢抬起头,那双眼睛,惊骇绝望。

小剑?

误杀了慕容剑?

不!不是误杀!

天使剑也来杀了?!

康慨眼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慢慢变得又冷又硬,然后黯然了,只是黯然了,象一颗宝石被风被雨被尘埃,慢慢地蚀掉光泽。

康慨慢慢抱紧帅望,轻声:“帅望!”回来,回来!

帅望垂下眼睛,无声地指指门外,们去看看吧。

慢慢倒康慨,累了。

万夫所指。

皆道可杀。

真的,累了,支持不下去了。

让歇会儿,行吗?

慕容琴第一次明白,他就个蠢货!他就是一头猪!

韦帅望是一个危险的!

如果韦帅望不来惹他慕容家,慕容家就应该永永远远也不招惹韦帅望!

不管啥理由,不管啥方式!

即使武功盖世,即使觉得想出了万全之策,即使觉得的办法绝对不可能失手,也不要去尝试!

天底下唯一可以阻止韦帅望的就是他那点泛滥过剩的感情了。

多年来,江湖上风旋电掣,慕容屹然不动,不过是韦帅望从来没想过动慕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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