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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109)

然后他就摇摇晃晃跑去大通铺上,把人往两边一推,躺倒睡着了。

吕明光“喂”一声,表示我还有话说呢,冷先已经过来:“教主需要休息,请别打扰他。”

吕明光沉默一会儿,这小子累坏了,啥都不计较了,啧,这股子酸臭味!

吕明光把一包点心给冷先:“给你们教主的,我以为他会吃不惯这伙食呢。”

冷先接过,点点头,表示你可以离开了。

吕明光转头问南朝:“你家教主转性了?”

南朝沉默一会儿:“长大了?”

吕明光道:“我怎么感觉,有点悲伤?”

南朝想了想:“唔。”是啊,不再假装小孩子了,是对曾经有过的百般宠爱绝望了吧?终于承认现实,昨天不再来,永不再来。

南朝是来同他二哥撒娇的,结果二哥把他抱着揉两下,立刻继续吃饭去了,吃饱了,也一样是躺倒睡觉,啥也没跟他说,连他问他的手怎么了,人家也就摆摆手表示小事儿,吃饭更重要,把南朝给心痛得。

第二天一早,韦帅望再次饱餐战饭,拿了一万斗粮食,还要了一万多套军装,五千多匹马,问清芙瑶的行进路线,浩浩荡荡开拔了。

吕明光再次弱弱地说:“没有皇命,擅自调动军队……”是要砍头的。

帅望只是拍拍他。

芙瑶正在稳稳坐在若阳城知府堂上,闲闲地:“去年你说冰期早了,漕运不好走,请准粮草暂不移库,今天你同我说没有,是欺君还是抗旨呢?”

堂下知府葡伏在地,磕头如捣:“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库里亏空实实不是从我而起。”

芙瑶笑笑:“帐不对,你就不该接。你要说亏空不是因你而起,你拿出证据来,有吗?没有,按律当斩。战时法庭从简,来人……”

跪倒一片:“王爷刀下留人!”

一片哀求声,芙瑶道:“推出立斩。”

只听下首一声:“且慢。”好闲雅的声音语气。

芙瑶倒微笑问:“吴先生也要为他讲情吗?”

坐在芙瑶下首的中年人,书生打扮,文质彬彬,不慌不忙地:“按律当斩,不过,换个新知府重新筹粮毕竟太费时间,何况这位知府大人既然能把粮草弄没,想必,要么是换成银子了,要么是知道能从什么地方把粮草找回来,知府大人,是否?”

可怜的知府大人已经把脑门磕烂,血淋淋地回答:“王爷饶命,小人一定把亏空填上。”

芙瑶道:“不用你把亏空填上,我立时就要五十万担的粮草,给你三天时间,从现在开始算,到明天这个时间,每天追比一百杖,三天军粮不到,直接杖毙!”

那知府百尺竿头得命还,岂敢再叫价,立刻满口地应是。

转身全城出动征粮去了。

吴忧陪着芙瑶在城头上转,低声:“追得太急了,恐怕这狗官要抢粮呢。”

芙瑶放低声音:“他抢总比我抢好。”

吴忧笑一声,肚子里嘀咕,韦帅望那种小孩儿会同这种冷血人物跑到一起去的?难道是跟他师爷处久了,整出特殊爱好来了?

圣母韦帅望远远地打个喷嚏:“一股凉风!”

芙瑶看着城下,笑:“我知道你腹诽我呢。”

眨眨眼:“不过我得到消息,南军在文定已经筹到五十万石的米,仗打赢了,就我们抢,要是打输了,敌人还得再抢一次呢。所以,我们必须得保证赢。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吴忧笑笑:“王爷别把我想得那么善良,我顶多就心里疑惑一下,韦帅望那小子同王爷根本不是一路人,别的想法——我从不评论别人的道德。那种东西,我就没有。”

芙瑶看他一会儿:“你还同师父讲恩义。”

吴忧道:“我要是不来,明显会有更大麻烦。”

芙瑶道:“你师父身边还有人,他却觉得派你更方便。”

吴忧点点头,也不反驳。嗯,这事是挺奇怪,上次我把他女儿扔下去独挡敌人,他居然没记恨在心?他终于忍不了我那圣人一样的韩师弟了?终于觉得拥有普通道德水准的人也挺好了?

那是一种奇怪的痛快加委屈的感觉。

按说他四五十岁了,应该不会再有这种孩子般幼稚的感觉了,但是,他就是有,只不过孩子脸上的表情会把这种感情带出来,他还能一脸波澜不惊。

他忽然间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我师父要我留在他身边,我……

要不要拒绝呢?

我应该微笑着委婉地说不吧?

内心却有一种奇异的不甘,你终于有机会知道,其实我比你最看重的那个家伙强了吧?你终于明白人家的道德水准不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忠孝双全了吧?你终于知道人家首先忠于自己了吧?你终于体会到背弃的感觉了吧?你现在能满足于我这种有一刹那儿的软弱的弟子了吗?

他从来不知道,他对冷秋的绝不原谅毫不留情的驱逐,足足愤怒委屈了三十年。

三十年的冷笑也掩不了的委屈。

☆、7978,7狠人

韦帅望扔下他的教徒们,独自先跑了。

他来到若阳的府衙处,闪过门口的侍卫们,直接进入二堂,就听到芙瑶那熟悉的平和而坚定的声音:“皇上既然圣旨下,我好象舀你也办法了。“

帅望扬眉,呃,这上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舀皇上来压摄政王啊?这不找死吗?

果然,淡淡的微笑,仪态万方地:”不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停一会儿:“知府大人,谁给你出的这样的主意?”

下面“咚咚”声这个响啊:“王爷,小人万万不敢,这不是小人上的折子!”

芙瑶道:“如果我这次令出不行,别的人该效渀你了。”

惨叫:“小人真的尽力了,只差十万担,王爷再容我一天时间!”

芙瑶道:“来人,杖毙。”

帅望咧咧嘴,我的娘啊……

杖毙这个词听着真耳熟,唔,老婆你这温柔的嘴,如何吐出这样伤人的话?

韦帅望刚要打个招呼,身后风声已近,剑尖快抵他后心了,小韦侧身,后背只觉得寒气透骨,剑从他后背划过去,划开一道小口子,韦帅望汗毛倒竖,好厉害的剑法,我居然没听到动静。这要是剑上有毒,我不又快死了吗?回身手握住剑柄上的手,内力应手而起。奇怪了,回应的内力居然同我以前是一派的!

韦帅望的内力就收了收。

吴忧的脸已经鸀了。

有人动用轻功直闯二堂,他听着就挺惊心。这速度这轻功……

其实小韦还是没尽力,这是他自己的地盘,他老婆说起话来自信坦然,明显应该是安全环境,他不过是懒得同卫兵说话,直接闪进来比较省事,如果他不想让人听到他,就是另一种步法了。

吴忧万分小心地来到一个着便装的人身后,心想这小子未免太胆大了,这一堆公差,他就敢穿个便装来,慢慢走到他觉得足够近的地方,都没敢拔剑,直接袖剑刺出……

一股子可怕的内力如破堤而出的潮水,根本无法律抵挡,一刹那吴忧内心哀叫:吾命休矣!一辈子讲忠义,生死关头,他没忠义起来。终于放弃舍生求仁这回事了,居然一不小心就死在忠勇二字上了。

这不是讽刺吗?

然后那潮水居然当头停住了。

停住了!吴忧小心翼翼地抵抗一下,铁铸的一样,人家半分不进,也半分不退,他的内力攻击上去,人家铁幕一样纹丝不动。

韦帅望看着面前的人,左看右看,还是没见过:“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吴忧被韦帅望内力压得额上冒汗,听了这话依旧忍不住苦笑:“奇怪吗?”咦,天底下还有你没见过的人,奇怪吗?

帅望上上下下打量:“冷家人?”喂,冷家人这种级别的,我不应该没见过啊,尤其是你还用我师门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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