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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遇(22)

“我没骗你。”程远咬住她的耳垂对她说。

栗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配合着,娇笑一声:“我很满意。”

怀里的人调笑,程远小腹一紧,随后彻底扯开她身上的禁锢,冲着他最爱的柔软,咬了过去。

栗遥顿时浑身战栗。

他们头顶悬着一个花纹复杂的暖灯,外壳是藤条编织的,透出的暖光打在墙壁上,形成斑驳的投影。

栗遥虚了视线,程远红了眼睛,房间里天旋地转,他们像行驶在深海巨浪的夜船,每一个浪花打来,心脏都为之震动。

程远手段高明又极尽温柔,轻易能找到她的软肋,让她欲罢不能。这是栗遥在周扬身上不曾得到的体验。

程远说过要带她领略一番,这一刻,他做到了,她也感受到了。

最后关头,程远停下来吻栗遥的唇角,“要吗?”

栗遥看着程远动情的眼睛,抬手抚摸他的眼皮和他的眉毛,“程远,你知道我是谁吗?”

“栗遥。”程远叫出她的名字。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栗遥眼带笑意:“程远,我要你。”

……

就在程远蓄势待发之际,栗遥的手机突然在地板上震动,栗遥猜想或许是方教授,不打算理会,可是手机却一直震着,像清晨的闹铃不断地提醒你——该醒了。

最后是程远先妥协,他吻了吻栗遥的手心,“去吧,也许是有急事找你。”

栗遥蹙着眉头去捡地上的手机,程远坐起来看着她裸着背在床上爬,像一条搁浅的鱼。

欲望还未完全熄灭,程远克制的难受。他忽然觉得这不像自己,想摸一摸栗遥的脚踝,但伸出手又放回来,他笑了笑,没来由的,心里空荡荡的。

是周扬。

栗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有种不切实际的恍惚感,心底感叹时机捉弄。偏偏在这种时候,偏偏是他。

拿着手机回到程远身边,栗遥叹口气说:“抱歉。”

可能是觉得自己扫了兴致,道歉后栗遥小心翼翼地拉住了程远的手。

她另一只手上的手机仍然在震动,程远回握她的手:“没关系,夜还长,你接吧,我等你。”

程远声音很轻,一句“我等你”念得百转千回,栗遥听着,看着他眼睛里的柔情,两人对视,目光交缠,谁都不忍移开。

终于,栗遥凑过去吻程远的嘴唇,按下了拒接。

手机不再震动,栗遥搂住程远的脖子,对他说:“抱紧我。”

程远心里一动,压抑的那只兽汹涌冲出,他俯身过去,“你完了。”

坚硬与柔软交叠,栗遥心里飞出一只鹰,盘旋上云霄,飞到了云端里。在天空的尽头,她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对她说:“栗遥,不要在做困兽了。”

手机又震动了,他们谁也没有理会。

事后,栗遥窝在程远怀里直乐。程远替她弄干净,想要去处理一下自己那里,栗遥也不肯放开他。

程远没办法,忍受着黏腻,抱着她,哄着她,“没想到你这么粘人。”

栗遥用指尖在他的胸口乱画,说:“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程远无奈地摇摇头:“你别这样,我会有负罪感。”

“为什么?”栗遥问。

程远说:“感觉像带坏了无知的少女。”

栗遥笑出声来,“你带坏的姑娘还少嘛。”

话落,手机再次震动。

“接吧,坏事做都做完了,还怕什么。”程远打趣她。

“谁说我怕了?”栗遥说着按下了接听。

趁着栗遥接电话,程远起身取下套子去找垃圾桶。他就这样光着身体走在房间里,神色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感。

栗遥眼睛里看着程远,耳朵里听着周扬的呼吸,一颗心穿梭在两种现实里,感觉十分怪异。

周扬问她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栗遥很平静,说:“在忙。”

“在忙什么?”周扬语气略有压抑,栗遥猜想他此刻应该正扯着衬衣领口。

“有什么事吗?”栗遥言简意赅。

那头周扬走到落地窗边,外滩一片流光溢彩,他看着车水马龙,足足沉默了一分钟,而后郑重地开口:“栗遥,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

程远猜到是谁给栗遥打的电话,但他并不好奇他们的谈话内容,兀自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像往常一样,水流划过皮肤的时候,他内心一片空虚。

他知道栗遥为什么高兴,在她心里,她在做坏事,她冲破了家庭灌输给她的道德防线,她背叛了那个人。

她在他怀里颤抖的时候,他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某种快乐。所以事后她才会满心欢喜。

程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得逞,自己就越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姑娘们别纠结车,放过孩子(摊手)。

来日方长啊是不是。

第18章 18

程远从浴室里出来时,栗遥正披着他的大衣倚在窗边吹风。

她光着脚站在地上,一只脚的后跟微微踮起,白皙的脚掌和浑圆的脚趾头在木地板上压出优雅的弧度,她扬着头,头发散落开来,被风吹向耳后,耳垂上的耳钉早就被程远在厮磨中咬下,不知道丢在了房间的哪个角落里。

见程远出来,栗遥回头看他,脸颊还残留一抹潮红,一双眼睛略微有些湿润,灯光下亮亮的。她嗔怪道:“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话音落下,她又立刻避开视线:“不冷啊,好歹也遮一遮吧。”

程远只略微擦了擦身上的水,紧实的两条长腿上残留着大片水珠,中间那块儿倒干爽,坠着栗遥看一眼就浑身发麻的硬物。

他走过去,一把扔掉栗遥身上的大衣,从背后拥着她,让她裸.露的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肌,手放在她的腰上,没再动。

栗遥背后一片温热,肩膀上滴啦滴啦滚落着程远湿发上的水珠,腰眼的位置被抵着那个敏感源,她心像芦苇被风吹着,人慢慢地放松下来。

程远却贴近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问她:“要去洗洗吗?”

栗遥轻轻“嗯”一声,人却没动。

程远笑了笑,“怎么?还想要?”

栗遥侧头看着他下巴的弧度,“你好像并不满足?”说完背过手移到腰眼的地方,触了触他那里。

程远那儿立刻动了一下,栗遥腰眼亦是一颤。

程远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一把抱起她,放在窗沿上,吻了过去。

栗遥搂着程远的脖子,背后是寒风,身前的男人的温热,唇上是汹涌的爱抚,她摸着程远的耳朵、头发、脊背,像抓住崖边的绳索,任由一颗心来回地在山崖中荡。

触到她背部的冰凉,程远最终将她抱起来,又关了窗。

栗遥双腿勾着着程远的腰被抱着行走,在程远准备将她放到床上时,她突然搂紧他,头靠在他的肩头,“别,抱一会儿吧。”

栗遥这一声念得尤其软,像小姑娘撒娇。程远听见,心里一软,也不准备坐下了,就这样抱着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走。

“喜欢这样?”他问栗遥。

“喜欢。”栗遥伏在他肩头,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程远觉得她的状态像是喝醉了,拍了拍她的屁.股:“傻姑娘。”

栗遥胸口贴着他的心脏,此刻两人却一点欲望也不带,只是这样紧紧依偎。

栗遥问他:“累不累呀?”

程远摇摇头:“你又不重。”

栗遥又问:“你对别人也这么有耐心吗?”

程远想了想,说:“你现在要是穿着的,我肯定不抱。”

栗遥听了,咬了他的耳廓一下,“答非所问。”

程远“啧”的一声,“还真是属兔的?”

栗遥笑着:“就不好奇谁给我打的电话?”

程远说:“你这么开心,是你前男友吧。”

栗遥又咬了他耳垂一下,就像他咬她那样,“你这话听着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