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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到底(20)

作者: 约耳 阅读记录

沈槐的手被任垠予禁锢,也不恼,五指虚张着,真像垂死动物的肢体一样乖顺示弱,任垠予轻轻捏他因为娇生惯养而十分细嫩的手掌,和修长的,指节都透着贵气的指骨,沈槐缓缓与他互动,两人的手掌在垂坠的布料底下相抵纠缠,脉搏战鼓一般敲。

沈槐的二郎腿纹丝不动,西装裤有些发紧,他稍稍靠近任垠予耳边,轻声说:“佩佩说你腰伤了,今晚就别勉强了。”

任垠予笑了一下,这么半天,他终于笑了,还是梳着长发丰神俊朗的一张脸,沈槐看得目眩神迷,全然忽略那笑并不温存,只想这时候就把人推倒。

副导演跑过来看了两条回放,说:“过了,导演拉肚子,今天提前收工。”大家纷纷表示对导演关心的同时,抱怨了一番剧组盒饭,沈槐便让潘麒宣布,今晚去附近最大的酒店,他请。

大家高高兴兴去吃海鲜自助,便没发现男主角和请客的人一齐消失。

沈槐跟着任垠予到了他酒店房间,一进门就饿狼扑食,可任垠予顶多披了层羊皮,沈槐扑上来,他反而搂紧沈槐的腰,伸手一捞,将沈槐的腿弯捞起来,顶在墙上吻。

“我一身汗,先去洗个澡。”任垠予咬着沈槐的嘴唇说。

“一起。”沈槐想从任垠予身上下来,但还是被抱进了浴室,他伸手摸任垠予的腰窝,“佩佩是不是谎报军情了?”

“没有,确实是伤了。”任垠予打开莲蓬头,水花洒下来,把他的头发浇湿,水流从柔软的额发上倾泄,像是一层朦胧水帘,任垠予就隔着这水帘,望向沈槐,“但抱你还是抱得动的。”

沈槐如今已经不抵触任垠予把他抱来抱去了,特别是事后疲惫,他发觉比自己走舒服许多。

任垠予见他仍旧心情愉悦地笑着,抿了抿嘴唇,把额头抵到沈槐的额头上,故意说得不清楚:“操也操得动。”

沈槐扬扬眉毛,手当即绕后赏了任垠予屁股一巴掌,听着声儿响,其实不疼,任垠予一把抱住他,反而被打欢实了似的,使劲亲他的脸。

两个人一边肉贴肉地蹭,一边总算洗完了澡,辗转到床上去,任垠予手肘支在沈槐身侧,细细密密地吻沈槐的脖子,沈槐拍拍他的背:“躺下吧。”

任垠予不理会,沈槐就伸手推他,任垠予第一次被沈槐一脚踹下床,来不及感受,眼下就清晰地认识到,沈总大约从未疏于锻炼,施力平稳且难以抗衡。任垠予不敢太强硬,于是他不仅被推开了,还被按到了床上。

“小予的腰那么漂亮,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沈槐伸手在任垠予的腰腹处按揉,“今天沈总疼你。”

任垠予脑子里不由得绷紧了,连着身上的肌肉,从腰开始,现场表演石化一样僵硬过去。

沈槐一边缓慢地摸他,手法流氓得不行,一边笑,但笑得特别温柔。任垠予被这两相夹击,受够了,只有闭上眼睛。

沈槐这下干脆笑出了声,从鼻腔里跑出来的调皮气音,好像行刑前的最后一壶酒,说不清是安抚还是嘲弄。

然后任垠予感觉到沈槐轻托起他早就硬透了的地方,紧接着,被对准了某处紧致的入口。

在被纳入的过程里,任垠予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向沈槐。

“赔给你的。”沈槐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知道你不高兴,我提前跟娱记和财经板块都打了招呼,哪里想到会被时尚杂志捞了底。”

任垠予注视着沈槐,瞳仁追寻着他绵长的眼波,感觉到自己被一点点吞进了只潦草润滑过,还很干涩的地方。那有另一种味道,有点儿疼,有点儿狠,但十足的宠溺。

沈槐长长舒了口气,坐在任垠予身上,慢慢动起了自己的腰。

任垠予捉住他的双手,挤开他的指缝,掌心贴得一丝缝隙也没有。

“沈总……沈槐?”

“唔……嗯?”

“你喜欢我吗?”

沈槐垂下头来,那双迷蒙的桃花眼摄魂夺魄,让人无心去辨真意。

“喜欢啊。”

第十八章

“喜欢啊。”

沈槐的声音也像昂贵的红酒,粘附在杯壁上,醇稠多情。然而任垠予感受不到这些,他只觉得那三个字是轻快动人的,像一把糖,叮叮咚咚撒到了他身上。

“我也喜欢你。”

他像是嗜甜又被糖分蚀坏了身体的人,恍惚地对那把糖说。

沈槐爱惜地摸了摸他的脸。

任垠予这才惊醒过来,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骇然,六神无主了半刻,

沈槐俯下身咬他的下巴:“走什么神。”说罢好像惩罚他一样,后穴使劲收缩,任垠予轻喊出声,那声充满磁性的呻吟从又突又尖的喉结滚出来,听在沈槐耳里助兴无比,当即支起腰,发狠地追逐快感,把腰臀颠得好像缰绳,而任垠予就是他胯下的一匹骏马,纵有驰骋之心,也在这刻被驯服,陷在草丘般起伏的布料里,只能徒然抬手抚摸沈槐每一块绷紧的优美肌肉,在他的腰间胸口留下指痕。

沈槐低头看自己白皙皮肤上暧昧的红痕,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得亏你不留指甲,以前有个在指甲上粘水钻的,干完她我身上就全是一个一个的小坑,五个坑还能凑成朵小花儿的形状。”他是用讲笑话的语气说的床上旧事,说完才发觉不对,果然,去看任垠予,任影帝那张绯红的脸这下冻起来了,沈槐暗叹糟糕,一不留神,眼前颠倒,自己就被发怒的小予按到了身下。

哪儿有刚说完喜欢,就提旧情人的?他太得意了。

任垠予这么想着,手下不留情了,沈槐想起身,被他直接掌着脖子根按回去,“我也能在沈总身上留小花儿,这儿——”他伸手去摸自己连根插入的地方,摸到沈槐被完全撑开,毫无褶皱的穴口,一阵心动,混着怒火,嘴上就不把门了,“马上就能给您操开花儿了。”

沈槐有些心虚地笑:“别,小予你的腰要紧。”

“不,您要紧。”任垠予特意把“紧”字咬得很重,挺起腰方便自己往更深里去,一半舒爽一半报复地感叹,“真紧。”

沈槐见他劝不住了,自己也正得趣,十分心胸开阔地想:真是宠坏了。便不计较了,将腿抬起来,主动搭到任垠予肩上:“那就快点儿,我还没吃饭呢。”

“那对不住,沈总肯定得挨饿了。”任垠予抱住沈槐的大腿,抽出半截,再缓慢地,打着旋往里进,“饿很久。”

沈槐舔了下嘴唇,斜睨着任垠予,大腿突然夹住了任垠予的脖子。脖子是人体要害,就算没到窒息的地步,也无端会给人心理压力,任垠予垂下眼帘,入目是沈槐绷出线条的白花花的大腿肌肉,往下挺翘着通红的性器,顶端湿润,因为腰部离开床垫而正在用力的腹肌微微抽搐,这幅画面让人血液逆流,再加上脖颈两侧正被施力,仿佛阻断了一部分供氧,任垠予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失控,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操死他。

沈槐在已然凌乱发皱的床上被猛然撞出一截去,惊慌地抬手撑住床头,担心自己撞坏脑袋,然而接下来他连这个动作都保持不了,任垠予发了疯一样地顶他,他被顶得都快散了,警告性地用腿夹任垠予的脖子,喊他的名字,任垠予也不管不顾,一点儿不怵自己命门被威胁,仿佛被折断脖子都不影响他贪图这刻的快感,沈槐也没办法了,更何况任垠予攻势太猛,快感一阵阵传遍全身,他的脚趾头都要抖起来了,更没力气支撑,长腿从任垠予的肩上无力地滑下来,被任垠予的双臂兜住膝弯,大开着,在半空雨打芭蕉般摇晃。

任垠予插了不到二十分钟,沈槐就缴械了,远比平时快,而且是全靠后面,量很多,射得自己的小腹和任垠予身上到处都是。任垠予抹掉自己胸口被溅到的一点白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温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