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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网王]在那遥远的山上(64)+番外

还是把变化归咎于幸村好了。

毛利想。

最后一场是平等院和德川的比赛。

这一场比赛,不仅两个当事人期待已久,了解这两个人往事的其他选手,也都对这场比赛十分关注。德川先声夺人的开始,让人惊讶的进步,与超乎人想象的招数……还有平等院作为一军No.1展现出来的霸道的实力,暴躁的脾气,与从心理层面上瓦解德川决心却反而激起了德川潜力的讽刺……咦?说不定平等院本身就是想激发德川的潜力?

毛利看不懂这场比赛。

这场比赛只有那两个人懂,其他人插手的话……

看着吐血跪倒的德川,毛利突然就想起了前一天晚上自己爬上树以后看到的场景。

那个球,果然还是伤到德川的身体了吗?

而即使是带伤,也要以可能会死的决心打败平等院?

这样的决心……

这样的决心,就是平等院从头到尾所期待的吗?

我果然不明白啊。毛利想。

这群平时也会开玩笑,在晚上玩一玩游戏弄一弄座谈会的前辈们,在赛场上的样子……

太震撼了。

“最后德川前辈还是晕倒了,被送到了医务室……啊,大概在前辈你隔壁的隔壁。隔壁应该是远野前辈和被他打伤的国中生所住的房间。”毛利道。

沉默着从头听到尾的加治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什么啊,听起来,六场比赛里,只有你的比赛最草率。没打算以必须要赢的决心上场的话,还不如干脆在比赛前就直接认输算了。越知怎么还由着你?”

“别这么说嘛,前辈。”毛利摸了摸鼻子。

加治从旁边柜子上拿起一个棉花糖塞进嘴里,斜着眼看毛利:“哼,我说错了吗?”

“……不。”毛利想了想苦笑着摇头,“前辈你是对的。”

“知道就好。”加治冷哼道,“大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的,对手是国中生居然都输掉了,不觉得丢脸吗?”

他说着又捡了一颗棉花糖。

毛利看着他的样子反而觉得想笑。

侧过头轻咳了一声:“对了前辈,你的伤……没问题吗?”

说到这里加治的脸色又阴沉了一些。

他恶狠狠地嚼着棉花糖:“鬼那家伙!……哼,一副假惺惺温柔的样子,本质上和平等院有什么差别呢?网球是残酷的运动!就是他把德川教成那副软绵绵的样子的!我?我的伤没这么快好!……赶不上预赛了,名单交上去的话,这次国家队的比赛应该没有我的事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反而变得平淡起来。

毛利愣住了:“诶?……这么严重吗?”

“……也不全是他的问题。”加治悻悻地道,“之前的伤一直没好全,一次性爆发了,被医生下了通牒。啊啊啊烦死了,每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我一定要去找大和聊聊天啊!”

毛利:……又和大和部长有什么关系啊。

大和:……就算我也是个重伤员但是你不用来和我聊聊的真的不用。

被训了一顿以后毛利带着空盘子走出了医务室,他不太敢让医生知道他把棉花糖带给了加治前辈……虽然外伤根本不用禁饮食但就是莫名心虚?

走出门的时候毛利一侧头就看到了背靠着墙站着的越知。

“月光桑?”他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

“我来听听看加治是怎么教育你的。”越知淡淡道,“他的伤怎么样?”

“……前辈担心的话为什么不自己进去……”毛利说着说着语气就弱了,他干笑了两声:“我们去训练吧月光前辈~”

越知轻哼了一声。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看加治……

毛利是一年生被训就算了,加治那种性格他如果进去会被骂的更惨的!……没起到引导作用之类的?

但越知觉得毛利就这样也不错。

“你别听加治的那些牢骚。”他淡淡道,“鬼和平等院的争执不是你能干涉的。不相干的人干涉的下场,就是加治那样的了。”

“哦。”毛利应道。他停顿了一下,小心地道:“加治前辈说他会赶不上国家队的比赛。”

越知闻言脚步一顿,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让他平时小心一点……”

这句话后面的几个单词低的毛利听不清楚。

但他听清了,越知在说话前没忍住的叹息。

这让他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

下午做了的训练以后,一军的一群人又在去往食堂的路上相遇了。

毛利一个下午心情都不是很好,这时候就挂在越知身上往食堂的方向走。

他懒洋洋撑着越知的肩膀,就发觉同僚们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他这边望。

哎呀哎呀,麻烦死了。

抬了抬眼皮,毛利拖着音道:“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想问什么就光明正大的问,前辈们都这样看着我怪渗人的。”

“认识这么久,我倒没发现毛利你这么体贴呢。”入江笑道。

“体贴?”毛利反问道。

“打输了比赛还特意给后辈送外套……”入江歪了歪头,“关系一定很好。”

“那当然。”毛利坦然点头,“算起来我和小仁王搭档的时间比和月光搭档的时间都久呢。”

他停顿了一下笑道:“前辈觉得我体贴的话……也可以学一学对德川桑用嘛。”

……还有能不能不要强调他输了啊。

真是的,原本都不觉得有什么的……

前辈们都太可恶了!

一到食堂毛利就松开了越知。

他觉得自己再坐在高中生的阵营里绝对会食欲不振的,光看入江前辈和种岛前辈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会被挤兑的很惨。

我还是去找小幸村他们叙旧好了!

这么想着,毛利溜到了立海大的阵营里。

他过去的时候仁王正坐在角落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

毛利走过去勾住了仁王的脖子:“小仁王你在干什么?”

他眼尖,看到了收信人那边的名字,忍不住挑了挑眉。

“honey?”毛利眨了眨眼,“这是名字还是称呼啊?”

“爱称啊。”仁王答得面不改色。

“……爱称?”毛利微微睁大了眼睛,“小仁王你恋爱了啊?”

“这家伙早恋爱了。虽然看上去和没恋爱一个样。”丸井吐槽。

“说什么呢。”仁王义正言辞地反驳,“我这可是在认真谈恋爱,和你谈了分分了谈当然不一样。我可是打算从初恋直接谈到结婚的呢。”

围坐在一起的其他人突然顿住了。

而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噗的声音不绝于耳。

丸井被呛的满脸通红。

他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忍不住道:“等等,你这么早就考虑结婚的事了?”

“不行吗?”仁王反问道。

他抬手就指了指真田:“我觉得真田会很理解我的。”

憋着一口气的真田抬手压了压帽檐,忍不住沉声道:“太松懈了!”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毛利:等等……恋爱?

“小仁王你恋爱的事居然都不告诉亲爱的前辈我!”毛利咬着牙拉紧了勾着仁王脖子的手,“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噗哩,松开了前辈要窒息了!”

几个小时以后,越知在宿舍捡到了一只满面愁容的毛利。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又怎么了?训练的时候不是还好吗?还是说你反射弧这么长,现在才感到难过?”

“不,不是为了比赛的事。”毛利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就是被一个消息打击到了。……你说,都是天天打网球除了训练都没时间出去玩的人,怎么有的人就是能谈恋爱有女朋友呢?”

越知:“……”

他觉得,如果毛利不是每次训练结束后都懒洋洋地不是爬树睡觉就是一个人所在角落里睡觉……那应该不至于有这方面的困扰。

当然这种话他就不打算真正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