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夜敲门:萌妻哪里逃(512)
心中难过于生母的早逝,白童惜嘴里却故作轻松的说:“合着养女就不是女儿啦?慕阿姨,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否则我以后每天晚上做梦,非告诉我亲妈你虐待我不可!”
这话倒不是白童惜随口瞎编的,秦姵玲自杀的头几年,白童惜经常做梦梦到她。
于是,她就在梦里和秦姵玲告状,说慕秋雨待她不好,不仅打骂她,还不给她饭吃,甚至还要赶她出家门……
以此强烈要求秦姵玲回来照顾她。
当然,其实这些事慕秋雨是一件都没对她干过。
说到底,这些都只是潜藏在白童惜内心深处的恐惧,在梦里被放大开来而已。
如今,她能如此坦然的说出怕被慕秋雨虐待的话,反而是一种自我解脱。
两人也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关系。
慕秋雨抬手,宠溺小辈般的捏了捏白童惜的俏鼻:“你这张嘴呀,就是不饶人!”
这还是慕秋雨第一次对她做如此亲昵的动作,白童惜忽然有股想要流泪的冲动。
匆匆别开眼,白童惜对慕秋雨说:“那慕阿姨,你快点给白苏弄点吃的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行,路上小心点啊。”慕秋雨交代道。
香域水岸。
白童惜刚踏进家门口,就见樊修杵在鞋柜旁,她奇怪道:“干嘛呢?当海报呀?”
樊修面不改色的说:“我在等太太回来用午餐。”
“等我?”白童惜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他几眼,相当怀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樊修不接白童惜的话茬,刻板的说:“太太,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东西,你先把鞋脱了吧。”
顿了顿,他的视线落到白童惜灰扑扑的鞋面上,说:“要是太太路上累着的话,我很乐意为你脱鞋。”
说着,他真准备单膝跪地。
白童惜被吓得倒退一步:“得得得,你别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是。”樊修这才重新站直了身体,侧立在一旁。
白童惜一边见鬼似的盯着樊修,一边把高跟鞋给除了。
还没等她从鞋架上拿下拖鞋,樊修已经抢先一步,双手奉上了。
白童惜嘴角一抽:“放地上吧。”
樊修于是把那双和他掌心差不多大的女士拖鞋倒放在白童惜十根脚趾头对面,方便她把脚从鞋子尾部伸进去。
“谢了啊。”不论樊修抽的是什么疯,但首次享受他这般贴心服务的白童惜,总算有了“这人原来是个管家啊”的认知。
“太太,吃饭前,你需要先去洗个澡,凉快凉快吗?”樊修又问。
“不、不用了。”白童惜忙摇头,免得樊修一个失心疯,又提出帮她洗澡的要求,那可就更加惊悚了。
“那太太,请上桌。”
“……”太诡异了有木有!
尤其是樊修顶着一张面瘫脸要她“上桌”的语气,仿佛她才是那道需要被处理加工的“菜”。
……
而当看到饭桌上,摆放着她最爱吃的辣子鸡,酸辣鱼,麻婆豆腐时,白童惜心知自己想多了,樊修今天并不是想心血来潮的整蛊她。
站在白童惜身后的樊修,这时开口问道:“太太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满意得她的口水都快淌进盘子里了。
樊修微微一笑,绅士的替白童惜搬开椅子:“太太请坐。”
白童惜一屁股坐下去后,窦疑的目光转到樊修身上:“说说吧,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殷勤?”
樊修面色一僵:“太太,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吃吧。”
第685章 她怎么会喜欢你
白童惜注意到了樊修脸上一瞬间的不自然,原本举起来的筷子,当即谨慎的放了回去。
“都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你这么急着要我吃你做的食物,还专挑我喜欢的做,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拜托我,我猜的没错吧?”
白童惜的洞悉,令樊修难得不好意思了一回:“太太英明。”
“说吧,什么事?”他不说,她还真有点食不下咽。
樊修考虑了下,这才说:“太太,是这样子的,那天姜医生走后,我就一直没有见到她了,所以……我想请你……”
面对樊修的欲言又止,白童惜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他是为了这事啊?怪不得她这刚到家,就见他如此殷勤,还亲手为她张罗了这么多好吃的!
白童惜忍住发笑的冲动,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樊管家,我想吃辣子鸡。”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樊修有些风中凌乱了:“太太?你说什么?”
白童惜侧了眼那盘色香俱全的辣子鸡,理所当然的吩咐:“鸡鸡鸡,我想吃鸡,你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樊修冷静下来道:“好,我这就给太太夹。”
白童惜用手抵在颊边,惬意的望着为她服务的樊修,悠悠的问:“你知道我最喜欢吃鸡的哪个部位吗?”
“哪里?”樊修夹菜的动作一顿,询问道。
白童惜美眸一扫,若有所思道:“鸡爪。”
樊修点点头,筷尖即将碰到鸡爪之际,只听白童惜接下来续道:“但我不想啃到鸡爪的骨头。”
樊修脑子一转:“那我帮太太把鸡骨头给剔了?”
白童惜明媚的笑了笑:“好呀。”
樊修于是放下筷子,转身走进卫生间,先是里里外外的把手洗干净后,又进厨房取了双一次性卫生手套……
之后,他重返白童惜身边,用筷子夹起盘里的鸡爪,隔着一次性手套,用灵活的十指把鸡皮剥下来,再把鸡肉撕下来,还不忘把鸡筋抽出来,最后再把鸡架子处理掉。
转眼间,白童惜的碗里便只剩下可以直接咽进肚子里的食物。
樊修褪掉油乎乎的手套后,优雅的对白童惜说:“太太,请用。”
白童惜瞥了碗里一眼,露出嫌恶的表情:“咦,卖相好恶心哦,我吃不下去,你替我倒了吧。”
樊修怔了怔,似是没料到白童惜会这么说。
白童惜斜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樊修不动声色的端起陶瓷碗,转身把食物给倒了。
白童惜灵动的杏眸随即来到酸辣鱼面前,眯了一下,说:“我要吃鱼!”
樊修把她的碗放下后,拿起筷子帮她夹了最鲜的那部分鱼肉。
白童惜盯着鱼的胸鳍,颦眉道:“我最讨厌吃鱼带刺的地方了,万一扎破喉咙怎么办?”
樊修抿抿唇,认命的把胸鳍倒了,夹了块肥美的鱼肉搁进白童惜碗里。
岂料,白童惜还是挑刺:“这种鱼的肉里有小刺,我的口腔那么柔软,不小心被刺到怎么办?”
“太太,”樊修嗓音一沉:“能不能麻烦你,一次性说清楚到底想吃什么?还有,想怎么吃?”
白童惜舔了下薄唇,笑得跟头小狐狸一样:“这样就不耐烦了?”
樊修紧了紧筷身,最终妥协道:“不敢。”
白童惜道貌岸然的拍拍手:“不敢就好,来吧,给我把鱼刺都挑出来,我不希望鱼肉入嘴的时候,有一丁点的异样。”
深吸一口气,樊修面无表情的重复先前洗手和戴一次性卫生手套的程序,再凭借自己练枪时习得的火眼金睛,将一整条鱼剔了鱼骨,再挑了鱼刺,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还不忘摆盘。
做完这些后,只见白童惜已经昏昏欲睡了。
樊修额角一凸,耐着性子问:“太太,这回呢?”
白童惜闭目打了个哈欠:“不过如此。”
樊修皱眉:“可是太太,你连看也没看一眼……”
白童惜于是睁开眼睛,扫了眼头是头,肉是肉,尾巴是尾巴的鱼,不客气的说:“我看过了,确实不怎么样。”
“太太!”这次樊修的声音里多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她,他早就甩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