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夜敲门:萌妻哪里逃(173)
小护士连连啜泣,却是敢怒不敢言。
白童惜和孟沛远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白苏那把尖锐的嗓子,白童惜的秀眉拧得快要夹死一只苍蝇:“白苏!你故意要在爸的病房里吵得他不得安生,是吗?”
听到白童惜的声音,白苏先是生理反应的一惊,但随后一想,只要莫雨扬不说,她不说,佣人不说,白童惜上哪儿知道真相去?
再来,莫雨扬已经花钱堵住了家里那帮佣人的嘴,这个谎话又是由莫雨扬率先捏造,他不可能说实话拆他自己的台,她为什么还要怕?
思及此,白苏恢复了起初的嚣张:“姐姐,我还以为你有多孝顺呢,结果还不是要靠我们守着爸爸?你一大清早的跑哪儿去了,到现在才过来猫哭耗子……啊!姐、姐夫也来啦?”
等白苏见到白童惜身后站着的孟沛远时,要想收回之前对白童惜的那通阴阳怪气,显然已经太迟了。
在白苏尴尬的嘴脸中,孟沛远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跟你姐姐一样,也来迟了?”
“呃!”白苏赶紧补救:“姐夫说得是哪里话呀,我这不是跟我姐姐开了个小玩笑吗?”
孟沛远挑挑眉,意有所指:“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白二小姐来不及伤心,反而还有心情开玩笑?”
白苏彻底哽住,辩论她肯定辩不过孟沛远,至于吵架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只能在心底暗自埋怨,表面不尴不尬的笑着。
白童惜唇角微勾,她深知孟沛远打压人的实力,根本不是白苏所能及。
看着白苏吃瘪的样子,也算是为她出了口恶气。
“既然姐和姐夫来了,那我就先送苏苏回家了,她明天还要回学校上课。”
语毕,莫雨扬冲白苏使了个眼色,白苏别别扭扭的跟着他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小护士睁着一双兔子眼感激的对白童惜和孟沛远说:“谢谢你们帮我解围!”
白童惜调皮的眨眨眼:“以后见到这个人,记得离她远点,她体内携带狂犬病毒,被咬一口,后患无穷。”
小护士被逗笑了,惨兮兮的语气变得欢快起来:“嗯,我记住了。”
门外,还未走远的白苏隐约听到白童惜暗骂她是狗,忍不住想要杀回去找白童惜算账!
莫雨扬冷冷喝了一声:“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白苏气鼓鼓的向莫雨扬发难:“你没听到她在骂我吗?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欺负,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雨扬怕她声音太大会引来孟沛远的注意,只好将她拖到僻静处,这才严肃的说:“白苏,你不小了,除了我、咱爸咱妈外,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不是谁都能惯着你的,我才刚刚帮你摆平了爸的事,你现在反过来埋怨我不够温柔体贴?”
白苏怒容一僵,仿佛被人死死捏住了七寸般,无话可说。
莫雨扬抬手揉捏了下鼻梁,尽量把语气放平:“苏苏,我们不要在闹脾气了好不好?爸爸中风,现在公司大小事务全压在我肩上,我下班后还得准时来医院看爸,陪你和妈,有时候,我真的有一种分身乏术的感觉。”
水眸里倒映出莫雨扬疲倦的脸,这让白苏一时感到无所适从,她轻咬了下唇肉:“莫哥哥,是我不懂事,才会给你惹这么多麻烦,刚才还无缘无故对你发脾气,你别生我气。”
“我不生气。”莫雨扬微微一笑,像个好说话的邻家大哥:“我只是担心你,你太单纯,随便被人刺激一下就暴跳如雷,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白苏脱口而出:“那我改还不行吗?”
莫雨扬摸了摸白苏脑后的秀发,笑得宠溺又无奈:“我也不指望你能马上成长起来,现在好好学习才是你的第一要务,走吧,我送你回家,明天一早还得赶去机场呢。”
病房内。
经过小护士批准的白童惜,正在给白建明擦洗身体,期间,她的眉眼比动作更温柔,生怕弄痛白建明分毫。
孟沛远见她不怕苦不怕累的样子,心中却生起一丝惆怅。
他了解白童惜此刻的心情,那种在几乎快要痛失亲人后,才开始去为对方倾尽所有的无力感。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的孟沛远直起身,对她说:“我去开门。”
白童惜轻轻“嗯”了声,继续进行着手头的工作。
前去开门的孟沛远眼底闪过诧异:“爸,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而且还打扮得这么隆重,像是参加什么重要的晚宴般。
事实上,孟沛远还真猜对了一半,今晚孟氏夫妇出席了一个首饰拍卖会,临回家前,孟知先见郭月清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故而提出前来探望白建明的想法。
郭月清用了孟知先一大钱拍得了心仪的珠宝,不好拒绝丈夫的提议,于是不太情愿的同意了。
说实在的,郭月清现在连看一眼白家人都觉得心烦,她甚至偷偷抱怨过孟知先太死心眼,为了年轻时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断送了孟沛远的婚姻。
以前,如果说郭月清还会稍微忌惮点白家的实力,那么现在的白家,给她的第一直觉就是要完!靠莫雨扬一个毛头小子是绝对支撑不了白家的盘子的。
郭月清微微出神期间,孟知先已经面色凝重的走近房间,对同样面露诧异的白童惜关怀道:“小童,我和你妈过来看看你爸爸。”
第243章 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谢谢爸。”白童惜的眼睛波光粼粼,似乎有什么东西聚集着快落下,她垂下眼睑说:“医生说我爸爸这是中风了。”
孟知先轻叹口气:“白兄是个厚道人,好人会一生平安的,相信你爸爸一定可以很快康复的。”
“嗯。”除了这样想,还能怎么想呢,白童惜低落的点了点头。
郭月清回神的时候,发现老公,儿子全围着那个讨人厌的女人转去了,她眼神一凛,故意将脚下的高跟鞋踩得蹬蹬响,存心要在三人面前刷存在感。
见到孟知先时,白童惜是坐在椅子上一边替白建明擦洗身体,一边和孟知先说话的。
此时再见到郭月清,白童惜赶紧放下白建明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小脸惶惶的叫了声“妈”。
她现在是真怕了郭月清了,那天在咖啡馆当着外人和孟知先的面,郭月清都敢劈头盖脸的打她,接着还又吵又闹,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郭月清摸了摸手上新得的玉镯子,不带正眼瞧白童惜:“行了,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我多欺负你似的。”
什么叫“似的”,那不都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孟知先、孟沛远父子二人皆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想法。
孟沛远游刃有余的笑道:“妈,你误会了,白童惜是看你亲自过来,受宠若惊而已。”
郭月清听得一乐,之后嫌弃的瞥了床上躺着的白建明一眼:“你爸爸现在这样,建辉地产怎么办?要不干脆让泰安收购,也算是有个依靠。”
场中三人的眉头皆不同程度的一皱,白童惜心底冷笑一声:“妈,你言重了。”
孟知先不悦的瞪了眼郭月清,郭月清被瞪得一愣一愣的,反瞪了回去:“干嘛,我说的不对呀?话虽难听,但我可都是为了她们家着想。”
孟知先将郭月清扯到一旁,阴沉道:“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没看到人家小姑娘伤心成什么样了吗?”
郭月清撇撇唇:“得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出她伤心了?她有沛远陪在身边,指不定心里有多开心呢。”
郭月清话里的每个字都透着狠、透着冷,她是真的变了,变得善妒,还学会了如何最大程度的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小辈,她和之前记忆中的优雅模样,已然相去甚远。
失望沸腾到了顶点,反而化成了一滩泡沫,孟知先开始对郭月清的恶言恶语变得满不在乎起来:“行了,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