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余生请赐教(147)
在最重要的一个牌下出去前,季善悄无声息地朝赖茜茜和楚荆南的方向看。
赖茜茜比之前认真,显然是想赢下的。若非对一个男人有感情,以赖茜茜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对他的礼物有兴趣?
而楚荆南,在赖茜茜全神贯注盯着牌局时,他则全心全意用温柔的目光笼罩着赖茜茜。
下了决定后,季善兀自一笑,周景川这种三观正到没有半点岔路的人,如果楚荆南是个不着调的渣男,又怎么会相处这么长时间,不然早跟盛远一个下场了。
翘了翘嘴角,季善算计一番,确定了最终要出的那张,放在手中反复掂量,最终出了出去。
下一刻,就见赖茜茜喜悦地将面前的牌推倒,“谢谢了,善善。”说完后,她盯着楚荆南,微微勾唇,挑眉,伸出手,“来吧,楚总。”
季善真是好久好久没见过赖茜茜这么开心了。
“砰——”
房间里,骤然家爆出一道声响。
季善被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就见整个房间忽然变了样。
房间里忽然亮了,昏黄的光打在香槟和鲜花上,整个包厢里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赖茜茜被面前的一幕弄懵了,她的手顿时握了起来。
明白楚荆南要做什么,她心跳加速,整个人的脸变得惨白。
“公司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她是对楚荆南很有感觉,甚至喜欢他,可她……
楚荆南脸上的笑容都散去了,一把抓住赖茜茜的手腕,“茜茜。”
很快,他单膝跪地,打开红色的小方盒,取出一个戒指。
“茜茜,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楚荆南眼神深情又执着,灼灼地盯着赖茜茜,“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将近四年,我对你的感情,你看不清吗?”
好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赖茜茜脸色从白转红。可,伸出手却是那么艰难。
“我家里人,你见过。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她心疼你,恨不得把你当女儿。我爸更是护着你,我们全家就等着我彻彻底底把你带回去。茜茜。”
赖茜茜咬了唇瓣,“楚荆南,你别这样。”
她固执地摇头,“你值得更好的,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猛地握住手,她强忍住嘴里的苦涩,艰难地说,“我只是把你,当朋友的。”
楚荆南眼睛里一阵刺痛,灼灼地望着落荒而逃的赖茜茜,他对着她的背影,坚定道,“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你以为我这就会放弃吗?有种你就跟别人结婚,我保准立刻放弃。”
赖茜茜脚步一顿,后背明显一僵。
楚荆南嘴角勾起弧度,“茜茜……”
可赖茜茜停顿不过一分钟,还是离开了。
环境里依旧很嘈杂,响着专属于楚荆南的声音,他录了首歌,在包厢里放,专门唱给赖茜茜的。
原本,无比浪漫的调调,此时充满了凄冷。
季善都觉得惋惜。
赖茜茜哪里是不喜欢,分明是太喜欢。
抬头,季善望了周景川一眼,悄声问他,“要不要,离开?”
谁知,回复她的是楚荆南,他很宝贵地将戒指收起来,同她说,“走什么啊小嫂子,你回来,我们哥几个还没给你举办欢迎会呢。”
他在淡笑,笑容却要多苦涩,就有多苦涩。
季善想说不用了,周景川拍拍她的手,“不是饿了吗?旁边沙发上有准备蛋糕。”
季善注意养生减肥,大晚上从来不吃含糖量高的东西。知晓周景川这是想要支开她,季善点头,然后就招呼了温褚扬和崔阁的女伴一起过去。
她刚转身,就听楚荆南对周景川他们说,“行了,不用安慰我。又不是娘们。”顿了几秒,他抓了抓头发,“我去找她,你们玩,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意,老子今天能表达心意就算胜利。”
……
包厢是楚荆南专门准备的,沙发那块地界本来就是给女性的。
环境氛围都很好。
但季善不认识剩下两个人,况且,她还担心赖茜茜,简单说了两句,就开始给赖茜茜发消息。
知道楚荆南去找人了,可没收到消息,季善还是不放心。
面前摆了一杯酒,季善没在意,直接喝了。
谁知,酒是调过的,酒劲儿特别大,一杯而已,季善就晕乎乎的了。
楚荆南走了,周景川他们三个也打算散伙。
谁知,就在这时,周景川发现季善醉了。
周景川发现了,温褚扬自然也发现了。
温褚扬勾勾嘴角,他用手臂顶了顶周景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季小姐为什么要离开吗?”
周景川横了他一眼,朝季善走去。
温褚扬跟他带来的女伴挑了挑眉,接着,周景川就听到温褚扬的女伴问季善,“季小姐,你当初为什么要去非洲啊?”
季善酒品不好,她单手撑着头,盯着女人,无辜地眨眨眼,最后轻轻一笑,“我要赎罪的。”
周景川一愣,他眉头微皱,显然没想到季善会这么说。
“赎什么罪?”女人又问。
郁白 说:
一波甜。
晚安。
第113章 你最好祈祷自己没事,季善
季善晕晕沉沉,眼皮耷拉下来,使劲闭了闭眼,但怎么也睁不开了,手一软,头磕在桌子上。
问季善话的女人耸耸肩,摊手。
周景川方才眸内的震惊被他敛住,三两步上前,他过去将季善打横抱起来。
鼻腔里是熟悉的味道,季善下意识勾住周景川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她安安静静,酒品不像以前那么差,乖乖巧巧地缩在怀里,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咪。
周景川胸口软了又软。
一路上,他步伐稳重。
因为喝了酒,他没有自己开车,找了一个代价。
他则抱着季善坐在后座上。
季善匝么匝么嘴,似乎是觉得冷了,往周景川的怀里不断地缩。温香软玉在怀,并且不停地蹭,期间还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周景川漆黑的眸色越发黑沉,深不见底。
跟代驾交代好了地点,周景川就让代驾将隔板降了下来。
如此,后座的空间里只剩下季善和周景川两个人。
周景川揽住季善,垂眸细细凝视着季善干净精致的脸颊,这张脸颊很小,跟巴掌似的,其实跟三年前并没有多大的差别,若说真的有差别,大概就是她的脸比之前成熟了,曾经还能看到的稚气,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曾经重逢再见时,看她这副样子,他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怜惜。如今,‘赎罪’二字,就像是一把小锤子,时不时敲击他的胸口,又像是心上被一张网锁住,不断勒紧,很疼。
略带薄茧的手从季善的下巴一点点向上移动,摩挲着季善的轮廓,周景川将下巴抵在季善的头顶。把玩她的头发,他喑哑开口,“年纪轻轻,就这么傻了。”
季善的酒品根本不像周景川想象得那样好了,不过是刚才酒精跟睡意掺杂在一起,睡过去了罢了。
可现在,她被人弄醒了,酒劲儿跟起床气碰撞在一起,自然要绽放出不一样的火花。
年纪轻轻,就傻了?
季善撩起眼皮,仰着头,一口咬在周景川的下巴上。不过,这触觉有点跟想象中不同。
周景川的下巴处冒出胡茬,咬在嘴里,硬硬的胡茬戳在嘴唇上,季善疼得眼泪汪汪。
将人推开,她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指责周景川,“你还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呢。”
一次次被挑衅了男性的尊严,周景川又怎么可能纵容季善下去?
“季善。”
季善扁了扁嘴,她竟然果真掉了眼泪下来。
周景川哪见过这种情况?
“怎么了?”
季善就嗔怪地瞪着他,眼泪跟断了线似的,噼里啪啦往下砸。
周景川想要给她擦眼泪,奈何小姑娘绷着脸,躲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