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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余生请赐教(106)

作者: 郁白 阅读记录

周蕊站起身,看着她们狗咬狗,她乐不可支。双手撑着大腿,笑出声,“大嫂啊,你现在可真是老糊涂了,怎么道该相信时,又不信了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温澜太太后背僵硬,下一刻,她猛地转过身,无神地盯着周蕊。

周蕊笑道,“卵子是嘉烟的,我当然不能用你儿子的脏东西了。周家旁支能力出众的年轻精子多得是,为什么要用你儿子的?”周蕊一脸无奈地叹气,“只可惜,周昊那孩子不会长,长大那么像你们这一房的,可悲可叹。”

温澜太太眼前一黑,伸手指着周蕊,“你……你……”

周蕊打开她的手,越过他,踩着高跟鞋,倨傲地走向周炳坤,她抬着下巴,骄傲恣意,“十年了,我大仇得报。而你,大儿子死了,小儿子未来只会怨恨你。大孙子不是你们的,小孙子差点被你老婆强行抽走脊髓去世,你就孤独终老吧。”

撂下这句话,周蕊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她悠闲地走出病房。

病房里,始终保持冷静的周炳坤忽地剧烈咳嗽,一声比一声悲凉。

季远航和顾敏相视看了一眼,最终,季远航走到周炳坤面前,“周老先生,您答应我的,我过来演戏,就将季家从温峥嵘那个兔崽子手里夺给我,你说话得算数啊。”

顾敏应和,“是啊是啊。”

白子颜则迅速爬起身,给盛远打电话,“阿远……阿远,你在哪儿……”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急匆匆往外走。

周炳坤失望地望着这一幕幕,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他承受不了,直直向后倒……

周景川紧跟季善,可仅仅只差一步就要追上季善时,季善拦了一辆车,上了车。

“跟前边出租。”周景川立即拦了一辆,紧跟季善。

季善赶往了龚家庄,全程将近三个小时,来到母亲的墓前,已是大半夜。

踩着青石板,季善每走一步,心就沉上几分。

跪在母亲的墓碑前,季善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周景川赶来,他凝视季善一个又一个动作,心如刀割。他凝重地来到温嘉烟的墓碑旁,跪在季善身旁,微微侧身,给季善披上外套。

季善将周景川的外套甩开,她固执地不断重复方才的动作。

“季善,不是你的错……”周景川哑着嗓音,他说,“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天空扬起飘雪,雪花落在季善脸颊,融化成眼泪般晶莹剔透的形状。

季善熟视无睹,此时此刻,环境、身旁的人,于她而言皆是空渺。

郁白 说:

简单归纳一下,就是善善妈妈温嘉烟有个双胞胎妹妹温洛烟,她才是跟男主大哥出轨的那个人。但所有的人都将女主母亲当婚内出轨的人,害她无法忍受跳楼自杀。周父知道她是无辜的,但为了保全周家名声,瞒下这件事。

嗯,就是这样。晚安啦,明天新篇章了。

第091章 我可以捐肾给你,但我要你

今年的雪特别多,持续时间也较长。

不过十来分钟,地上平铺薄薄一层积雪。墓碑旁的松柏树枝杈,前几天的积雪加上今天的雪,又被压弯好几分。上头松软的雪缓缓下滑,落在季善的肩头。

季善向来怕冷,生了孩子之后身体各项技能都没有恢复,更加怕。

可现在,大片的雪渗入她的衣服,她却连眨眼都不曾。

周景川看着季善憔悴坚毅的侧脸,骤然间站起身。扣住季善的手腕,强行将季善扯起来。

“你在做什么?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周景川压低声音,嗓音喑哑低沉,眉头微微拧起,一双重眸中满是说不出的疼惜。

见季善始终不说话,周景川放缓语气,“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替岳母考虑,替我……”

“我错了的,我做错了。”季善将手抽出来,她捂住耳朵,不断摇头,眼眶里泛着红色的血丝,“我做错了,我是罪人。”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像个走投无路的小孩子,一边哭,一边说,“我嫁给仇人的儿子,我还给他生了儿子。”

周景川的手悬在空中,他静静地凝视着季善,淡淡的目光中流转着难过和伤心。

他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好一会儿,他将被季善拂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甩掉上头的雪。给温嘉烟鞠了一躬,随而不容季善反抗,躬身用衣服将季善包起来,打横将人抱起。

季善眼睛顿时睁开,她拍打周景川的胸口,“放开我,你放开我!”

纤细的手拍在胸口,不疼,周景川表情冷然,并不在意,阔步朝前方走。

季善:“周景川,你大哥你嫂子你大哥的小三,还有你爸爸,他们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你别碰我,你放我下来,我求求你!”

周景川箍住季善的四肢,不允许她乱动。他将季善的脸贴于胸腔,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季善的耳朵靠在周景川的胸口,她清晰地听到周景川心跳的频率。在最浓情的时候,他的心跳速度也是这般。可是,那时候他的怀抱好温暖,不像现在,被他抱着,季善感觉到浓浓的指责朝她涌来。季善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温婉的母亲站在远方,用嗔怪的眼神看着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跟一个将她逼上死路的仇人之子在一起,质问她为什么爱上这么一个人。

爱上,仇人的孩子。

爱。

季善的眼泪流入耳朵里,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失了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周景川感觉到季善的不对劲,他手下力度加重几分,牢牢地圈住季善的身子,将她使劲的箍在怀里。

“为什么是这样的?”季善死扯着周景川的衣服,她悲恸地哭着嚎啕着,“为什么要逼死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好,多温柔?她高贵,优雅,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擅长心理学,将其发展成职业,就必定在这个行业做到最好。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逼死她,她那么干净,为什么到死都要背着那么脏的骂名!”

季善的手握成拳,她一口咬在周景川的手臂上,直到嘴里有了铁锈的味道,她才松开他,“放开我!”

周景川将外套给季善穿,此时,他身上不过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季善咬住的地方出了血,染在衬衫上,看起来略显狰狞。周景川却眉头都不带眨的。

之前送周景川过来的出租没走,周景川抱着季善上了车,“去临城。”

之后,便要求出租车降下隔板。

后车厢内,季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她抱着膝盖,双手插入头发里。她目光呆愣,唯有眼泪不间断地往下掉。一滴滴眼泪,如拳头,一拳拳砸在周景川的心口。

全程三个小时,两个人不曾说一句话。

期间,周景川曾试图给季善擦眼泪,但她却将他视为洪水猛兽,远远地躲开。

“嗡——”

是温褚扬的电话。

周景川接通,压低声音,“怎么了?”

温褚扬那头连骂了好几句脏话,“周蕊今天晚上小动作不断,见了好几个公司董事。起初我没在意,谁知道,刚才我接到消息,明天要召开董事会,我听到的消息是,他想撤掉你。”

“嗯。”通过在病房里周蕊的言论,周景川知道,周蕊如今的所作所为,出发点是为季善的母亲报仇,她对周家大房的怨恨抵达了顶峰,今天都摊开说,周氏那里,她势必要出手。周景川对此并不意外。

“你嗯什么嗯!周氏不是一直是现在这么大的规模,是你上位后,才发展起来的,你……”

周景川目视季善,心思没在跟温褚扬的通话上,“明天再说,我有数。”

“你有什么……”

“季善!”

温褚扬那头还在喋喋不休想要问个明白,就被一声低哑的嘶吼给震慑住了,他对着电话,“老周,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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