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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余生请赐教(104)

作者: 郁白 阅读记录

季善的心被提到嗓子处,她顾不得那么多,侧着身子用力去撞门。

门撞开后,她跑入房间。

看到白子颜脸色不正常的泛红,她倨傲地昂着头,手握周昊纤瘦的手掌,“呦,季小姐,有事吗?”

季善目光落在周昊身上,看到他眼眶的眼泪,她的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比儿子被强行带入手术室抽取脊髓好受。

她盯着周昊,厉声,“过来!”

周昊看到季善,使劲扁着嘴,可还是没忍住,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白子颜使劲握紧周昊的手,言语尖锐,“哭什么哭!给我闭嘴。”

季善四处张望,瞅到桌子上的花瓶,她阔步上前,一把撩起花瓶的颈部,用花瓶的底部朝着白子颜脸上打。

脸是白子颜的命门,白子颜怎么敢让季善往脸上打?

她松开周昊,连连向后退。

周昊被白子颜松开后,径直跑到季善身旁。

季善把花瓶朝白子颜的方向扔过去,她连忙蹲下身,直勾勾盯着周昊,“她打你哪了!”

周昊委屈地掉眼泪,又不断摇头,“小婶婶,我没事不疼,你不要生气。”

季善胸口憋得喘不过气,她用嘴大口喘气。使劲抓了两把头发,她使劲吸了两口气,撩开周昊的衣服,果真看到上头的掐痕捏痕。

她就知道,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自残自虐。

看着周昊娇嫩嫩的胳膊上一块又一块的伤痕,季善捂着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她将周昊牢牢攥入怀里。

周昊这才哭得像这个年龄段的小男孩,他抓住季善的衣服,哭得如同一只野生小花猫,“小婶婶,我还可以跟你玩,当弟弟的哥哥吗?”

季善捂住嘴,她哭到发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将周昊从怀里推出去,季善撩起腿边一块花瓶碎渣,站起身朝白子颜走去。

白子颜刚刚站起来,瞧见季善癫狂的模样,眼中闪过后怕,向后退着,她厉声,“你要做什么,你这是犯罪!”

季善用碎片尖锐的地方抵在白子颜的脖子上,“你还配做一个妈妈吗?你是畜生吗!”

白子颜虽然被季善刺到,但她自己也知道,季善一个刚生下孩子没几天还没出月子的女人,完全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抓住季善抵在她脖子上的碎片,她用力扔在地上。尔后,狰狞大笑,“畜生?哈,可笑,从我肚子取出来的孽种,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算什么东西!不仅如此,我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比如利用他,抽你儿子的脊髓,让你儿子一命呜呼,你管我?我肚子取出去的孽种,就算我打死他,也没人敢给我定罪!”

白子颜所说每一句话,都扎在季善最柔软的地方,她的话,季善没有一句能接受得了的。

季善同样红着眼,一把扯住白子颜的头发,撩起另一手,朝着白子颜的脸上啪啪打了两巴掌。

白子颜瞪大眼,“贱人,你敢打我!你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怎么不去死!”

一桩桩一件件,季善瞳孔锁紧,向后扯住白子颜的头发,“你说什么!”

白子颜眼睛有一抹异样怪异的光闪过,她哈哈大笑,“说什么?说你那个婊子妈勾引比她小十多岁人,被拆穿后,没脸了,跳楼自杀了,活该,活该你听明白了吗?温嘉烟,骚货,该死!”

季善身子狠狠一颤。

周景川下了飞机后,定位季善的位置,匆匆赶来医院。

恰好目睹这一幕,他远远望着季善摇摇欲坠的身影,三两步上前,将季善揽入怀里。

冷厉地眸光如冬日冷冰,剜向白子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白子颜癫狂地笑着,她指着周昊,“查,你们查啊,查查看这个孽种是不是季善这个贱人的亲弟弟!”

屋外,赵姨搀扶着陈温澜,陈温澜身旁站着周炳坤,以及周蕊,周家几个人都来了。

郁白 说:

晚上见,再来一章估计这里就过去了,午安

第090章 真相大白

陈温澜脚下一软,“什……什么……”

赵姨搀扶住她,“太太,您小心点。”

周炳坤表情还算冷静,但眉宇间蹙成川字。

周蕊抱着胳膊,一双桃花眼上挑,像是个看戏的局外人,看似诸事与她无关,实则眼中冷意已显。她伸出手,朝周昊招招手,“昊昊,过来,带你出去玩。”

屋子里,季善瞳孔锁紧,巴掌大脸颊上晃过不敢置信。

她推开周景川,向白子颜靠近几分,“你说……什么……”目光笔直,定定地落在白子颜脸上。

白子颜见周蕊离开,方才提起的心缓缓落了下来。她眼中一点的顾忌也没有,逼灼地回望季善,“我说什么,还不够清楚吗?你妈妈婚内出轨,勾搭我丈夫,被舆论逼迫走投无路,自己跳楼自杀了。而她死了也不肯安生,不知早就买通了什么人,把我准备跟我丈夫受精的卵子换成了她早年存下的卵子,让我成为代孕孕母,生下周昊这个孽种!听明白了吗!”

季善脸色发白,面部肌肉绷得发紧。她发狠地攥住白子颜的衣领,“你凭什么污蔑我妈妈,你算计我,算计我儿子还不够,你还想污蔑我妈妈!”

白子颜自从上次跟周蕊针锋相对之后,就偷偷再去测试了周昊的DNA,不仅如此,盛远今天中午刚给了她,周昊和季善的DNA匹配程度结果。

反手将季善拂开,白子颜找出那份测验表,白纸黑字亮在季善面前,“看到了吗?周昊是你弟弟,你妈妈卵子跟我丈夫,你丈夫大哥结合生下来的孽种!”白子颜笑得癫狂,“季善,你妈妈勾引我丈夫,害他出车祸,你怎么好意思将一个恶毒如此的小三当圣母去尊敬?”

季善双手握拳,不断地颤抖着,“不可能!”她摇头,眼神异常坚定,“不可能!”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典雅的女人,外公教育出众三观端正,如果妈妈做了这种事情,外公又怎么可能含恨而终?季善被刺激到最敏感的神经,她一遍遍否定,“不可能!”

周景川将外套披在季善肩头,声音粗粝又质感,“我知道,季善,你冷静一点。”尚在月子里的人,情绪这么激动,对身子不会好。

耳畔皆是周景川的嗓音,季善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她侧身,看向周景川,“我妈妈不可能做这种事,你相信我吗?”

季善抿了抿唇,她仰着头,眼眶里的光异常清晰。

周景川胸口蓦地一疼,曾经光鲜又肆意的季善,越走越远。

“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陈温澜冲了过来,她站在季善面前,眼眶发红,脸色也白得冷僵,“原来当初那个害我儿子的贱妇就是你妈,原来贱人生下的女儿也是贱人!你妈勾搭我大儿子,现在你又来勾引景川,你这个小贱人!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碎!”

季善脑子疼到要炸掉,心脏处有无数只蚂蚁在叮咬。母亲早已入土为安,却被人如此诬陷,无异于鞭挞尸骨,季善身形虚晃,仿佛被推一下,就会倒在地上。

“闭嘴,闭嘴!”季善冲上前,“你骂我妈妈,我撕了你的嘴!”

陈温澜经历了丈夫出轨,最爱的儿子死亡,曾经名媛的高贵模样早被时光消磨得荡然无存,此时她身上只剩下对生活的怨气,多年的拜佛生涯根本无法洗涤她早已凌乱的内心。

在季善面前,她将她最粗鄙的一面暴露无遗,等着周景川,陈温澜指着季善,厉声吼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好老婆,她要撕烂我的嘴!还有周景川,你要清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哥哥给你的,这个女人的母亲扰乱你大哥的人生轨迹,害你大哥出车祸,这是你的敌人!”

周景川眯起眼睛,“您够了!”他眼光极冷,“凭借白子颜一人之言,你能评判出什么!”

陈温澜被周景川吼得怔了怔,旋即,她掏出手机,像是疯了一样,飞快地找出一张照片,先是给周景川看了一眼,然后亮在季善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你妈妈!怪不得,怪不得当初我觉得你跟这个贱人很像,原来就是你妈!原来你妈竟然是季家季远航的原配,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你妈这个贱人的身份,可见她多高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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