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佬的金丝雀(62)

作者: 顾清执 阅读记录

按照现在的收视率来讲,恐怕播不了几期就该结束了。

现在急需一位靠谱的流量来续命。

谢安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所以这个人情让他欠下,周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接到周从的电话时,齐祥刚回到家,他是齐瑞派过来的人,明面上挂着谢安经纪人的名号,自然要做经纪人该做的事情。

谢安之后的时间是真空,《季节》拍完,剧组那边的宣传计划没有他的事,罗导的电影还在写本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拍,压根不用特地腾时间,《传奇》那边说什么时候拍就能什么时候拍。

节目已经有了策划,这次的拍摄地是沿海地区的小渔村——白首村。

据传说,当初皇室还在时,曾出过这么一位皇帝,那时皇室数百年历史中唯一一个一夫一妻的皇帝,而皇后就出身于这里。

昔年,皇帝年幼来此地游玩,认识了皇后,相处几天感情很好,老村长见他们心中有意,提了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皇帝回去之后日思夜想,娶了皇后为妻,并赐名小渔村为白首村,用一生来证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句话。

史料记载那位皇帝确实只有一个皇后,皇后的出身也确实是小渔村,从书面来说找不到什么漏洞。

节目既然要用传说故事的角度来介绍景色,就不能找那些有明显漏洞的传说,白首村正合适。

齐祥晚上接完电话,正巧齐瑞在,顺嘴说了一句,没想到齐瑞直接变了脸色。

电话打过去,谢堂接起来。

“平安之后的拍摄在白首村。”开门见山,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

“嗯,我已经知道了。”谢堂随手撩着谢安的头发玩。

庆安和谢老已经回了老院,没多大的动静,也没要他们送,反正过年还得再见。

好不容易在家里有空折腾了,不管是谢堂还是谢安都尽兴的放纵了一回。

刚洗完澡,小祖宗眯上眼睛就要睡觉的时候,收到了周从的短信,《传奇》的下一次拍摄地在白首村。

也是谢安很久很久以前住过的地方。

谢安过去的事情对谢堂来说是根刺,不许人碰,不许人提,但谢安早没有以前那么在意。

他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谢堂的手,原本带在无名指上的婚戒摘掉放在床头,可手指上还是留着痕迹,心满意足的在那个痕迹上吻了一下,自己偷偷笑出声了。

谢堂挂掉和齐瑞的电话,看向他,“怎么了?”

“哎呀。”谢安伸手抱着他的脖子,难得的冲他撒次娇,“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你怎么还那么介意?”

他的态度直接影响了身边的人,连带着谢老都不会提起过去的事,齐瑞、夏至这些好友更是草木皆兵,恨不得直接把当时所有知情人全都解决了。

“细想想,这种事情在那个地方、那个时候不少发生,也不至于那么介意。”谢安晃了晃他,深蓝色的眼瞳水汪汪的,因为刚被欺负哭了眼尾还带着红痕,谢堂吸了口气瞪了他一眼,“不想继续做就别撩我!”

谢堂的睡衣宽松,露出精壮的肌肉,谢安用手指戳了戳,“不是不想做,明天吧,咱们都得起床,谢大总裁要是不怕腿软你就继续。”

快到年关了,公司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多,分公司、子公司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确实不能继续胡来了。

从周从那里知道要去白首村拍摄的时候,谢堂是不开心的,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也不喜欢旁人提起。

谢安有心劝解,却也知道,这是谢堂心疼他。

勾起唇角,趴在谢堂的脖子上舔了舔,惹得谢堂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别闹了,再闹你真的受不了了。”

“谁跟你闹了?”谢安看准了位置,吸了两下,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吻痕,“记账!平时都是我欠你的,今儿该您欠我一次了。”

“这么客气啊?”谢堂摸上去,笑了笑,这个位置不穿高领的衣服可遮不住。

“要不要再来几个?”谢安又要凑上去。

“行了,真见不了人了。”谢堂倒是享受小祖宗的吻,就是能别在这种特别明显的地方留就好了。

他脸皮是厚,可也没厚到能顶着一脖子的吻痕出门的程度。

第二天一早,公司里。

谢堂一如往常来上班,周围有几句小声的议论,他摸到脖子上的吻痕,心里甜甜的,脸上也带了笑意。

小祖宗是看好了位置的,留在这里,刚好能被衬衫的领子挡一半,另一半在外面露着,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再加上这是吻痕,又带了几分暧昧。

想想早上起来的时候,小祖宗那含笑的样子,谢堂只觉得甜。

行吧,小祖宗开心就好。

不过就是有些暧昧的目光而已,以他的脸皮还顶得住。

今早的会议上,一开始的时候还都是一副严肃紧张的态度,后来等到有人把目光放到谢堂身上的时候,会议室里气氛开始转变了。

那个吻痕实在是太显眼了,而且是放到一直禁欲的谢总裁身上。

刘易大概是这一屋子人里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想起之前谢安的家人上的两次热搜,特别是后面那一次,再结合boss去分公司待了几个月……心塞啊!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大约是刘易的眼神太过奇怪,惹得谢堂看了他一眼。

会议结束,熟人们指了指脖子,一脸我懂得的表情,谢堂一脸淡然的收下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

直到见到齐瑞的时候,谢堂才觉得可能有那么点顶不住。

齐瑞一声冷笑,“昨晚我还担心,合着你小子在那儿快活呢?”

谢堂是不会觉得理亏的类型,严以待人宽以待己,而且昨晚是快活完了,齐瑞才打的电话,更不容易愧疚了。

“平安,他不介意。”谢堂说。

齐瑞一个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他从一开始就不介意!但是你介意!你个护妻狂魔!”

三连怼把谢堂怼的没话说,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揉了揉眉心,“没办法,我接受不了他在没有我的时候,受了那么多苦。”

没闹出人命,已经算他慈悲。

他们三个中,要说狠还是谢堂最狠,即使是在十几年前,谢堂还十五六岁的时候。

他依旧最狠、做事最偏激。

“我不愿意让人提起,是怕有人刺激到我,然后想起平安经历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被噩梦惊醒。”谢堂沉默了一下,这些话他从没对人说过。

“那些噩梦无一例外都和平安有关,不是他在碰到我之前就离开那里了,就是他压根没逃开……不管是哪一个我都接受不了。过去的经历,要不是平安的运气好,压根没可能见到我。”

父母把他卖给人贩子换了一笔钱,用那钱在繁华的地方买了一套房,他逃离人贩子一路颠沛流离见到了父母的最后一面,同时也是和谢堂的初次见面。

这是交心之后,谢安抱着他说出来的事情,简单一句话便说完了,可其中的苦楚,又怎么能是那一句话概括的了的。

当年那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从人贩子手里逃脱,并且找到父母住的地方,其中的艰辛旁人怎么知道?

他最后只是把相关人士通通送进监狱作为结局,走的是正儿八经的法律道路,没有任何私心。

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把这件事当成自己人生最大的禁忌,不许任何人提,一是怕谢安伤心,二是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现在呢?”他们一块长起来,谢堂的想法齐瑞能懂一些。

“平安既然不介意,他比我想的开,我也不能拘泥于过去。”谢堂的手又不自觉的摸到脖子上的吻痕,嘴角扬起了笑意。

谢安是治他的良方,不管是病痛还是心痛,谢安总有能让他舒服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