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爱你很麻烦(9)

作者: 元筱 阅读记录

湿热的唇舌,在陈晓意的颈间一带而过,来到她裸露在衣领外的锁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啃咬起来;手掌闯过障碍,伸进单薄的居家服里,在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游移不定,仿佛充满魔力一般,燃起了丛丛火苗。

有时,他的手指还会轻挠她光滑的皮肤,好像在为她搔痒。

但这个动作,反而逼出了陈晓意的细碎呻吟,身上泛起一股战栗,这让她不得不拱起身,躲避着他的手指,以求不再承受这样的折磨。

“嗯……很痒……”陈晓意眉心紧蹙,两手无力地抓着谷升,试图叫他停止骚扰,还她一个安稳的睡眠环境,“不要,我真的想睡了……”

谷升嘴角微弯,顺应她的意愿,挪开了四处作乱的手掌;陈晓意刚想松口气,谷升挪开的手就转移阵地,袭上她腿间的柔软。

“唔!”陈晓意低呼着,腿间传来的真实触感令她睡意全无;睁大了眼睛,她惊诧地看向谷升。

她没料到谷升会这样,原本她以为,他只是看她睡得早,所以想逗逗她,毕竟从前天晚上出差回来,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真正地好好休息过。

而且自从结婚以来,他们夫妻在床事上,一直都是理性对待,尽管每一次,都会让陈晓意脸红心跳不已,却也很少像这两天似的,那激烈和频繁的程度,让她都隐隐感觉到,有种徘徊在失控边界的嫌疑。

谷升明白陈晓意在惊讶什么,但他却不准备放过她,即使知道明天还要去母亲那边,谷升依然想任性一次。

对,只要一次就好。

谷升边这么想着,边抽回手来,先褪去了陈晓意的衣裤,然后在她越发吃惊的眼神中,又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浴袍,露出结实的胸膛。

陈晓意眼前一暗。

就这么一暗的工夫,谷升的身躯已经完全覆盖在她的身上,两臂支撑在她的身旁,遮住了大半的灯光。

翌日清晨,向来安静的谷医生家里,很早便传出了洗衣机的搅动声。

唉,说起来,这天底下,可能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会比婆媳关系更难解决了!

身为一名光荣的已婚人士,陈晓意如此想道。

其它女性婚后如何处理婆媳关系,她是不了解,但她家的婆婆,确实是个无法讨好的狠角色。

谷妈妈思想老旧、行为保守,会因为陈晓意的短发而唠叨半天、会因为陈晓意没当全职太太而生气;经常逮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一状告到谷升那里,非要说儿媳妇不够孝顺不可,有几次甚至还叫谷升快去离婚,口口声声要儿子换个“懂规矩”的老婆。

倒不是说陈晓意喜欢跟长辈唱反调,相反的,她其实挺有长辈缘,平时和长辈们的关系都很融洽,偏偏一遇上爱找碴的婆婆,她就束手无策了。

聿好谷升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毛病,所以一直都没责怪过陈晓意什么,还帮她在母亲面前说说好话,虽然这些好话也不怎么管用。

是了,婆婆对自己那根深蒂固的厌恶,哪能因为谷升的几句好话,就迅速改变呢?

陈晓意使劲地揉搓着衣服,心里有些不平。

可恶!昨晚的睡前运动太激烈了,虽然只有一次,可仍然耗去不少精力。

她不禁怀疑,如果再像这样,继续不知节制下去,那她这把不堪“重任”的老骨头,到底还能支撑多久?她家老公的精力真是可怕,不愧是可以连续手术十几个小时,都能面不改色的知名外科医生啊!

陈晓意一边感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把洗好的衣服放进脸盆里,准备挂到晒衣架上去。

她有心多赖一会儿床,只可惜,她今天还要去觐见谷家老太后,去晚了,肯定又要被安个“懒婆娘”的罪名,而且洗衣机里的脏衣服,有些必须挑出来手洗,所以她不能不早早起床,趁周末这点空闲时间,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陈晓意正在阳台上晾着衣服,就听谷升在客厅里,模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在接听手机,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一会儿,谷升走到阳台门边,对陈晓意说:“有个病人挂号动手术,院长不好拒绝,所以安排到今天下午了,下午我们早点回来。”

陈晓意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好,拎起盆子,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哇,谷大医生业务很繁忙哟!不是说,可以有三天的休假吗?前天晚上的那个忽略不计,昨天白天贡献给医院,今天下午又要披挂上阵啦?”

谷升知道她没恶意,只是习惯性地喜欢调侃他。

该怎么说呢?据陈晓意本人讲,用言语调戏亲近的人,这算是她生活的乐趣之一;当然,前提必须是,“亲近的”人。

谷升对这个形容词很满意,被当成亲近的人看待,他心里很高兴,所以既没表示反对、也没表示同意,等于变相纵容了她的某些语言和行为。

不过,即便陈晓意说得口干舌燥,他也未必会有什么反应就是了。

就像现在,陈晓意话刚说完,谷升就接过她手里的盆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施施然离开阳台。

看着谷升的背影,陈晓意摸摸脸上被亲到的地方,眼睛都笑弯了。

其实她听出谷升话里的意思了,既然下午临时加了一台手术,那么就必须早些赶回医院,为手术进行准备。

每次到婆婆家,陈晓意总和谷升一起开车过去,谷升一走,她也势必得走,不然也没人专程开车把她再送回来;婆婆是个小气的人,才不会轻易让她花钱搭车,为了省油,哪怕失去一次教育儿媳妇的机会,婆婆也会要求谷升带她一起回家。

也就是说,今天至少可以早回家半天,不必在婆婆那边吃完晚餐再走了。

这个大好消息,无疑让陈晓意为之振奋不已,她开心地拍着手,高兴得就差没在原地旋转起舞了。

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

为人子女,经常因为工作而无法探望母亲,谷升心里也不好过。

陈晓意看得出来,自家丈夫对婆婆的老旧观点也颇有微词,但血浓于水,即便再怎么不认可老人家的想法,那毕竟是他的母亲,而且还是含辛茹苦,把他拉拔成人的第一功臣,再怎么不讲道理,也还是可以忍耐的。

不过陈晓意也知道,婆婆每次都不遗余力地打击她,关于这点,谷升对她抱有很深的愧疚感,他已经在用自己的办法,尽量缓和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了,虽然成效并不大就是了。

比如这次,他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拒绝院长安排给他的手术,但为了让她尽早逃离婆婆家,他硬是牺牲自己与母亲的团聚时间,成全了她。

那个别扭的男人啊,连关心都这么隐晦!

陈晓意微笑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

把昨天就准备好的几样礼物,通通堆放在门口,接着回到卧室,换下居家服,换穿了一套合身又方便做事的毛外套。

十五分钟穿戴整齐,陈晓意跟在谷升身后,走出了家门。

谷升的母亲住在城郊的花园小区里,房子的户型和楼层,都是由谷升的哥哥谷栋选定的。

谷妈妈年纪大了,又不想和儿子、儿媳一起住,非要买处属于自己的“房产”;谷家兄弟当然最了解他们的母亲,知道她确实不适合与小辈们住在一起。

所以兄弟二人,一人拿了一部份的钱,再加上谷妈妈自己的积蓄,买下了这间房。

从陈晓意和谷升现在所住的公寓,到谷妈妈所住的小区,如果没遇到上、下班高峰期,那么开车只需一个小时便能抵达。

谷升和陈晓意出发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所以一路顺畅,几乎没怎么出现塞车的问题。

“啊,这条路最近刚修过呢!”指着车窗外宽阔的路面,陈晓意肯定地说。

“上次来的时候,路边还有一家卖光盘的小摊,这次那个小摊没有了,而小摊后面的那棵树,也被砍掉了。”她有些遗憾,“修路是很好,可是那些树,就因为根太深,没办法移走,所以只能被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