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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98)

“郎君,明天再来吧,好不好?”她哄道:“我手可累了。”

顾景阳便握住她手腕,送到自己唇边:“我给你吹吹就好了。”

他要是硬拉着她来,总还有个理由推辞,这样柔声细语的,谢华琅便有些扛不住了,笑着凑到他心口处听了听,心里边忽然冒出一个疑惑来。

她低声唤道:“郎君?”

顾景阳应道:“怎么了?”

谢华琅往枕头上挪了挪,凑到他耳畔去,低问道:“喜欢我这么帮你吗?”

顾景阳道:“喜欢。”

谢华琅想了想,又问他:“跟你自己来有什么区别?”

问前一个问题的时候,顾景阳的反应颇为平淡,谢华琅便以为他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等问过第二个问题时,也一门心思等他回答,哪知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做声。

她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题,便重新问了一遍:“郎君,我帮你跟你自己来,有什么区别?”

顾景阳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却仍旧没做声,谢华琅催促道:“郎君?”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像是将他从梦中惊醒了,最后看她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了。

谢华琅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顾景阳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反应,竟像是睡着了。

谢华琅不明所以,奇怪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坐起身来,轻轻推他一下,揶揄笑道:“郎君,你害羞了?”

顾景阳不做声,有些拘谨的躲避着不看她,倒跟没喝醉时有几分相似。

谢华琅可抖起来了,再推他一下,道:“怎么啦郎君,方才你不也很快活吗?看看我呀。”

顾景阳回头看她一眼,将被子拉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谢华琅见他如此,实在是爱极了,钻进被窝里挠他痒痒,顾景阳同样在她腰间抚了一把,她便咯咯的笑开了,二人嬉闹成一团,不知不觉便缠到一起去了。

情到浓处,再生出点什么也是寻常,谢华琅没有言语,顾景阳也一样,二人唇齿纠缠良久,她的手便被他带歪了。

又是一阵只闻喘息声的寂静,直到有人低低的出了一声,才宣告终结。

谢华琅懒洋洋的伏在他身上,有些疲倦的打个哈欠,连头都懒得抬。

顾景阳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下去,另取了帕子,为她擦拭手上余迹。

帷幔内光线昏暗,更添几分迷离,谢华琅面颊晕红,竟也有些醺然之态,指尖尚且有些残余,她却没有叫他擦拭,轻轻含入唇中吮吸,向他潋滟一笑。

顾景阳怔住了,手中帕子掉落,嘴唇动了动,却没言语,忽然翻身将她压住,埋头在她肩窝。

“枝枝,枝枝!”他喉结猛烈一动,声音似乎都是烫的:“你怎么这么,这么……”

谢华琅攀住他脖颈,笑吟吟的问:“这么什么?”

夜色之中,顾景阳双目湛湛,面颊滚烫,深深看着心上人,却没应答。

谢华琅也不怵他,同样对视回去。

到最后,还是顾景阳先退缩了,从她身上下去,拉上被子,连头带脸一起蒙住了。

谢华琅吃吃的笑,过去拍他被子:“郎君,你又害羞了?”

顾景阳从被子中探出头来,轻声道:“枝枝,不早了,我们睡吧,好不好?”

“我问你一句话,你回答了,我就睡觉。”谢华琅凑到他耳边去,低声道:“我方才那样,你喜不喜欢?”

她话音刚落,便觉他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顿了顿,方才道:“喜欢。”

谢华琅忍俊不禁,躺回自己被窝去,没多久,又爬到他身上了:“郎君,你先前还大方的很,现在怎么又害羞了?”

顾景阳道:“你不是说问完前一个问题,就会睡觉吗?”

“我再说最后一句话,”谢华琅隔着被子,倚在他身上,笑吟吟道:“那日我在春宫图上见了一副景儿,轻舟浮水,江中花满,船里边是一双鸳鸯,改日我们也试一试,好不好?”

顾景阳却不肯直接应答,翻个身,背对她道:“枝枝,你听话,赶快睡吧。”

谢华琅也不在意,撒娇道:“要你抱着才肯睡。”

顾景阳便翻身回去,将那小姑娘抱得严严实实,掖好被角,搂着睡了。

……

第二日。

谢华琅昨晚累坏了,原本是起不来的,然而她心里憋着一汪坏水儿,想看看顾景阳酒醒之后是什么反应,硬是赶在天亮之前,睁开了眼睛。

素日里清冷自持,恍若谪仙的人物,知道自己醉后是怎样一副情状……

只是想一想,谢华琅都激动的想搓搓手。

这时机赶的刚刚好,她的郎君正合眼睡着,神情恬静,未曾醒来,谢华琅尽管也困的不行,但还是坚持忍着,非要看看他的反应才好。

天色渐明,顾景阳终于要醒了,眼睫轻颤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谢华琅给激动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唯恐有分毫错漏,以至于抱憾终身。

外边天光渐亮,隐约投入帷幔,也映亮了顾景阳俊秀的面庞。

自醉酒后的夜晚中醒来,他神情中尤且有些迟怔,如此过了会儿,思量之后,目光忽的一顿,面上闪过一抹羞色,最后才是困窘无措。

大概是她这目光太过明显,顾景阳察觉到了,看她一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间红了脸,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一语不发。

谢华琅满心的坏水都在咕嘟咕嘟的冒泡,迫不及待的爬出被窝,翻到他那一侧去,笑盈盈的问:“郎君,你醒啦?”

顾景阳合上眼,不看她,俊秀面庞却仍有些红:“嗯。”

谢华琅又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顾景阳睁开眼,道:“我醉的厉害,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了。”

“哦?”谢华琅有些好奇:“你还记得什么?”

顾景阳轻轻垂下眼睫,道:“记得枝枝说,想同我泛舟同乐。”

谢华琅音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呆了一瞬,才问道:“还有呢?”

顾景阳道:“没有了。”

谢华琅不服气道:“我欠你那两回,可都连本带利的还了。”

顾景阳侧目看她一眼,诚恳道:“真的不记得了。”

第61章 询问

他居然说不记得了?!

谢华琅不意惯来端方的郎君也有这般无赖的时候, 生生怔了许久,方才委屈道:“你少装, 记得便是记得,不记得便是不记得,哪里选择着忘事的道理?”

顾景阳伸臂揽住她腰身, 将人抱到怀里, 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肩,道:“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谢华琅眉尖一蹙, 道:“但你还记得要同我游湖泛舟的事情。”

顾景阳应了一声, 神情温和,作势低头亲吻她的唇。

谢华琅却越想越气,手臂抵在他胸膛, 将人给推开了:“你不准亲我。”

顾景阳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无赖, ”谢华琅气闷道:“我不给无赖亲。”

“枝枝听话, 不闹。”顾景阳便伸手去抚摸她长发, 冷不丁一瞧,倒像是在哄个闹脾气的孩子。

谢华琅更郁闷了,抬腿蹬他一下,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瞥了顾景阳一眼, 挤到他臂上躺下, 不怀好意的问:“郎君, 你说你只记得要同我泛舟的事情了?”

顾景阳道:“嗯。”

谢华琅莞尔, 手指在他心口处点了点, 撒娇道:“郎君,昨日宴席散的匆匆,对几位宗亲而言,未免有些敷衍了,不如今日再行设宴,以示恩遇?”

顾景阳神情一顿,别过脸去不看她,道:“他们年事已高,折腾这些做什么?”

“好吧,那就算了。”

谢华琅却不同他纠缠,粉面含笑,态若春云,脚尖探入被褥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腿上蹭,宛如一只蝶在花间将落未落,撩拨的人心头发痒。

顾景阳的气息有些乱了,回过头去,双目定定的看她一看,便垂下眼睫,却没制止她这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