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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111)

谢华琅抱着孩子,轻轻问他:“好看吧?”

顾景阳目光在那婴孩脸上扫过,又去看身侧的小姑娘,总觉得较之那小娃娃,她生的更好看些。

唇红齿白,娇妩明艳,抱着那襁褓的时候,神情分外柔和,浑然不似素日里的活泼,倒有种做了母亲的恬静。

他心中一柔,低头看眼那孩子的五官,忽然对自己与她的孩子格外期盼起来。

到时候,那孩子会像谁多一点儿?

像他,还是像枝枝?

不过话又说回来,孩子是二人一同孕育的,若只是像一个人,那有什么意思?

直到从淑嘉县主处离开,同他的小姑娘挽着手往别处去时,顾景阳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谢华琅察觉到了,便悄声问他:“郎君,你怎么了?”

顾景阳并不瞒她,语气轻柔,期许道:“枝枝,你说,我们若有孩子,会生的什么样?”

左右无人,连侍从们都知趣儿,远远的跟着,谢华琅的胆子大了起来,勾住他腰带,顺势往下一滑,媚眼如丝道:“陛下快同我生一个,不就知道了嘛。”

前边便是她的住处,谢华琅拉他进去,便将仆婢们打发走了,见顾景阳仍旧不语,禁不住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陛下,你想好了没?生不生?”

顾景阳眼睫微垂,略有些不自在的道:“还不到时候,如何生得出来。”

谢华琅坐到他怀里去,搂住他脖颈,依依笑道:“你就这么干看着,到地老天荒也生不出来。”

顾景阳最受不了她说这种话,俊面微红,有些为难的道:“枝枝,不许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谢华琅凑到他耳畔去,轻轻吹一口气:“再好的地,没人播种,也长不出庄稼呀。”

顾景阳扶住她腰身,叫那小妖精在自己怀中坐正,这才有些无措的道:“枝枝,我是真心想你为我生几个孩子的,也由衷希望同你一起看他们长大,会爬,会走,会说话,会叫我父皇。你不要拿这个取笑我。”

“我哪里舍得取笑你?”谢华琅听他说的心都软了,老老实实的亲亲他,依恋道:“我爱重郎君还来不及呢。”

“现下还不到十月,距离婚期将近四个月,即便真成了婚,从孩子落地,到会叫人,也要好久呢。”

谢华琅仔细想了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主意来,歪头到他面前去,笑盈盈道:“不过,我有个法子,能叫九郎现下便达成心愿。”

顾景阳微微有些诧异,疑惑道:“什么法子?”

谢华琅却有点不好意思了,微红了脸,凑到他耳畔去,软声唤了句:“父皇。”

第67章 求亲

顾景阳原还神情如常, 待她说完,却怔住了,愣愣的看着她,好半日都没说话。

谢华琅脸皮厚惯了,这会儿也有点不好意思,正待随口说句什么, 打岔过去,却见他俊秀面庞微微红了,目光中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流转,最终伸手敲了敲她额头, 低斥道:“不许胡说。”

谢华琅见他这反应,心中便有了三分底, 重新凑到他耳畔去, 低低的问道:“郎君, 你喜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她生的貌美, 眉目如画, 鲜艳之际,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如此微微垂下眼睫,轻声软语, 香气隐约,当真叫人意动神摇。

顾景阳的心有些乱了, 他道:“不喜欢。”

时值深秋,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 衣衫也不免厚重些,这会儿不是就寝的时候,内室里的火炉暂且熄了,好叫开窗透气。

谢华琅坐在他怀里,襦裙的裙摆顺势垂下,也遮住了外来人的视线。

她伸臂揽住他脖颈,另一只手却大胆的探到了衣裙之下,寻到地方之后,轻轻揉了一下,似笑非笑道:“道长,你不喜欢,它可喜欢,你们俩说的不一样,到底谁说的才是真心话?”

“……枝枝。”

顾景阳那低垂的眼睫,有些窘迫的颤了颤,连气息都有些乱了,想伸手拂开她那只作乱的手,却被谢华琅躲开了。

她将那张鲜妍动人的面孔凑得更近,花瓣儿似的嘴唇距离他的唇不过一纸之隔,目光软媚,低声唤道:“父皇,你怎么不说实话?仔细带坏了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那只空闲着的手仍旧未曾从衣摆下探出,那称呼唤出口,便觉他隐约情动,面上笑意愈发深了起来。

顾景阳怔怔的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面色泛红,眼眸深处是浓沉如墨的、说不出的情绪。

现下才九月,距离大婚还有日子呢,谢华琅也怕真将人给惹急了,逗弄完之后,忙殷勤的哄:“夫妻玩闹,郎君可不要同我置气,枝枝还小呢,你得多让让我。”

顾景阳只是看着她,却没言语。

谢华琅心中不禁有些打鼓,只当自己真将人惹恼了,正待再哄两句,却被他扶住腰身,猛然间吻住了唇。

顾景阳惯来温柔,即便是爱侣亲昵,也少有这般浓情猛烈的时候,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亲吻的分外重些,含住她唇舌好一阵痴缠,都舍不得分开。

谢华琅也知方才怕是将人撩拨出火来,便柔顺的伏在他怀里,由着他亲了许久,好容易分开之后,以为这就结束了,人却被他拦腰抱起,一路到了床榻上。

怎么个意思,不会真打算在这儿就——

谢华琅一双妙目下意识睁大了,正待问一句呢,嘴就被堵住了,那条惯来爱戏弄人的小舌遇上了对手,求饶都没处说。

她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早先在宫中时,便曾有委身之意,只是被顾景阳推拒,若是他真打算在这儿,也没什么好矫情的,想通了这一节,便只搂住他脖颈,歪在塌上,万事由他。

谢华琅正这么想着呢,就觉身子被他拨弄过去了,她原本是平躺在塌上的,这会儿却是趴着了。

心中警惕,谢华琅神志也清醒了几分,想转回去,肩膀却被人按着,动弹不得,连忙扭头回去,抬声道:“我不喜欢这个姿势,郎君快让我转回去嘛!”

顾景阳先前被她一阵逗弄,面色微绯,现下听她这般言说,却怔住了,思量几瞬,俊秀面庞忽的涨红:“我是叫你趴下挨打,你想到哪儿去了?”

谢华琅面颊骤红,惊诧之余,更多的是羞涩,用力挣脱他,翻身平躺回去,羞道:“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要打我?”

顾景阳惯来宠爱这小姑娘,哪里舍得真打,不过是做个样子吓唬她罢了,不意谢华琅自己说出这么几句话来,真是不打都不行了。

“你做什么?哎呀!”

谢华琅又被按回去了,活像个不小心翻倒的螃蟹,虽然张牙舞爪,却又无计可施。

顾景阳三两下将她按到,抬手过去,结结实实的打了几巴掌,不知是为了泄心火,还是别的什么火。

谢华琅多大的人了,哪里丢得了这样的脸,即便是小时候胡闹,阿爹阿娘也不打她屁股呀。

她又羞又气,还有点爱侣之间痴缠胡闹时的小委屈,伏在被子上,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无论事先诸事如何,她这样一哭,顾景阳便觉得是自己错了,神情微怔,忙俯下身哄:“怎么了,嗯?好枝枝,快别哭了。”

谢华琅原本也就是干打雷不下雨,眼泪儿都没掉下来一颗,听他这么讲,马上控诉道:“你打我,你欺负人!”

顾景阳跟她讲道理,道:“你要是不胡闹,哪里会挨打?”

“好了,别气了,”他伸手过去,轻轻揉了两下:“不疼了不疼了。”

他打的其实不重,谢华琅那会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害羞罢了,现在被他上手一揉,更难为情了,侧躺在枕上,将他往外推:“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讨厌嘛!”

这语气绵软,不像是在斗气,倒像是在撒娇。

顾景阳心头温软,在她枕侧躺下,语气温煦道:“是郎君不好,枝枝要怎样才能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