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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娶下堂夫(1)+番外

作者: 风月闲忆 阅读记录

《再娶下堂夫》作者:风月闲忆

文案

苏若一出生就背负着“生性放浪,祸及满门”的判词,为了冲喜,皇帝一道圣旨将他嫁给久病在床的先皇后之女陵王沈秋砚。

新婚之夜,苏若被传闻中暴虐的陵王逐出新房、形同下堂。 

为了破除继后阴谋,沈秋砚假装对苏若宠爱有加,却渐渐地假戏真做,被那杜若花般洁净幽美的男子迷了心……

“若儿,我有点喜欢你了。”

洁癖病娇前期废柴皇女and伪妖艳真软萌记忆力超强夫君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边缘恋歌 破镜重圆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若,沈秋砚 ┃ 配角:木晨,连昌 ┃ 其它:先婚后爱,甜虐,HE

第1章 一:新婚挨打

【一:新婚挨打】

即使已经到了晚上,布置地红红火火的陵王府里还是喜乐喧阗,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王府里的唢呐手还在高声吹着《百鸟朝凤》,引得附近不知内情的人家纷纷想跑过来打听陵王爷娶的是哪家的公子,排场竟然这么大?

可与那外面听着锣鼓喧天的热闹不同的是,陵王府里却一个客人都看不到,偶尔有侍从从乐队附近走过,也是嫌恶地撇了撇嘴,飞快地过去了。

似乎那乐队是个什么脏东西似的。

抱着琵琶的乐手继续浑不在意地弹着曲子,吹唢呐的也仍旧高声吹着结婚的喜乐——反正他们嫌弃的也不是乐队,只要钱到手了受几个白眼算什么。

不过……孔燕一边吹着唢呐一边想,这皇家就是不一样,陵王明明对她这个新婚正夫嫌弃的不得了,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地故意让她们在府里高声奏乐,就是不想在其他皇女那里失了排场。

寻常百姓不知道,她们这些天天在各府后院里演戏奏乐的人可都知道,陵王新娶的这位王君啊,可是个“生性Y荡”的男人。

这要是旁人随便说说的还能说是造谣生事,可说这话的可是护国寺的守义法师。

苏若刚出生时,苏丞相便请守义法师替爱子看相,哪知道守义法师对着那个婴儿看了半晌,眼中一片慈悲之色,只是沉默着写了一句话:“富贵归尘土,遗祸及满门”。

听苏丞相的一位远房亲戚说,苏丞相当时看到那句话脸色都白了,她连忙将守义法师请到书房里,又追问苏家到底会怎么样。

守义法师却再不肯多透露一个字,只是临走前又留下了一张纸条,让苏丞相自己参悟。

苏丞相把守义法师送出了门后连忙打开了纸条,她本来以为上面写的是破解之法,却没想到那张纸上只有一个字:淫。

苏若刚生下来的时候父亲还在,苏家主夫也是个厉害人物,硬是护了苏若三年。可三年后苏主夫病逝,年刚三岁的苏若失了庇护,又顶着“生性淫D,祸及满门”的判词,便只能任由旁人欺凌了。

就因为守义法师的那句判词,苏若三岁时就被苏丞相下令佩戴贞洁S和Y势,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取下过。

要不是这次陵王患疾危及性命,守义法师替她看过后说要娶一位命格相合的夫君,好替她消灾解难,而皇帝让人把如今官家还没出嫁的男子的八字都拿去看了一遍,结果却只有苏若的命格最适合与沈秋砚做夫妻,苏若这辈子估计都嫁不出去,陵王也绝不可能娶一个注定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为夫。

可偏偏本国极为信佛,守义法师又是护国寺的得道高僧,他的话皇帝不得不信。

虽然如此,皇帝在下旨赐婚的时候还是写明了:苏若日后若有不堪之事辱及皇室,苏家必满门抄斩!

陵王本就因病在府中休养了好几年,朝中一个闲职都没有,如今又娶了个全京城的笑话,她虽然是皇帝嫡女,又是陛下亲自赐婚,可前来她府中贺喜的也寥寥无几。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是冲着嘲笑她来的。

沈秋砚一个人在席上喝了几杯酒,就被管家劝下了:“殿下,太医前日替您诊治的时候还说了,您如今身体尚未复元,不宜饮酒。”

“木晨……”沈秋砚手里举着一杯酒,缓缓晃了晃,斜飞的眼角魅惑如妖,“你说端氏给我安排的这门亲事,是想干什么?”

沈秋砚的生父乃是已逝的元皇后木氏,木晨的年纪和沈秋砚差不多,木皇后去世后就跟着沈秋砚来了陵王府做了王府管家。

这些年沈秋砚卧病在床,木晨也一直不离不弃,尽心替她管着整个王府。

“殿下,守义法师既然也说正君对您的病情有好处,您不妨也试着接触他一下。”

“他?”沈秋砚冷笑了一声,“端氏拦了好几家想和我结亲的官家,如今却主动说服母皇让她给我和苏若赐婚,分明就是想用苏若来笑话我!”

“孤王这几年看过的冷嘲热讽倒是挺多了,也不在乎他这一回,可苏若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能有什么用?”

“木晨……你的心意孤王明白,可苏若”她将手里的那杯酒缓缓饮尽,盯着那空了的杯子道,“没什么用的。”

“殿下……”

“好了!”沈秋砚打断了她的话,起身时袖子将手边的酒壶酒杯尽数带到了地上,只留给木晨一个红色妖艳的背影,“本王去看看我的新婚正君。生性Y荡……孤王倒要见识见识淫D的男人是什么样。”

木晨无奈地看着沈秋砚扬长而去,她命人把地上的碎瓷片都收拾干净,又把府中专门负责记录侍寝承欢之事的肖荨樱叫了过来。

肖荨樱本是一心考取功名报效国家的学子,只是她连考了几年都没中,加之家中贫寒无以为生,便不得不进了陵王府做这记录陵王床笫之事的文书。

好在陵王不是个纵情声色的人,她府中虽然也养了几位娈宠,却极少宠幸,反倒爱看些民间的志怪话本和山水游记,肖荨樱偶尔也被要求写出一折故事来供陵王赏玩,如此便也在王府里呆了好几年。

肖荨樱早知道陵王今日娶亲,那必然是要圆房的,是以她一早就在准备着,这时木管家叫她也不意外:“管家,肖某什么时候过去?”

“王爷已经去了,你也马上过去吧。王爷喜欢清静,你别扰了她的兴致。”

“管家放心,荨樱知道。”

肖荨樱轻手轻脚地在新房外面找了一个角落蹲下,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承欢录和一支笔,在地上垫了一块布,就窝在那儿坐下了。

陵王因为长期卧病,性格古怪地很,他虽然很少召人侍寝,可每回一个活生生的人送进去都得被她折腾地失了半条命。肖荨樱光是坐在墙角写那本承欢录就心里瘆得慌,沈秋砚说是长期生病,可除了脸色比常人苍白一些,武功力气一个不少,真看不出来是得了绝症的人!

沈秋砚推开新房大门,就看见自己的新婚王君一身喜服,跪在床边,头上蒙着帕子,看不见容貌。

她混不在意地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自己掀了帕子,过来伺候我更衣。”

苏若从白天拜堂后就一直跪在房里,他本来以为沈秋砚不会过来了,毕竟他是个“生性Y荡”的人,沈秋砚贵为皇女想必是十分看不起他的。

可她竟然来了!

苏若并不在意她让他自己掀开喜帕,沈秋砚肯过来一趟就已经是开了恩了。

床边跪着的人俯身轻声道:“奴才遵命。”

沈秋砚斜了在床边跪的笔直的人一眼——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是皇帝赐婚,苏若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闲来无聊时侍寝承欢、供她逗个乐子的奴才罢了。

苏若自己掀了盖头,也不起身,就着跪姿膝行到她脚边,先说了一句:“奴才伺候您脱鞋。”

沈秋砚平时有点洁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随便往她身上贴。

苏若先出声再动手倒是博得了她的一点好感,她把脚伸到他简单绣着一朵芙蓉花的肩膀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