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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皇后/大龄皇后(120)+番外

“好,那朕走。”萧弋倒是极为干脆地转了身。

杨幺儿盯着他的身影,却又觉得难受。

她是病了吗?

为何这样也难受,那样也难受?

杨幺儿咬了下唇,我真坏。让人家这样也不行,让人家那样也不行。

这厢萧弋走到门边,方才回头道:“幺儿,下回说话不必这样大声。”

杨幺儿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

嗨呀。

更气了。

萧弋为了履行他说过的话,让杨幺儿知道,他说话是算数的,她的要求都是有用的,便只好当真住在了一旁的次间,将主间留给了杨幺儿。

杨幺儿哭着哭着累了,便蒙着被子睡过去了。

等到第二日,因为要启程往边城去。春纱早早服侍着她起了身,见她眼圈红红,心下胆战心惊,连问也不敢问,忙给她梳了头,就扶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娘娘是同皇上置气吗?娘娘整治那两个舞姬便是了,何必同皇上生气呢?皇上若是也生气了,对娘娘无益。”

杨幺儿睡得头昏脑涨,春纱一句话也没能听进去。

待出了门,到了摆下饭食的次间。

她一抬头便瞧见了萧弋。

杨幺儿本能地瞧了一圈儿,没有腰细细、声软软的胡裙女子。

只有一个坐在那里的皇上。

难得如此分床一日,萧弋近乎贪婪地打量着杨幺儿的模样,将她的模样引入脑中,随即眸色深沉地低声道:“幺儿过来。”

杨幺儿却如同炸了毛的兔子,她说:“今日也不同你一起!”

说罢,她匆匆又补了一句:“我没有大声。”

萧弋顿生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这个醋劲儿,着实有些绵长了。

可她的面容如画布活过来了一样。

趋于灵动,鲜活。

眉梢眼角都带上了世间所有普通人都会有的悲欢苦乐。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第九十三章

自己挖的坑, 自己得管埋。

自己搬起的石头, 砸脚了也得忍着。

萧弋到底还是听了杨幺儿的话,一手攥着筷子,毫无食欲地开口道:“给娘娘另备一驾马车。”

“是……是。”

春纱僵在了一边, 额上都渗出了冷汗,她的唇都跟着抖了抖, 心下道, 这是出了什么事, 竟然闹得这样厉害?

从前娘娘时刻都是要跟在皇上身边的,突然分了马车,娘娘岂不是要难过?

春纱忙扭头去看杨幺儿,却见杨幺儿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到桌边坐下, 拿起筷子与勺子,慢吞吞吃起来, 神情略有放松。

春纱:“……”

唉。

怎么瞎着急的净是她呢?

等到用完早膳, 众人便纷纷起身跨出门去, 准备上了马车, 往边城去。

知州就守在一边,躬着身子,等着皇上发话,让他留守此地。他听闻前一日,有两个舞姬进了皇上的屋子,想必皇上是满意的……

知州正想着呢,突见皇上回过了头, 嗓音微冷地道:“邵知州还在等什么?”

知州愣了下:“臣,臣……”

赵公公上前一步,道:“大人莫非不愿往边城去?”

知州一颗心猛地一跳,忙道:“不不,臣自然是甘愿随皇上左右,为皇上护驾的。”

赵公公笑了下,道:“大人果真是忠义肝胆之人。”说罢,赵公公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侍卫便立即牵了匹马来。

“大人请。”侍卫道。

知州骑虎难下,心里一边暗暗焦灼,不知道那两个舞姬究竟起到了作用没有,一边颤巍巍地爬上了马背。

这时候皇上又突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冷冷:“知州在丹州几年了?”

“十、十三年了……”十三年不曾挪过位置,所以知州说来都觉得心酸。

他以为自己在卖惨,兴许能博得皇上一分同情,谁知晓又听得皇上道:“在丹州十余年,却疏于弓马……难怪木木翰视丹城如无人之境。”

这句话指责下来,罪名便大了。

知州两腿一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忙匍匐着身子,努力在萧弋跟前做出躬身弯腰的姿态来,道:“这两年此地平和无灾,臣这才、这才显得生疏了些……”

那厢萧弋突然压低了声音,问赵公公:“娘娘上马车了?”

“上了。”

“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萧弋抿了下唇,神色显然更为不悦。

他便又转头朝那邵知州看过去,淡淡道:“岂不是上不了战场了?”

萧弋的目光着实太冷,直直往人骨头里刺,知州忙脱口而出:“不不,臣愿为皇上抛头颅洒热血,肝脑涂地!”

侍卫笑了下,便拉着知州的马走到了萧弋的马车边上,道:“知州便再次护卫皇上吧。”

知州一颗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这是个什么位置?

敌人射箭,肯定先往这儿射。

而他就是顶在前头挡箭的那个。

知州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嘴。

刚才胡乱说什么?怂些岂不是更好?

一面他又忍不住想,皇上为何瞧他不顺眼?送乐伎舞姬不当是一桩好事吗?就连皇后娘娘都应下了啊!

另一厢的马车内。

杨幺儿与春纱、莲桂一并坐在了里头,二人伺候着她喝了点热茶,又吃了点葵花子等坚果炒货。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独自与旁人坐在马车之中了。

杨幺儿放下手中捧着的杯子,自个儿仰躺下去。

没了皇上,宽又大。

杨幺儿抻直了胳膊腿儿。

觉得这样真是极好的。

待躺了一会儿,她突地出声问:“舞姬呢?”

莲桂一愣,道:“娘娘要宣见她们?”

杨幺儿想了想:“一个吧。”

莲桂笑着问:“娘娘是要瞧她们跳舞吗?”

“唔。”

莲桂便立即跳下了马车去。

这时候才刚刚启程,行路慢,莲桂没一会儿便带了个舞姬过来。那舞姬并非昨日在房里的那两个之一,但她却听另外两个说了发生的事,心下正忐忑不安,只当皇后怕是要将她宣去砍头了。

远远的,萧弋见着了这样一幕。

他看着舞姬一提色彩艳丽的裙摆,躬身钻进了马车里。

萧弋差点气个倒仰。

这让幺儿觉得不痛快的是舞姬,也是他。

于是他不得同她合床而睡,如今连搭乘同一驾马车也不成……

可那舞姬倒好,反还得了入她马车的机会。

这是什么道理?

见皇上始终盯着后头的马车,赵公公不由轻咳一声,道:“皇上若是惦念娘娘,不若奴婢这就去将娘娘请过来……”

萧弋抿了下唇,淡淡道:“不成,朕同她说了,她说什么,朕便做什么。若是这样,岂不违反了朕前头的话?她心思单纯,日后在她跟前,朕便没有信誉可言了。”

赵公公并不知道个中发生了什么事,待听见萧弋口中那句“她说什么,朕便做什么”时,一颗心还是猛地往上窜了窜,惊讶至极!

待压下了心头的惊讶,赵公公方才又接着道:“若是奴婢去请,那便是奴婢的意思,又怎么是皇上的意思呢?”

萧弋这才抬眸看了看赵公公,半晌,他显得冷漠疏离的眼眸里浮现了一丝笑意,他道:“公公真是朕的左膀右臂。”

赵公公听了这话,当即笑得嘴都咧开了。

他道:“那奴婢这便去了。”

“去罢。”

赵公公往后走去。

萧弋坐在马车内,想了想,便先从隔板底下抽出了手炉,又抽出了食盒,还有一壶果酒。

她喜好果酒的味道,只是实在不经醉,因而萧弋并不常允许她喝。

这会儿拿出来,她该是会高兴罢?

做完这些,萧弋又取出靠枕、毯子等物,铺好,便只等着杨幺儿软绵绵地靠上来、窝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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