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锦鲤小皇后/大龄皇后(11)+番外

春纱难以启齿地道:“怎么、怎么不再见皇上传召了……”

小全子做了个“嘘”的手势:“你我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了咱们的议论。”

春纱点点头,但神色却更为忧虑了,她压低了声音,道:“难不成,那日皇上传召,只是因太后有令,所以这才请了姑娘去?如今太后不管了,皇上也就冷落了姑娘了……”

“不至于,刘嬷嬷亲自将姑娘送回来的,后头还万分叮嘱我们要小心伺候姑娘。姑娘在皇上心里……兴许多少,多少是有点地位的吧。”

正说话间,便听见外间宫女道:“刘嬷嬷好。”

刘嬷嬷又来了?

春纱与小全子对视一眼,二人皆是兴奋得很,自以为是有好事来了。

春纱迎出去,躬身道:“嬷嬷。”

“我来瞧瞧姑娘。”

原来只是来瞧一瞧啊。春纱心下失望,但也还是面上欢欣地将人迎进去了:“嬷嬷请。”

待跨进门内,刘嬷嬷便见着了杨幺儿。

杨幺儿又有了新的玩具,她坐在椅子上,用手指去描桌案边上雕刻的花纹,慢吞吞的,像是能描个天荒地老似的。

之前在养心殿时,那是因为膝盖伤了,才不下地。

刘嬷嬷皱了皱眉,问春纱:“姑娘就这样坐着,别的事也不做么?”

春纱黯然地摇摇头:“姑娘喜欢这样玩儿,有时候一坐便是一整天。”

刘嬷嬷眉头皱得更紧:“这样可不成。”

春纱欲言又止。

小全子见状,在一旁道:“先前姑娘住进燕喜堂的时候,秦嬷嬷吩咐了奴婢们,要看着姑娘,不能让她四下乱走。”

刘嬷嬷沉默片刻:“我知晓了。”

说罢,她就转身走了。

留下春纱和小全子面面相觑,也不知这话说出口,是会招来好事,还是会招来坏事。

杨幺儿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有些懒怠地趴在桌上,感觉到了无趣。

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还想喝甜水呀。

甜水真好喝。

刘嬷嬷出了燕喜堂,便径直回了养心殿。

萧弋坐在座上,正拉着手中的弓,似乎想瞧瞧,这张弓最大能撑到什么地步,连手指被弦线勒出痕迹了也全然不顾。

“取箭来。”

赵公公忙递上箭矢。

只见对面竖了根木桩,约有七八丈远。

萧弋就那么信手一搭弓,再信手一放箭,尖锐的箭羽便穿透了那根木桩,卡在中间,进不得退不得。

太无趣了。

萧弋丢开弓箭。

“那几个老狐狸还没动静?”他问。

“安阳侯夫人今儿进宫了。”赵公公答道。

“那看来是按捺不住了。”

“谁也不想背这个骂名。”赵公公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文人,要清高之名的。”

刘嬷嬷此时端着水盆上前,供萧弋净手。

萧弋扫了她一眼,道:“去燕喜堂了?”

刘嬷嬷点头:“老奴放心不下,想着今日再去瞧瞧,若是无事,便可放心了。”

“嬷嬷神色是有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日去时,瞧见杨姑娘呆呆坐在椅子上,也不玩别的,也不到处走走。老奴想着莫要将她憋坏了。她身边伺候的宫女才说,原是秦嬷嬷吩咐的,让宫人们看着她,不让她四下走。”

“的确不是大事,让她在养心殿前后走动就是,每回都得带上宫人。”

“是。”

萧弋顿了顿,道:“以后这等小事,你自行拿捏即可,不必再报于朕。”

“是。”刘嬷嬷大方应下了。她从皇上出生,便在身边伺候,自然担得起这样的活儿。

永安宫内。

太后砸了手边的茶盏。

“休要再说!”她冷声道:“此女不过乡野村妇,又粗鄙蠢笨,如何能举行封后大典?难道要让我皇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哀家为皇帝身体考量,这才让李天吉去接了人进宫,又将人送到了养心殿!如此,已是哀家宽宏了!”

“娘娘……”

太后冷睨着她,道:“封后大典,她也配?”

她当年为妃嫔时,都未能坐上皇后的位置,行封后大典呢。

这么一个傻儿,还想越过她去?

什么东西!

第9章 太后义子

安阳侯夫人弯腰躬身,不卑不亢地道:“娘娘,这话并非是臣妇说来劝娘娘的。”

“你这是何意?”太后眯起眼,冷声质问。

“娘娘,这是满朝勋贵们的意思。”

“可笑!”太后轻嗤出声,“皇家的事,何时轮到他们来管了?哀家才是皇帝名正言顺的母亲!皇帝封后不封后,该是哀家说了算!”

她好不容易从淑妃坐到今日的位置,掌得后宫大权,还未从中享受尽情,又哪里肯让旁人来分权?

尽管她心中知晓,满朝勋贵文武干涉皇帝后宫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从前惠帝便是如此,今儿听了这个的话,纳了位贵人,明儿听了那个的话,纳了位昭仪……

那时她也只是个妃嫔,自然没有话语权。

可如今她都是太后了!

又岂有尽听他们之理?

安阳侯夫人垂下头,低声道:“娘娘,今日是勋贵们,明日便是朝中文武了。”

“哀家岂会怕了他们?”

“太后娘娘,您得为您的娘家考虑。”

一句话,太后便泄了火气。

她面有不甘,抬手抚了抚歪了的钗环,冷声道:“就算如此,那也是他们亲自来同哀家说。安阳侯夫人,你回去吧。”

说罢,太后皱了皱眉,那眉间的皱纹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她原以为这安阳侯夫人是个聪明的,原来却是个说话不中听的!既如此,那还让她进宫来陪着说什么话?赶紧滚了,免得瞧了心烦。

安阳侯夫人也不生气,起身便告退,带着丫鬟款款行出了永安宫。

只是她前脚刚出去,后脚便有宫女进门来,躬身道:“娘娘,越王殿下前来向娘娘请安。”

太后面上火气刹那消失无踪,反倒多了几分柔色。

她轻嗤道:“他还知道来向本宫请安?让他进来吧。”

“是。”

先帝在时,当时的淑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正得宠,却始终诞不下皇子。偌大皇宫,竟只有萧弋一位皇子。惠帝见血脉凋敝,心下也焦灼不已。之后便请了一位声名赫赫的道士到宫中。

那道士说,萧弋生下来体弱多病,因而体内阴寒之气颇重,于是他让惠帝过继一个孩子,认作皇子,让这个孩子为皇宫带来阳气,冲走阴寒气,自然便可子嗣丰盈。

于是惠帝便挑选了藩王之子,萧正廷,认作皇子。

萧正廷便也称先帝为父皇,淑妃为母妃。

只是皇子是认了,但到惠帝死时,他都再无血脉诞生。

而惠帝去后,萧正廷便也得封越王,照样出入皇宫,隔三差五来向太后请安。

比较起皇上与太后的关系,萧正廷与太后倒如一对亲母子。

宫女引着越王跨进门来。

便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袍,头戴玉冠,身形高大的英俊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人还未至,他便先拱手拜了拜,口中道:“儿臣见过母后。”

男子走到近前,抬起头来,便见生得英眉挺鼻,一双桃花眼,流露出点点真切之情。

永安宫中的宫女们瞧见他的模样,都悄悄红了脸。

越王比皇上更年长,身形也更康健。越王又常出入永安宫,宫女们常常在旁边瞧着,自然免不了心动。

“免礼,起身吧。”太后嘴上虽然是如此说,但面上却不见一丝温和之色,她道:“这些日子越王殿下在忙什么?倒是将哀家抛到脑后去了。”

“儿臣哪里敢,儿臣也想着为母后分忧,因而前些日子,便跟着一并去寻那岷泽县的女子去了……只是叫李大人先了一步。儿臣帮不上母后的忙,这才无奈而返。谁成想回到宫中,还遭母后如此斥责。”

上一篇:孽海情缘录 下一篇:再娶下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