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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殷殷不悔(40)

作者: 书墨未浓 阅读记录

小小的丫头,她柔弱,从小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受了委屈一定会难过;

而这些还不是他最担心的,最让他担心的是她到底一个人受了怎样的苦?他几乎不敢想像现在的她会是怎样的处境,他真的想乞求老天,不要带走她,不要像带走晓芙那样带走他的不悔。

乞求是多么卑微的字眼儿,曾经在他生命最为阴暗的时候他都没有用到这两个字,可如今他有了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渺小的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唯一能做的只有乞求上苍。

第66章 痛的滋味

以前常听人说心痛,戏文里也经常讲到这两个字,可其实殷梨亭并不知道真正的心痛到底是个怎样的滋味,晓芙出事的时候,他以为那样的感觉就是心痛,可其实并不是,当初对晓芙,他更多的是不甘心,如今才终于体会到心痛到底是怎样的滋味,仿佛三魂七魄生生被撕扯成碎片的感觉,那种痛,无法言喻。

以前他问过不悔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她说,希望可以到处走走看看,走过看过之后,便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平平淡淡,真真实实就好,可以每天做饭给喜欢的人吃,可是选择了他,却连这最普通的平淡生活都没能给她。

她曾满脸期冀向往的跟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每天去看他教徒弟们功夫,到了晚上还可以练剑弹琴,冬天的时候能够倚窗赏雪,夏天的时候可以乘凉喝茶,可以一起看数星星,殷梨亭知道,从小家庭的不完美她,最期待这样平凡的小幸福,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给她,也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给她的。

“都怪我。”一拳狠狠砸在树上,鲜血洇洇流出,一滴一滴染红了地上枯黄的草,不仅手在滴血,心也在滴血。

“自责无用,找到人才是真的。”张松溪这一生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深切的痛楚,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种怎样的感觉,可是他却深切的知道这种感觉太折磨人,就像当初五弟得知弟妹是致残三哥的□□时无法接受一样。

记忆中的六弟,其实很少有失控的时候,是能够让所有人放心的样子,可如今,他却早已乱了阵脚。

紧紧握住拳头,血滴的速度慢了,却一滴一滴延绵不绝,就像殷梨亭无法安心的心一样,他该如何找到她,并把她带回自己身边呢?

“子砚,你杀了我吧,行吗?”与此同时,不悔认真的看着子砚,那认真的神情,是子砚从来没有见过的。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为难?”子砚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她真的是宁死也不想跟他在一起的。

“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就算以前有,经过这件事儿也不可能了。”不悔一直知道子砚喜欢他,可他这样,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一种占有欲,这样的喜欢也让她无法负荷。

“我放你走。”子砚的语气很平静,淡淡的,像是风过就再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真的?”不悔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对他没有那种感情,可是毕竟从小相识,对于他,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真的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了她吗?

“不然我还能怎样呢?你在这里,能不吃就不吃,能不喝就不喝,甚至让我杀了你,过两天,你会不会就只剩下一俱尸体我也不知道,我原以为你冷静下来会好好考虑未来,现在看来,你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我不能也不想囚禁你一辈子。”子砚说的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对于她,他真的毫无办法。

不悔怔怔的看着他,她真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变了态度,仅仅因为她不吃东西或是让他杀了她吗?她是不相信的。

“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我都可能会伤害,唯独你,我不会害你,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不会害你的。”子砚说的真挚,让人不忍心不相信。

不悔不说话了,只是眼里闪着亮光,像是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子砚多希望她这样的神情是属于他的,可是不是,她真的太过残忍,把他这一生求而不得的东西,轻而易举的就给了别人。

他看着不悔,脸上的笑满是苦涩,不悔推开门,看到了一片一片飘落的雪花,她很久没看到雪了,伸出手,雪落在手上瞬间就融化成水。

“六叔,我回来,我真的要回来了。”茫茫雪片掩映下依稀可见青山枯树,一切都是那般美好,就要见到六叔尤其更加的美好,六叔,真的想你了,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否会第一时间张开双臂抱抱我呢?

第67章 她不害怕

张三丰一生温和从容,他的七个徒弟也深的其精髓,他一直告诫徒弟们,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慌,因为人处在慌乱之中往往最能忽略重要因素,殷梨亭师兄弟七个也一直贯彻这种信念,从来都做的很好。

半生闯荡江湖,在殷梨亭的人生中也发生过形形色色的事,让人开怀大笑的有之,让人心碎神伤的有之,却从来没有哪一件像现在这样撰取了他的心神,让他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可是他就要这样接受不悔失踪的事实,然后像当年对待晓芙那样伤心难过,甚至失落自误?

不,这一次,绝对不要在重蹈覆辙,殷梨亭定住心神,意识慢慢回流,把这些天的点点滴滴一遍遍在脑海里过。

他一直是个稳重的人,他有独特的判断能力,从来不会失了分寸,因为不悔是他心上的人,她的突然失踪让他的心乱了,也失了一惯的判断,之前他是被蔡远航误导了,他一直以为不悔失踪是被蔡远航掳走,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这一认知,更让他乱了心神,这茫茫世间,他该去何处寻她呢?

他必须冷静下来,四哥说的对,自责无用,找到人才是真的,不管是生是死,她总是要回到他边的,他也需要她回到他身边。

排除蔡远航这个因素之外,回忆这些天所走过的地方,那些可能或不可能,通通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殷梨亭猛然站了起来,桌角狠狠磕了一下他也没感觉到痛,脸上的神情满是惊喜,那是很久很久没有过的神情。

“六弟……”张松溪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师弟。

“四哥,我想我知道不悔在哪里了。”殷梨亭笑的温暖,像武当山那不知凡几的日子一样,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放松,让人忍不住的靠近。

“哪里?”张松溪拔高声音问道,再找不到人,别说六弟了,连他都要疯了。

殷梨亭没有说话,径直推门走了出去,屋外落雪印着他大大的脚印,他走的很快,很急。

张松溪站在门口看着几乎飞奔而走的殷梨亭,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虽然茶是冷的,但是挡不住他心情好啊,他想,此事过后,武当就该办喜事了,已经有十几年了,武当没有热闹过,这一次定会是一场终身难忘的婚事,他期待着六弟幸福的那一天。

想到之里,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张松溪想,他似乎想的有点多,难道他竟也像清风那小子一样喜欢打听这些事了吗?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让人无所依从,这个世界也很小,小到该遇见的人总会遇见,正是夕阳将隐的时候,若不是这茫茫白雪,夕阳定能将那道俊逸的身影的身影拉的老长。

“六叔,你终于来了。”姑娘的声音带了哭腔,明眸皓齿,剪水双瞳,比他见过的很多漂亮女人都要美上三分,可此时她容颜那么憔悴,她在他心里骄傲的像只孔雀,可在他身边,为何竟会是这般模样呢?

“丫头,不怕。”再握住他的手,仿佛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再拥她入怀,殷梨亭觉得,天老待他不薄了,看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机的丫头,他的语气带着数不尽的自责,都是他的错,让他的丫头受了委屈。

“嗯!”杨不悔点点头,她一直都不害怕,她知道六叔一直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