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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当道(重生)/丑妻不可欺(69)

作者: 浪淘金 阅读记录

他甚至命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亲眼看到她面目全非的尸体,如盛开的血莲般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不可能还活着。

“所以我才说,我是复仇的恶鬼。”

男人阴冷的眸子骤然一缩,整个身子有些微微颤抖,攀爬着到她脚边,“我不相信,为什么你会有银枪月?你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与那人太过相似,她冷淡孤高的性子,精通机关术,会耍银枪月……一切的一切的影子,似乎都在与那个人重合。

女子取下腰间的银枪月,倏然挥展,一道寒光在枪身上泛起,如月光般清冷,女子抚上枪身,感受着它的寒气,“这银枪月是月影当年寻回来的,许是命运造化,老天注定我要用它来取你的狗命。”

枪身一转,锋利的尖刃便对上了男人的脖子。

阴暗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阴森沉闷的笑声,继而越来越放肆,像嘲笑般响彻整个地牢。

容月锐厉的眉眼一沉,“你笑什么?”

然森冷几近癫狂的笑声在阴暗的地牢中回响,男人的脸因为兴奋抽搐而变得有些扭曲。

手中的银枪月一翻转,将地上的男人划开一道血痕,狠狠摔在了墙壁上,贺连城的脸因为痛苦变得异常扭曲。

“你不是一直自负聪明吗那么喜欢操控别人的生死,那你就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女子掏出袖口里的精致药瓶,走至匍匐在地的男人身边停下,打开药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他胸前被划开的伤口上。

贺连城顿感觉胸口一阵奇痒,灼烧般的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眼底泛起了一丝恐惧,“你给我放了什么?”

“血债血偿,月湖山庄无辜死去的一百条人命他们曾受过的痛苦我要让你百倍去偿还,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易,这瓶鼠疫会让你慢慢尝尽所有痛楚而死不去。”

女子倒尽药瓶里的东西,空瓶自她手中滑落,清脆地在地牢中回响,滚至男人的身旁,衣摆舞动,女子转身上了台阶,身后传来男人的绝望的嘶叫,随着那冷绝的身影出了地牢,最后一丝光亮也最终合上。

夜晚,容月在沉睡之后进入了梦魇。

冲天的火光,熊熊的烈火,瞬间将一切都吞噬掉。

她身着及地喜袍,在焰火之中奔跑,所过之处是皆是尸体,宾宴之上满是狼藉,染红的鲜血比漫天的火光更为刺眼,更灼痛她的心。

脑中如幻影般一幕幕闪过,深埋的记忆似乎在顷刻间喷涌而出。

哥哥拼尽全力护她离开,她却未能保护好嫂嫂和弟弟,悬崖峭壁上,尚且身怀七个月的嫂嫂被一张张张牙舞爪的面孔逼至绝路,身下的血染红了大地,年幼的弟弟被人一剑封喉,撕心裂肺的绝望像野兽一样撕扯着她。

许是梦魇太深,容月沉睡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额头上起了细密的一层冷汗。

淡淡的月华中,一抹紫色衣袍落在了床边,袖口白莲如月色浅淡,男人在床上躺下,将她拥入怀中,如哄孩子般轻拍着她的背。

许是感觉到了温暖,容月紧邹的眉头微微松展开来,面色渐渐趋于平静,终是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醒来,容月低头便看见有人埋在她的胸前安然熟睡,面色一潮,抬脚便将那身影踢下了床。

夜长君本还睡得迷糊,猝不及防滚下床倒是清醒了不少,扶着床沿吃痛地摸了摸屁股,“该死的女人,也太残暴了,下次能不能温柔的叫醒我啊!”

“王爷又睡迷糊了吧?这可是我的床!”

“我当然知道。”夜长君俊美的脸上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爬了起来还想继续赖床,却被对方的玉足拉开了距离,“昨晚你梦魇了,为了哄你入睡,这天色都亮了,你还让我去哪啊?”

容月心中一动,她忆起昨晚确实做了噩梦,后来不知怎么就安心睡了过去。

“那你也不能随便上我的床。”女子义正言辞。

男人邪笑着欺身过去,将他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暧昧气息搔得她耳根发痒,“没关系,我可以允许你随便上我的床。”

女子的脖根漫上一阵潮红,抬脚便要往他下身踢去,奈何对方早有准备,伸手握住了她的玉足,用力一扯,女子整个身影往他倒了下去。

男人趁机揽上了她的腰,倒在了床上,房门却忽然被打开,捧着洗脸盆进来的灵双看到这幅场景怔了一下,反应比之前淡定了很多,只转身一手捂眼,喃喃道,“没看到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上次是共浴鸳鸯浴,这次居然都直接同床共枕了,看来下次她进门之前得先扯开嗓子叫唤几声,确定里面的人都听到了才能进来,免得总是看见某些尴尬的场景。

容月低头看了一眼,才发觉自己的衣衫不整,而此刻更是以怪异的姿势跨在夜长君的身上,自己的手也正按压在男人的胸口,脸色一时青紫变换。

灵双正要开门出去,却忽地听得身后男人一声冷唤,“回来!”

夜长君换上一张讨笑的脸,“娘子,该起床了。”

那娇俏的身影赶紧从他身上下来,一时羞愤地转过身去,脸上的潮红蔓至脖间,然身子倏然悬空而起,一回头,却见男人将她拦腰抱下床。

夜长君将她安放在梳妆台前,一旁的灵双识相的捧着脸盘回来。

修长如玉的手拿起梳妆台前的檀木梳,夜长君将那三千青丝一点点捋顺,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好像在呵护娇嫩的花儿一样。

心中某块坚硬的地方似被柔软的撞击了一下,容月的眸色微动,她从未知道他也会有这般耐心的时候。

这双杀伐狠厉的手竟有一日也会为她放下杀戮,执起一把梳子,为她抚顺三千青丝。

“阿千……”

“嗯?”

“替我画眉吧。”

这个女人,真是得寸进尺,但纵然如此,他也无法拒绝。

“好。”拿起眉笔,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眉心,为她细细描眉。

冰封已久的心似被融化了一角,有阳光柔和地照进来,容月的唇边不自觉地展了一枚笑意。

一旁的灵双将拧干的毛巾递了上去,打趣道,“小姐,我忽然觉得你们有种夫唱妇随的感觉,好般配哦。”

只是可惜了哥哥的一份情谊,可或许这样的男人才更配得上自家的主子。

“嗯,夫唱妇随,形容得很贴切。”镜中的男人眉眼如画,低低地笑道。

灵双捧着脸盆识趣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知道的,我想知道知道你的想法。”夜长君停下笔,定定看着她。

女子抚着桌上钗子幅手一顿,“我不知道。”

从前,她只顾着复仇,从不敢奢望什么,可自从他的出现,便让她开始乱了分寸。

她不曾想过会有那么一个人,这么突兀地闯进她设定好的生活轨迹里,她还没有开始做好接受他的准备。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完全接受我,不过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哦,我可不确定我还能活多久。”放下眉笔,男人调侃道。

夜长君说得风轻云淡,容月却听得有些心情沉重。

午后,出了院子容月唤住了石墨,两人便往六老头的居所走去。

庭苑内,六个老头正在睡觉,在院子里躺得东倒西歪。

容月将他们唤起,在石桌旁落座。

“石墨,说说你家王爷的情况,看看他们几个能不能研制出解药。”

“月七姑娘,爷身上的毒只有神医百草才知道下的是什么毒,先皇只是想要抑制爷的势力,并不想要爷的命,所以又命他研制了解药,不过这解药只研制了三十颗,往年是每年一颗,倒是也没毒发过,不过自先皇死后,便再也没有人知道神医百草的下落了,所以这解药也就断了,爷寻了十年,寻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堆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