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霹雳同人)【羽慕】翼刀神(17)

作者: 春秋 阅读记录

「按照现行钦定『大难律』,窝藏钦命要犯,斩立决。」冰片般的薄唇冷酷的扬起微笑,他享受这种说出人犯会遭遇到的下场时,那种袭上心灵的战栗快感。

慕少艾愣了一下,当然他是知道这条法律的,并不意外会有这种判决。

只是忽然担心起阿九,他还这麽小的年纪,不会也要跟着一起掉脑袋吧!

「你放心,我还没冷酷到为难小孩子的程度。」哼两声,卫无私随便猜也大概料的到这个连座犯心里在转着什麽念头,忍不住咬咬牙,像是相当不屑的说着。

看了看被压制住的慕少艾脸色转为放松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不爽。

「带走。」所以他决定早点把人押回去,便下令要衙役带走人犯。

於是一大队人马来了又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庭院,寂静的可怕。

等到人都已经走远以後,阿九才从花园里巨大盆栽里面爬出来,灰头土脸的。

「完蛋了!事情大条了!怎麽办怎麽办…」捧着自己的脸蛋,阿九慌慌张张的在花园里面瞎转着圈圈,紧张的连猫耳朵和猫尾巴不小心现出了原型也没注意到。

方才那ㄧ大对人马接近之前,他就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

掐指一算,才晓得今天有大难临头,是极凶之兆,一时慌了手脚吓破胆子,乾脆钻进花园里的盆栽中躲了起来,也没让他来的及想到叫醒慕少艾快逃,人就到了。

然後众多衙役把整座宅邸围的像个铁桶似的,他想出声也没办法,只好憋在花盆里面躲好,所幸卫无私的衙役显然品质比一般衙役优良很多,只是把目标物慕少艾逮住,其他住在这处院落里的仆妇佣人们,都被驱赶走了,没有被抓走的疑虑。

就算没见到他这个九岁小孩,卫无私也假装没这回事,就这麽算了,看来他倒是真的不喜欢为难小孩子,只是这虽然使阿九逃过一劫,却没办法让他高兴起来。

「怎麽办…现在该怎麽办才好啊?」阿九万分之苦恼,他晓得现在一定得要把慕少艾给救出来才行,只是凭他一个小小的猫妖,根本闯不进门禁森严的大牢啊!

一定要找到很强的帮手才可以,所以小阿九绞尽脑汁,用力的过虑可能人选。

虽然他的少艾有很可怕的靠山翼刀神,还有在人间算是一方之霸的南宫神翳,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照卫无私的话意,他们一干窝藏要犯的人明天就会被处斩了吧!他自己找不找的到南宫神翳还是个未知数,至於上天界求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了!也就是因为这样,唯一可以称作救兵的猫妖小阿九,陷入了自我挣扎中。

卷之拾叁

羽人非獍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最最惨烈的恶梦。

好像心被割裂成两半,一半痛的像是濒临死亡,另一半充满了想见血的渴望。

想到五百年来日复一日的悲伤与孤独,心便一次一次的疼痛。

想到五百年前慕少艾所遭受到的残忍对待,他就想杀人。

有些事情永远无法遗忘,沉淀在心里,只能学着去释怀,并且让爱与恨的浓烈色彩一点一点的淡掉,这是仙人的养生之道,只是羽人非獍从不愿意去学习而已。

那总有一天会让他吃到苦头,而现在,他总算吃到苦头了。

仙人走火入魔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九成以上会死,剩下的一成会堕落成魔。

他知道鹿王和神鹿在拼命的救助他,也感觉到心底黑暗负面的情绪在一点一点减少,只是心房一抽一抽的,疯拥而出源源不绝的恨与杀意,怎麽样也阻止不了。

负面的情绪逼迫他回想,从前那些魔族是怎麽折磨慕少艾的。

还有幼年时,跟野狗打架才有得东西吃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

那些心酸还有心痛、无奈与无力的感觉,充斥在他心里,所以,苦。

彷佛所有正面的快乐情感,在他的生命里消失,抓也抓不到踪迹。

简直像是一场酷刑,将他的灵魂撕裂成片片,不知如何才能拼回完整。

只是慢慢的,他平复了下来,从心灵迸裂的最深处,涌出了一股暖暖的水流。

淌着淌着,漫过布满裂缝的心,一点一点的填进缝隙,修补着他心里的伤口,丹田处那颗从慕少艾那里得到的金丹,徐徐的转动,不停的冒出丹气暖活着他。

以往也有几次,他的情绪满溢到控制不住时,都是这颗金丹在奉献暖活的丹气,一点一点的把他从入魔的疯狂中拉回来,慕少艾给了那颗金丹是为了救他,哪里想过即使是救了他一时的危难,这份绵绵心意仍是包藏在金丹中,持续的发着热。

再一次,五百年前慕少艾的那份心意,救了羽人非獍。

他醒来时,便见到疲惫的睡着了的泊寒波与神鹿,屋内静悄悄的,无一点声音。

心里默默的感谢,他没有说出来,也不需要说出来,泊寒波自然理解。

轻手轻脚的起身,不掀起一点风的声响,他是翼刀神,任何时候,只要他想,他都可以变化成比羽毛还要轻盈的重量,也可以使最柔软的羽毛变成杀人的利器。

就像是一道月下的幽灵,无声、无息,苍白的影子掠过,他已移到了外面。

远方,彷佛传来风铃的声响,叮叮叮叮,那是六翼风铃的声音。

每一盏六翼风铃,都是羽人非獍自己编织的,而每一串风铃,都有属於自身独特的声响,身为创造者的羽人非獍,可以毫不费力的辨别出那是哪一盏六翼风铃。

现在响起的,是他赠送给姥无艳的那盏六翼风铃,他不可能认错。

皱眉,他不晓得姥无艳会为了什麽原因而摇铃唤他,那盏风铃他很久以前便已交给姥无艳,只是从来没有响过,姥无艳是个坚毅的女子,不会轻易的求他做事。

只是在这拂晓时刻,姥无艳会为了什麽十万火急的事情,唤他前来呢?

只是想多久也不会想出什麽结果,与其乱猜测,不如赶过去一探究竟,一动念,便只在电光石火的瞬间,雪白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嗖的一下,远赴千里之外。

只要风铃摇动,羽人非獍便可以藉着本来施在风铃上的法术,瞬间移动到那个地方,那时间快的几乎等於他一想到要去,整个人就已经移到了现场,没有拖延的。

只是尽管在如此快速移动的霎那,他的心头依旧略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像是有什麽坏事即将要发生了一样。

星夜闪耀,只在东方,浸染上颜料似的,一片白。

那白,白的太死寂,如同象徵着不祥的白幡,幽渺的鱼肚白。

很久很久以前,在床上时,月光反映着少艾肌肤上的颜色,白的十分不祥。

那是他们第一次灵与肉的交缠,实现他久久以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渴望,也是他们最後一次的温存,从此以後,天上地下,他们分离五百年之久,在红尘漂泊。

房间里充满着情事後的气味,一股带着淫靡与罪恶的气味。

那时候一轮银月高挂空中,洒下静谧的银光,穿过雕花的窗格与纱帐,落在慕少艾细腻的肌肤上,反映出一片浑然苍白,让他整个人像是银雕似的,死气沉沉。

慕少艾累的睡着了,睡的沉沉的,一动也不动,叫人不忍惊醒他。

大腿蹬出薄被,雪白而匀称,散布着点点瘀红,腿根的部份,沾着红与白,那是已经乾涸了的鲜血与精液,可以想像方才秘部的血肉,是承受了怎样的酷刑。

本来就不是为了容纳而产生的器官,在一场云雨之後,理所当然会受伤。

於是,沾满了鲜红与浊白的地方,格外的扎眼,刺的他心很痛。

於是羽人非獍悄悄的下床,找出乾净的毛巾,捧来一盆温热的清水。

用布巾沾了沾水,往慕少艾雪白的肌肤上拂去,拭掉方才遗留的激情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