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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667)+番外

作者: 天际舟 阅读记录

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权墨冼看着她出了会神。

她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岁,能娶到她,拥有她的下半生,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他穿上外袍系上披风,在外间守夜的芳芷被惊醒,迎上来问道:“公子可要出去?”

权墨冼点了点头,道:“我去书房。”

芳芷提了一盏灯笼给他,权墨冼接过来,吩咐道:“锦书睡着了,你就守在这里,不用跟着我。”

说罢,自己推门出去,离开这一室的温暖,迈入冷清的早春之夜。

翌日清晨,方锦书眨了眨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她动了动酸软的四肢,忆起昨夜的缠绵,微微有些羞意。

窗外面传来公鸡的啼鸣之声,权墨冼低头看着她:“醒啦?”

“嗯。”

她昨夜睡得太沉,连他何时回来都不知道。

晨光从窗外洒进来,屋子里蒙上一层浅浅的蓝色。透过绯红色床幔帐,给方锦书的面颊镀上一层光华。

她总是这样迷人。

在灯下、在夜色中、在晨光里。

在浅笑时、在嗔怒时、在难耐之时、在沉睡时、在刚刚苏醒时。

权墨冼看着她,目不转睛。

“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花?”方锦书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调皮地问道。

“我总是看不够你。”捉住她乱动的手指,权墨冼的喉头有些发紧。

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方锦书心头一跳,猛地缩回指尖,半坐而起,扬声道:“芳芷,打水进来。”

权墨冼低低地闷笑出声,撑起身子在她耳畔道:“丫头,你怕我?”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衣襟大开,斜斜地挂在肩上。

藏在阴影中的锁骨线条,从方锦书的角度看过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胸肌呈现出阳光健康的古铜色,纹理分明,如刀刻一般鲜明。腰腹两侧,有两条隐约向下的线条,没于他的衣襟之中,再瞧不见。

可方锦书却知道,他的身体是多么有力而矫健。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耳垂之上,再加上这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方锦书情不自禁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竟然能如此性感、诱惑。

权墨冼看着粉色悄悄爬上她的肌肤,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道:“我可是你夫君,有什么不好意思?”

“喜欢吗,喜欢你看到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

方锦书只觉面颊发烧,这个男人,怎地如此无赖。

“起床了!”权墨冼放开她,取过床头的外袍去了净房。

原本是想要诱惑于她,到了后面却发现自己在玩火。再这么下去,就都别想起床了。她才刚刚经历破瓜之痛,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他的骤然离开,让方锦书有些怅然所失。定了定神,才理好自己的衣襟,坐了起来。

芳芷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用金钩将帐幔勾起,伺候她洗漱。

坐在妆台前,方锦书看着自己脖颈处深红色的印记,拉了拉衣襟。只是这衣襟并不高,哪里掩藏的住?

“婢子记得,有一条狐毛围脖,跟这件衣服很是相衬。”芳芷道。

方锦书点头应了。

幸好这会只是早春,还能用围脖遮掩。否则,让她怎么见人。

梳洗完毕,芳菲提着食盒进来,将早饭一一摆在桌上。

眼下小厨房用的厨娘是方锦书的陪房,做的饭菜也是她爱吃的口味,以清淡、精致为主。因有了男主人的存在,又多加了两样菜。

权墨冼梳洗完毕,极清爽地从净房里出来,坐到饭桌前,笑道:“托娘子的福,为夫的早饭也丰富起来。”

他往日一个人,一碗汤面或几个包子简单解决了事。

听他这么说,方锦书忽地有些心疼,亲自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道:“说起来是我的不是,竟不知道夫君的口味。”

她和权墨冼认识已久,在灵魂上已经很了解对方,反而在这些琐事上并不知道对方的喜好。“这些菜,哪些是你爱吃的,尽管告诉我,我好记下来。”

权墨冼笑了笑,感慨道:“我不挑的。在儿时,能吃饱就是一件幸事,哪里还会去挑好吃或不好吃?”

“那会儿是没法挑,如今总是不一样,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方锦书笑道。是人就总有喜好,她在心里默默将他多吃了几口的菜记下来。

用罢早饭,两人漱了口,芳菲呈了茶水上来。

方锦书品了一口,道:“家里的事,既然母亲和夫君都属意让我做主,我就直说了。”

“自然该如此。”权墨冼点头道:“我们夫妻两人,不要藏着瞒着,任何事都直说才好。”

“昨日我处置了两个下人。”方锦书放下茶杯道:“不过是厨房的两个粗使妇人,胆敢在背后议论主子,损公肥私,竟然还偷了母亲的紫檀木佛珠。”

权墨冼一惊:“那串佛珠,母亲总说是她自己不知放去了何处。原来,是被人偷走?”

在这一刻,他内心极是愧疚。

他在京中立足未稳,又树敌过多。每日都忙于朝政,对内宅的关注实在太少。

他以为,在刘嬷嬷梳理过权家后宅后,就已经有了规矩章法。又有刘管家在,他便索性撂开手没有怎么过问过。

那串佛珠不见之事,他听权大娘提起几次,却也没往心里去。

原来,是自己疏忽了。

☆、第八百五十四章 木石

家里没个女主人,果真是不行。

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那些乱象却潜藏在里面,总有一天会带来不测的后果。

方锦书在嫁过来的头一天,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并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两人。

“辛苦娘子。”想明白这一节,权墨冼真心实意道。

后宅里,有他最敬重的母亲,和疼爱的权夷庭。他们两人要是有任一人出点什么意外,都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我不辛苦。”方锦书浅浅一笑。

当家理事,原本就是主母的份内之事。权家的情况特殊,她当仁不让。

把后宅理好,不光是为了权家为了权墨冼。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后宅不能生乱。

“恕我直言,后宅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心百态,没了约束便会滋生乱象。”方锦书道:“我想整顿后宅,更替人手,重设奖惩。”

她初来乍到,昨日已经立威。不如一鼓作气,将后宅彻底根治一番。

“好!”权墨冼击掌道:“我把家交给你,你只管放手去做。”

两人达成了一致的默契,无须多言。

方锦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我们先去给母亲请安。母亲那里,也没有几个得用的人手。我想跟母亲说一声,新买几个人进来。”

权大娘身边的人,看下来竟然只有琴语可用。

但琴语毕竟是齐王安插在权家的人,跟权家不是一条心。

权墨冼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方锦书的脸色,道:“齐王送了人,我没法拒绝。放在母亲身边,也是为了让他安心。”

他演了一出苦肉计,重新获得纯臣的角色,暗地里效忠齐王。

但齐王也不是善与之辈,将琴语安插进权家,监视权墨冼的行为。若权墨冼明里一套背后一套,齐王自会有对策。

所以,琴语这个人,他不得不收。

不但得收,还不能将她闲置,做粗使洒扫等活计。

放在权大娘身边,正是表示他对齐王的信任。

“我明白。”方锦书斜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还对琴语做过什么许诺?”

这不难猜。

为了稳住琴语的心思,从而稳住齐王,权墨冼用允诺来换取时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呃。”权墨冼心头打鼓,娶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妻子,当真是半点都瞒不过她。

方锦书起身,道:“你许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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