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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娇体软(95)+番外

丁源余:“现在没事,等会有事。”

“你脑子有病?”

丁源余笑:“管好你的小婊子,她最擅长勾引人。”

齐照周身气压瞬间降低。

丁源余插兜走远,齐照往前要追,温欢从厕所出来:“齐哥哥?”

广播里副校长自以为幽默地讲冷笑话活跃气氛。

从长廊走回发言台,两个人在台下等候。

口若悬河的副校长总算意识到时间的宝贵,开始收尾致辞。

温欢侧头看。

齐照太阳穴青筋爆出,似有怒意。

温欢:“怎么了?”

“没怎么。”齐照伸手拨弄她松开的围脖,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等发言结束再说。

那种脏话,没必要往她耳里送。

副校长:“下面欢迎我们的学生代表。”

轮到温欢。

却有人提前一步,抢在她前头。

丁源余走到台上,慢悠悠拿起话筒:“大家好,我是三年六班丁源余。”

时间放缓。

温欢伸手掖围脖的动作止住。

耳边是丁源余疯狂的声音。

眼里是齐照逐渐变化的神情。

丁源余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齐照正好撩开松塌的围巾,看到温欢脖子上的掐印。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昨天夜晚。

她不是去找薛早。

脖子上鲜红的指印,就是她的处理成果。

广播里丁源余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一个真相,你们亲爱的温校花,其实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年轻虽小,私生活极度混乱,是个男人就能上……”

剩下半句没说完。

取而代之是话筒掉落的声音以及拳头打落牙齿的声音。

温欢血液凝固。

视野内。

发言台一片混乱。

人高马大的少年双眼发红,脖子梗青筋,发疯一样将丁源余踩在地上,拳打脚踢:“信不信我他妈弄死你?”

第67章 甜啊(51)

尖叫声。

哗然声。

惊恐声

一切发生得太快,从丁源余发言到齐照冲上台暴揍丁源余,整个过程不足半分钟。

少年完全失控,力道又凶又狠,每一拳砸下去,都是在往死里打。

赵颢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去拦,副校长紧随其后。

两个大男人拉不住一个发狂的齐照。

直到校园保安赶来,四五个人一起上,才勉强将齐照从丁源余身上拖开。

丁源余鼻青脸肿,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反抗,甚至不曾躲避。

齐照在角落里被人压着。

温欢一步步走上台阶。

地上全是丁源余的血。

像是那天丁殷然死在她面前时,鲜血四处飞溅的情形。

她盯着看了几眼,脸色惨白,全身麻木,跌跌撞撞继续朝齐照的方向走。

脚踝被人一把抓住。

她往前跌,摔倒在丁源余跟前。

丁源余睁开紫红发肿的眼,虚弱地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满嘴是血,对她笑:“才这么点事他就受不了,要是以后我再多努力一下,你说他会不会为你杀人?”

他挣扎着爬起来,往她脸上抹一把血。

雪白肌肤沾上殷红,极致的鲜艳与漂亮。

他凑到她耳边说:“如果是殴打致死的罪名,他的人生应该会被彻底毁掉吧?我这个新玩法,你喜欢吗?”

温欢怔怔地盯着他。

除了看这个动作外,她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

发不出声音,听不见声音,只余内心深处的怒意横冲直撞。

温欢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丁源余笑得更放肆:“这样才对,你本来就是个施害者,装什么受害人。”

温欢愣住。

丁源余仰面躺回去:“你听,什么声音?”

滴呜滴呜。

是救护车的声音。

事情刚过五分钟,根本没人来得及打电话,救护车已经驶进校园。

伴随其后的,是警车。

夜晚风大。

从派出所出来,齐照裹紧外套。

过道几个片警推门进来,拍拍他的肩:“齐照,又来做客了?”

齐照撇开视线,声音没什么力气,小声问:“有没有军大衣,借一套我穿穿。”

民警小张拉开门将他推出去:“进局子你还借衣服,真当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啊?”

齐照扁扁嘴,双手塞在腋下,呼着白气冻得直哆嗦。

沾血的衣服被扒下来当物证了,他身上就穿一件短袖。

派出所外的路灯坏了,还没修好。

乌漆麻黑的夜,零星一点火光灼着烟雾。

窦绿白嘴里叼着烟,挥挥手:“这边。”

齐照小跑过去。

刚到跟前,就被窦绿白拍脑袋:“你个小瘪三又让老娘来捞人。”

齐照捂住头,任打任骂。

等窦绿白骂够了,他往后面看,问:“小结巴呢?”

窦绿白吐一口白烟,“回南城了。”

齐照大惊失色:“什么?”

窦绿白指了指对面街道:“看你急成这样,妈会让她回南城吗?去便利店买热饮了,这不,出来了。”

齐照抬头,隔着马路,便利店玻璃门前,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正从门里走出,低头看购物袋里的东西。

车辆驰骋,齐照等不及,直接奔过去。

便利店旁边的小巷。

路灯一闪一闪。

温欢将剥好的卤鸡蛋递过去,齐照喝完热牛奶,嘴里嚼鸡蛋,往袋子里找其他东西。

她赶紧将加热的速食饭拿出来。

齐照将脸凑过去:“啊。”

寒风瑟瑟,一碗盒饭吃成了山珍海味。

齐照捂住嘴打个饱嗝:“真好吃。”

一天没吃东西,关得他都快饿晕了。

女孩子一言不发,拿纸巾踮脚为他擦嘴。

动作温柔,问:“去车里吗?”

齐照搓搓鼻子:“再在这里待会。”

谢恺也来了,车里加上窦绿白和司机老李,总共三个人。

都是跑过来接他出局子的。

但他现在不太想面对其他人的问候。

外面冷得很。

齐照身上披着从窦绿白那抢来的大貂,弯曲手臂,将温欢揽过来。

他疲惫冻僵的身体挨了她,跟近了暖炉一样。

从内到外,烘得舒舒服服。

“冷不冷?”

“不冷,你呢?”

“我有点冷。”

她捞起他,小手贴上他的宽厚的大手,试图为他搓热双手。

齐照盯着她圆润的头顶发呆,忽然开口问:“我凶吗?”

她细声答:“不凶。”

齐照想说“我没有家暴倾向”,说出来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不说又担心她以后害怕他。

拳头都打出了血丝。

但他不后悔。

再来一次,他可能会揍得更狠。

一想到丁源余,齐照浑身不自在。

他问:“去医院看了吗?“

“没有。”

齐照松口气:“别去看,他要告就让他告,怎么样都行。”略有停顿,缓声强调:“天塌了有我顶着,我自己动的手,我自己负责,不关你的事,明白吗?”

他语气坚定,因为太过决绝,听起来像是在立生死状。

她久久未曾回应。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差一厘米。他手痒,想将她彻底抱进怀里,刚抬手臂,女孩子从大衣下抬起瓷白细腻的脸:“你……你抽烟吗,我去买一包。”

买了烟,两个人重新走回巷子。

大貂盖着,像连体婴。

齐照侧头,昏暗的灯光下,温欢撕开烟盒塑料包装,迟疑几秒,挑了最里面的烟。

手指夹了烟,没往他嘴里送,她自己含着。

走回原来的地方,温欢掀了大貂往旁挪几步,两个人一下子隔远。

破墙又脏又凉,她整个后背抵过去,含湿烟头,重新放回去,又抽出另一支烟。

见齐照盯她,她晃晃指间的烟:“我……我妈妈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