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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娇体软(92)+番外

齐照仔细回想:“你是说那个新来的转校生吗?好像叫丁什么,是六班的。”

温欢:“丁源余。”

齐照:“对,就是这个名字。”

他心里纳闷,余光瞥她。

好端端地,为什么问起别的男孩子?

而且,她竟然还知道别人的名字。

齐照:“你认识他?”

温欢停顿,一字一字扯谎:“不认识。”

齐照:“那你……”

温欢转移话题:“齐……齐哥哥,你手臂酸不酸?我替你揉揉。”

她搭上他,手指轻柔抚摸。

齐照瞬间陷入温柔乡。

脑子里什么疑问都没有了。

就只有她。

他红着脸将另一只胳膊递过去:“这边也要。”

女孩子眉眼低垂,细声应下:“嗯。”

夜晚晚自习。

赵颢将温欢喊到办公室。

“下个月学校元旦汇演,班里要出一个节目,五班的夏老师说你会拉小提琴。”

赵颢推了推眼镜,加上一句:“夏老师本来想让他们班的陆哲之同学小提琴独奏,但陆同学说你也会拉小提琴,我和夏老师商量,想让你们两个双重奏,二班和五班同出一个节目。”

温欢皱眉。

她已经太久没有当众演出,除了为齐照和他的家人演奏,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准备为其他人演奏。

“听说温同学在小提琴方面颇有造诣。”

温欢摆手:“没有,老师……老师过奖了。”

赵颢:“那你答应了?”

温欢不说话。

赵颢摘下眼镜,手抵在额间,垂头丧气脸:“我虽然是个平凡的高中老师,但我曾经也有想要成为艺术家的梦想,都说音乐能够洗涤心灵,要是能听一听天才小提琴家的琴声,老师此生也就不留遗憾了。”

温欢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指着赵颢po出的照片,提醒:“老师,你……你上个月不是还带着夏老师飞到意大利听david garret的小提琴个人演奏会吗?”

赵颢嘴角一滞。

立马掏出手机,将朋友圈改为三天可见。

改完之后,赵颢若无其事继续卖惨:“老师我……”

温欢打断:“我……我会考虑节目演出的事。”

赵颢微笑脸,恢复意气风发的人民教师姿态:“老师等你的好消息。”

温欢将赵颢邀请她进行元旦汇演的事告诉齐照。

齐照的重点放在温欢和陆哲之双人演奏。

但是他没说出来,而是问:“你觉得自己可以当众演出吗?”

温欢:“我……我不知道。”下意识问:“齐……齐哥哥觉得呢?”

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她却问他。

齐照又高兴又担心。

高兴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担心他替她做了错误的决定。

迄今为止,她都没有告诉过他当初不再碰小提琴的原因。

齐照:“拉琴的时候,开心吗?”

温欢小声低喃:“以前……以前开心,后来不开心,但现在为你拉琴的时候,又变得很开心。”

她声音太小,模糊不清,他弯下腰只来得及听到最后一句。

她说很开心。

齐照揉揉温欢的脑袋:“开心就行。”

温欢:“万一……万一我退缩怎么办?”

齐照语气肯定:“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少年乌亮的眼如星星般闪耀。

他每眨一下,就将星光璀璨洒进她胆小怯弱的心。

温欢往前一倾,脑袋抵住齐照胸膛。

浓长的睫毛上下颤动,有他的鼓励,她似乎觉得自己真的可以。

可以再次登台演出。

可以彻底忘掉深埋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

“好,我……我听你的。”

齐照双手悬空,心跳加快,任由她靠在他身上。

当天夜晚,一回到家,温欢开始练琴。

她重新录制自己的琴声。

她惊讶地发现,怀着对某个人的喜爱去演奏曲子,竟能迸发出震撼人心的效果。

拉琴需要感情,之所以无法再拿琴,是因为一拿琴就会被阴影萦绕。

而在没有心理阴影之前,过去拉琴是以孤独以寂寥。

现在不一样。

是以喜欢以期盼。

怕太吵,奏完一曲,温欢到庭院前的山崖练琴。

李妈送点心进齐照房间,齐照撑在泳池阳台栏杆,远远眺望山崖边的娇小身影。

长发飘飘,白色大衣,快速拉动的琴弦。

她对着大海练习。

李妈:“不过去陪她吗?”

齐照凝望:“这是属于她的个人时间,我不能打扰。“

虽然没有打扰温欢练琴,但是齐照隔天去找了赵颢。

“我会弹钢琴,你把二重奏改成三重奏。”

赵颢质疑:“你行吗?”

齐照直截了当:“齐栋梁新买了架私人飞机,特别豪华,我可以借来给你。”

赵颢不以为然:“疏明还有坦克呢,我要齐栋梁的飞机干什么?”

齐照:“我打听过了,夏老师更喜欢私人飞机。”

赵颢迅速变脸,微笑:“没问题,三重奏就三重奏。”

另一边。

温欢回到教室,贺州:“小欢欢,刚刚有人找你。”

温欢:“是早早吗?”

贺州:“是个男生,好像是六班的转校生。”

温欢眉头一皱:“以后……以后他再来,就说我不在。”

贺州笑:“又是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吗?胆子不小啊,在我们齐哥的淫威下,竟然还有人敢对我们的小欢欢穷追不舍。”

温欢坐下。

拉开课桌抽屉,没有上锁的抽屉,摆着一封粉色的信。

仿佛已有预料。

温欢打开信,手微微发抖。

鲜红字迹触目惊心,干涸颜料透着血的腥味——

“贱人,你怎么还不死?”

第66章 甜啊(50)

一封信攥在手里。

不再是单薄白纸。

而是剥肉削骨的刀子。

血字狰狞,活了一般,将她双手缠绕。

温欢恍惚间看到自己双手皆是红色。

腥红温热的血,刚从身体里流出来,犹似冒着热气,一点一滴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掉落。

窗户外有谁敲了敲玻璃,齐照歪嘴笑,精致俊朗的五官完美承住板寸头的考验。

他又敲了下玻璃,目光瞥向她藏在课桌里的手。

温欢迅速将信夹进书里。

腾出空的手拿芒果汁。

齐照懒洋洋从走廊晃进教室,半侧身体坐下,一只手接芒果饮料,一只手点了点她的手臂,随口问:“刚刚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

温欢翻开书本:“没什么。”

贺州回头:“刚刚有人给小欢欢送情书。”

温欢:“不是。”

她抬头看齐照,少年漂亮的眼睛瞬间充满敌意,他往抽屉里找:“情书?哪呢?”

安静躺在书里的信,隔着薄薄几层数学公式,垫在温欢的右手手背下。

她看他找,几乎将她课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什么来。

找到最后,倒是找出一颗草莓糖,剥开塞他自己嘴里,舌尖压着糖,眉头紧蹙,目光在她脸上扫一圈。

温欢:“真没情书。“

齐照嚼糖,咬得蹦嘎脆,哼哼两声,伸手去抓贺州衣领:“贺州你怎么又骗人?”

贺州:“我没骗人啊。”

齐照:“上周你说有人要向温欢示爱不也是骗我吗?”

贺州解释:“别人听见你要过来,不跑难道还留在那里挨揍?”

他趴过来,语气正经:“齐照,不是我说你,你也太霸道了,欢欢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凭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齐照拿书甩他脸,自动忽略前几句:“谁是茅坑,贺州你会不会说话?”

贺州自行掌嘴,讨好冲温欢笑:“小欢欢我语文不好,你别介意。”

温欢又翻一页书,从左往右,假装复习之前的知识。藏在右边书页里的信又多覆一层纸,心不在焉:“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