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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娇体软(9)+番外

倒没温欢什么事。

因为老师们的八卦心在齐照身上。

“又送到他那个小叔叔那里去了吧?”

“这还用说,齐窦两家加一起,统共也就两个人治得了齐照,不是齐老爷子就是齐家那个小儿子。”

众所皆知。

齐老爷子溺爱孙子,很少管教齐照。

剩下的就只有齐家小儿子了。

齐家大儿子早年不服管教,不走寻常路,弃掉了齐家铺好的康庄大道,转而下海经商。

齐老爷子铺好的路只能由齐家小儿子接任,好在齐家小儿子不负众望,再过几年,前途不可限量。

办公室的话题由齐照换到齐疏明身上。

女老师格外激动:“上次电视频道露面的那个好像就是齐照小叔叔,那气质那身材,完全秒杀有福布斯财富榜光环的齐栋梁,而且,听说他还没结婚。”

“哈哈,你这么喜欢,下次讨好齐照让他帮你牵线,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说话的女老师羞红脸:“你要死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孙老师忽然指着刚刚出去的赵老师:“让齐照牵线,还不如让赵老师帮你牵线。”

女老师好奇脸:“赵老师?他认识齐疏明?”

孙老师意味深长:“他姓赵,你说他谁不认识?”

淮市大港基地。

齐疏明一身飒爽军装,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赵颢,不是我说你,你真不适合当老师,对于齐照这样的,就得往死里治,你倒好,还找我要人。”

“既然当初窦绿白找我做齐照班主任,现在我就有权利向你要回我的学生。”电话里传来上课铃声,“我要上课了,疏明,你快把人送回来,别耽误我的教学进度。”

“可是窦绿白她说……”

原本温和的男声更加平缓:“疏明,你能有点出息吗,张嘴闭嘴就是窦绿白。”

齐疏明不说话了,片刻,电话挂断,他挥手召来办事员:“把齐照从泥坑里拖出来。”

当天下午。

一辆军用车牌的越野车缓缓开进淮大附中。

操场上打球的同学看见车里出来个人,挥手喊:“齐哥!打球吗!”

呼吸第一口新鲜自由空气的齐照内心复杂烦躁,挥挥手,气若游丝:“不打了。”

司机转告齐疏明的话:“少爷,你小叔叔向你问好,欢迎你下次再去他那做客。”

齐照恨得牙痒痒:“去就去,你让他给我等着。”

司机微笑。

齐照朝教学楼走,走入无人看见的角落,原本挺直的身体立刻佝偻。

犟了几天不肯示弱的少年扶着墙,骂:“妈的,再也不去了,差点累死老子。”

二班教室。

课间休息,讲台上,温欢正战战兢兢站在黑板旁,一笔一划用粉笔写老师布置的任务。

台下,有人笑:“学习委员,你的字太小啦,看不清我们就当没作业了。”

温欢忙手忙脚:“那我……我重新写。”

转身拿黑板擦,猛地看见后门站着个人。

他靠在墙边,双手抱肩,满脸暴躁,对着刚刚那个刻意找茬的男同学说:“那么大的字你还看不清,眼瞎?”

齐照回来了。

一点就炸。

没人敢往教室后面看,生怕对上齐照眼神,遭遇不幸。

就连贺州都自动退避。

与别人的敬而远之不同,温欢显得要淡定得多。

不但淡定,她还兴奋。

草稿纸——

“你回来啦。”

齐照疲惫不堪地趴在臂弯里,点点头,就算回应了。

温欢本来想问,去哪了,目光触及齐照的脸色,当即明白,他应该不想聊这种沉重的话题。

温欢尽量让自己的话看起来不那么别扭:“你好像晒黑了点。”

齐照本来烦得要死。

身心双重折磨令他丧失理智。

别说聊天,他现在就是被人看一眼都嫌烦。

但现在——

齐照抬眼皮,女孩子雪白的鹅蛋脸,晶莹大眼宝光灿烂,快乐自眼尾眉梢溅出来,可爱到极点。

她凑到他面前,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她以为是她的缘故么?

窦绿白用齐疏明整治他,人生常事。

他早就习以为常。

齐照慵懒抬手,恢复一贯顽劣,在纸上写道:

“都怪你,我零花钱没了。”

温欢措手不及,接连在纸上写一连串: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鼻子红红的,满脸皆是愧疚。

他轻巧一句话,差点弄哭她。

真是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小傻子。

齐照及时收住捉弄的想法,刚要准备在纸上写话,身边人先一步将草稿纸递过来。

伴随草稿纸一起的,还有两张银-行卡。

一张她自己的。

一张窦绿白给的副卡。

她在上面写:“给你。”

齐照看着眼前这张象牙白的面孔。

眼睛弯弯,蒙着水汽,笑意讨好,甜得像团糯米。

故作的娇态,可是一点都不讨厌。

过去几天受过的苦难瞬间从脑子里抹掉。

他蓦地不动了。

眼睛也不眨。

自顶至踵,全身麻痹。

许久。

齐照怏怏别开脸,嘴里嘟嚷:“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用得着花女人的钱?拿开。”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跪着:老婆求求你打发点。

第7章 软啊(7)

话说得太满太冲,五分钟后回过劲,齐照后悔了。

窦绿白停了他所有的卡。

他现在就是个乞丐。

可是话已经放出去,再穷不能穷志气。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被人看笑话。

齐照伏在桌上,脑袋枕着手臂,翻个身,余光瞥见温欢还在偷瞄他。

她手里仍然捏着那两张卡,一接住他的视线,立刻递过去。

小心翼翼,脸上满是刚才被拒的不知所措。

以及,想要再试一次的期盼。

齐照的视线不舍地从那两张卡掠过,动作缓慢,伸手推开。

女孩子因他这个动作而垂头丧气。

她不再尝试,而是默默地趴回书堆里。

沮丧,迷茫。

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惹他不高兴。

齐照烦躁地搓搓头发,暗自腹诽:女人就是麻烦,屁大点事都能草木皆兵。

他懒得管她,爱怎样怎样。

反正他不伺候。

一分钟后——

温欢拿起桌上刚递来的草稿纸。

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几行。

字迹雄劲有力,一丝不苟。

他这样写:

“一,我妈的副卡,你好像没动过,所以我一刷,她肯定就立马知情。”

“二,你的卡,不够我塞牙缝。”

“综上所述,你给我卡,不现实,所以我不要,明白了吗?”

他在解释。

耐心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手里轻薄的纸张犹如千斤重。

温欢舒展眉心,睫毛似两把小扇子微微颤动。

她不值一提的心情,他也会特意照顾。

难怪他那么受欢迎,就算怕他,也都抢着和他做朋友。

他真是个好人。

迟钝如她,什么时候也能对旁人的心情体察入微就好了。

温欢在纸上写下回应:“嗯,我明白了。”

齐照伸个懒腰,刚准备睡懒觉,桌上多了几本记事本。

是她递来的。

翻开一看,是她特意为他做的课堂学习笔记,工整清秀,一目了然。

齐照哭笑不得。

是什么让她产生错觉,竟然觉得他会需要学习笔记?

没收卡,收了课堂笔记。

齐照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齐疏明整坏了脑子。

等到下午的生物课上完,齐照更加认定,他绝对是被齐疏明整成傻逼了。

从来不学习的二世祖,不但认真翻看了学习笔记,而且还主动上台解题。

台下一片起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