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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娇体软(39)+番外

她说不出口,尤其是牵涉到蒋之香的时候,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温欢低头捻瓜子,不嗑,就只是夹在指间玩。

玩着玩着,就开始剥瓜子。

剥了一堆瓜子仁,忽然身边有人伸手过来,一把卷走她的劳动成果。

齐照一边往嘴里扔瓜子仁,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帮窦绿白摸牌,“嘿,你儿子我运气好吧,胡了。”

窦绿白打他:“我这凑大四喜呢你就把牌给推了!”

齐照痛叫一声跳开。

温欢手里空空,愣了愣,又重新抓把瓜子剥。

几分钟后,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回头一看,是齐照。

窦绿白立马摁住温欢:“欢欢,继续剥瓜子给干妈吃。”

温欢看了看齐照,又看了看窦绿白,继续认真剥瓜子。

刚剥好,又被人抢走。

窦绿白骂:“小兔崽子跟你妈抢食,无法无天。”

其他人笑,劝窦绿白不要动肝火。

温欢也跟着笑。

齐照不走了。

有齐照在背后杵着,温欢剥瓜子的速度明显加快。

她口有点渴,想要去拿旁边的水,手还没伸出去,就有一瓶水递过来。

拧开了盖,没有送到她手边,而是送到她唇边。

温欢撇开脑袋,那瓶水识趣移开,怏怏落到她旁边的茶几上。

她拿起咕噜喝两口,刚喝完,低眸一看。

膝盖上拿来盛瓜仁的盘子已经满了。

齐照拍拍手,将盘子扔窦绿白面前:“这么多,够你吃了吧?”

窦绿白:“谁要吃你剥的,我要吃欢欢剥的。”

齐照:“有你这么当人干妈的吗,使唤丫鬟呢?”

他低腰对温欢说:“你说是不是?”

窦绿白挥开他:“快回你的海边别墅。”

齐照:“我不回,今晚还真就赖这了。”

窦绿白:“跟你爸一个德行,臭不要脸。”

齐照受伤脸:“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温欢明显感到齐照站得更近。

她坐着,他站着,明显的距离差距,没由来的压迫感。

忽然有什么挠她的背。

温热,动作缓慢,是他的手指。

温欢身体一怔。

他好像在她背上写字。

时间放缓。

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背上。

一笔一划,总共被四个字——

别生气了。

温欢呼吸微滞。

他这算是在哄她吗?

没来及思考太多,后背实在痒得不行,她忍不住反手挠了挠。

他的手覆上来。

一下下,帮她挠,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温欢脸颊烧红。

窦绿白这时开口:“走开点。”

齐照不紧不慢收回手,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偏不。”

温欢起身:“我……我去洗手间。”

齐照抬腿就要跟过去。

窦绿白喊住:“齐照,去沙发老实坐着,不听话就滚蛋。”

齐照哼一声。

等温欢从洗手间出来,经过沙发时,有细碎的嘶嘶口腔音响起,意图吸引她的吸引力。

她偏头一看,沙发前的茶几上,瓜子壳摆成一行字——

跟我回家好吗?

齐照在茶几后紧张地盯着她。

窦绿白看过来:“齐照你在茶几上弄什么?”

齐照连忙将瓜子壳扫掉,绞尽脑汁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女孩子甜甜软软开口:“干妈……过……过几天期末考……我现在想回家学习。”

窦绿白问:“真要回去?”

温欢点点头:“我……我下次再来陪您。”

窦绿白扫了眼齐照,目光回到温欢身上:“学习确实重要,那你回去吧。”

又喊:“齐照!”

齐照凑上前。

窦绿白一脸嫌弃:“带你妹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齐照:“好叻。”

等两个人一走,牌桌上有人说:“头一回看你家齐照这么乖。”

窦绿白笑容满面:“这算什么,他以后还有更乖的时候。”

大家笑起来,又有人问:“这两人热血沸腾的年纪,绿白你一点都不担心啊?”

窦绿白打出清一色胡牌:“那也得齐照拱得到白菜才行,就他那个鬼样子,呵。”

楼下。

齐照屁颠屁颠走在温欢身后,双手抱着后脑勺,昂首挺胸。

温欢一回头就看到他在笑,白晃晃的牙,嘴都要咧开。

她问:“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笑。”

齐照:“我高兴呗。”

她加快脚步。

齐照两步就跟上去了。

他戳戳她,轻声说:“你怎么这么好哄,我还没开始哄你呢。”

温欢睫毛乱颤:“谁……谁要你哄……我……我是个讲理的人。”

齐照弯腰凑到她耳边:“你不讲理,我也照样哄你。”

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宴会上闹别扭的事。

走几步,齐照耐不住。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前提是得知道哪错了。

他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不能凭借经验总结教训,所以只能靠一张嘴问了。

齐照小心翼翼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温欢点头又摇头。

齐照语气试探:“不想说?”

温欢:“嗯,说……说不清。”

齐照舔舔嘴角。

不说就不说吧。

总之她现在没有生气就行。

从窦绿白那里出来的时候,温欢说想要走走路锻炼下身体。

也就没有坐车。

结果走着走着,温欢走不动了。

已经到别墅区山坡下,还有一段路,温欢停下歇气。

齐照跨几步走到她前面,没有任何犹豫,弯腰蹲下。

温欢推推他:“你干嘛。”

齐照:“快上来,我背你。”

她没动,他青蛙跳往后跳到她脚边,反手晃胳膊:“你照哥第一次背女孩,别不给面子啊。”

脚实在是太酸,温欢不再矫情,软软趴过去,攀了他的肩,脸颊贴着他的后背。

海风吹过道路两旁的棕桐树。

温欢盯着油柏路中间的橙红色条纹,耳边是海风和树叶缠绵的声音。

齐照第一次背人。

她也是第一次被人背,至少有记忆起是这样。

她的记忆起源点比一般人早。

她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小小一团时的事,躺在摇篮车里,看温文背着蒋之香哄,蒋之香不肯,温文说以后也要这样哄女儿就当是提前练习。

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只是想要试一试像蒋之香那样,攀到温文背上,应该会很好玩。

等她长大了一点,足够有力气攀紧温文的脖子不掉下去,可是温文却像是忘记了这一回事。

他从不背她,他只念叨蒋之香。

温欢不自觉用力,一双手紧紧环住齐照的脖子。

齐照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硬是憋着没说话。

上坡的路很陡,齐照哼哧哼哧上坡,每踩一步都格外用力,稳扎稳打,生怕摔着背上的人。

过不久,温欢的手慢慢松开。

齐照问:“我这样像不像猪八戒背媳妇?”

背上没声。

他侧过脸一看。

她的脑袋搁在他肩头,小巧粉嫩的唇微微嘟起。

竟然睡着了。

齐照放缓呼吸和脚步。

天上月一轮。

地上人成双。

少年背着人前进,到了庭院,没有立马回屋,而是在站在山头,眺望月亮。

他自言自语,声音跟蚊子叫似的:“以后我天天背你,好不好?”

“你不说话,就当是答应了。”

“还有啊,我们俩吵架,你别不回家,我会着急。”

“以后再生我的气,小心我亲你。”

还要说,有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是李妈:“阿照,是你吗?”

齐照立马背着人往屋里去。

走到面前,李妈上前:“阿照……”

话未说完,齐照神情紧张:“嘘,小声点,她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