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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娇体软(31)+番外

经过的瞬间,他忽然问:“你现在还拉小提琴吗?”

温欢愣住。

回过神,陆哲之已经走过去。

温欢皱眉。

他怎么会知道她拉小提琴?

给学校的资料里,她没有写过这一项,也没有告诉过这里的人。

呆立半晌,温欢顶着一张疑惑脸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给齐照发送没来及发出去的微信,站在镜子前怔了一会,用冷水拍拍脸,重新走出洗手间。

本来是要直接回薛早房间同她告别,没走几步,听到走廊尽头传出熟悉的小提琴音。

曲调是《Paganini Carneval di Venezia》

欢快的拨弦接悠长二把位,清新别致。

温欢怔了怔,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偷看,却还是忍不住走过去。

这个琴声,好像在哪里听过,尤其是演奏技巧,很有个人特色。

房间门没有彻底合拢。

温欢做贼般凑近。

门缝透出的光里,陆哲之背影高瘦,在离落地窗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肩上一把小提琴,优雅随意。

第23章 甜啊(7)

他的琴声轻盈利落,技巧娴熟,恰到好处的感情流露与节奏把控,水平已经到达令闻者听一次便难以忘怀的程度。

温欢半边身体靠在门上,一只手扶着门把手,眼神逐渐变化。

是了。

她想起来了。

就是这个琴声。

难怪他说那句话,又字没用错。

她不止赢过他一次,是两次。

要是没记错,两年前的小提琴青少年国际赛,她打败他,夺取了那一届的冠军。

他们确实见过。

准确来说,是他们的琴声遇见过。

她演出完毕就直接走人了,离开前他正好登场,她只在门边背着身听过一段。

好是好。

就是没她好。

房间内的曲子已经换成其他经典曲目,温欢立即明白过来,这是他的练琴时间。

她站在门口听了一会,继而悄悄离开。

直接下楼,书包放在客厅沙发上,背起就可以走。

温欢没有再回薛早房间,而是等出了陆家别墅,才给她发微信告别。

薛早发消息说想送她,温欢随意挑了个表情包发送,关掉手机屏幕,埋头往前。

没有打车回去。

用走的。

燥热的天,夏风簌簌,从额面吹过,短暂的凉爽。

淮市比南城热得多。

每年这种时候,南城才刚好到穿短袖的天,偶尔下雨,凉得需要套外套防寒。

南城雨水多,她最喜欢在下雨天练琴。

以雨声做奏,以雷声为伴,狂风暴雨拉一曲《土耳其进行曲》,细雨缠绵拉一曲《卡农D大调》,有时候蒋之香爽约不来看她,她房间里就全是《野蜂飞舞》的曲调,从下午到夜晚,不曾间断。

温欢低眸看自己的双手。

这样一双手,曾被她的音乐老师们夸赞过无数次。

太久没碰过琴弦,已经快要忘记曾经那种沉浸其中主宰旋律的滋味。

直至今天,听到陆哲之演奏。

琴声响起的瞬间,她脑海的第一反应,不是他拉的有多么好,而是换做是她,她会怎么变调调弦。

从出生起,如果说有拼尽全力努力过的事,大概也只有两件了。

一件是蒋之香的爱。

一件是小提琴。

第一件,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能走到一半就不想要了,但至少尚未丢弃。

而第二件,她不会再拾起了。

走回海边别墅时,已经是夜晚九点。

温欢爬上最后一个坡,累得满头大汗,尚未站定,迎面一个黑影冲过来。

齐照气喘吁吁,两条浓眉挤成川字,语气躁得不行:“我正要报警,以为你怎么了。”

他手里捏着手机正在通话中,那头喊:“同学,请问你到底怎么回事,110不能随便拨……”

齐照掐断,鼓着腮帮子紧盯温欢。

温欢接住他的目光,睫毛颤了颤,讷讷道:“对……对不起嘛。”

齐照原本焦躁的心情瞬间缓和,她这一把小嗓子软着声音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他脑子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就只剩下她水灵明亮的大眼睛。

温欢拿过手机开机,继续安抚:“我……我这么大个人,又不会丢,齐哥哥不用太着急。”

齐照撅嘴:“谁着急了,我是怕我妈找我算账,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得剁掉我啊,我还等着继承她的千亿家产,绝不能栽你身上。”

温欢跟在他身后往里走,“我……我有那么重要吗?干妈就你一个儿子,难道会因为我剥夺你的继承权吗?”

齐照双手扣着后脑勺,大大咧咧:“那可说不定。”

温欢提醒:“你……你还有齐叔叔。”

齐照停下脚步,弯腰将脸凑过去:“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爸我妈的钱,我都要,毕竟,我唯一从他们身上继承的优良基因,也就有钱这一个优点了。”

温欢被逗笑,踮起脚说:“你……你还有很多优点。”

齐照竖起耳朵:“比如说?”

温欢:“说不出来的好。”

齐照闷哼一声,胡乱揉揉她的脑袋。

大概是因为远处海景的美丽,温欢心情重新好起来。

轻松愉悦,不会再想小提琴的事。

等齐照将蛋糕捧出来时,温欢更开心了。

甚至在齐照问话时,撒了个小谎:“别……别人家的饭确实不好吃。”

齐照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在陆家吃得太饱,温欢尝了两口蛋糕,就丢在一旁,窝在沙发上看书。

刚看一页,身边有人坐下。

她偏头看,齐照在膝盖上铺开餐巾,将茶几上的蛋糕捧到膝上,拿起勺子,满满舀一勺,另一只手捧着,递到她嘴边:“你继续看你的书,张嘴就行,外面没吃饱,回家得吃饱了。”

少年眉眼俊气,神情认真严肃。

客厅的灯光从他长长睫毛落下,细碎的光笼罩,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耀。

温欢翻书的手略微停顿。

片刻。

她垂下眸继续看书,张开双唇,咬住他递来的勺子。

齐照一边喂一边说:“我是怕你饿坏了我妈心疼,不然我才懒得喂你。”

温欢只是吃,不说话。

他喂多少,她吃多少。

胃都要撑坏。

吃完后躺在沙发上歇气,慢悠悠地舔舐嘴角奶油,刚好碰到少年捏着纸巾的手。

他指腹滚烫,隔着薄薄抽纸,从她双唇拂过。

她舌尖的奶油渡到他的手指侧边。

空气潮热安静。

快速道完晚安,温欢急急忙忙合起书起身上楼。

拖鞋踩在木质楼梯的声音逐渐远去。

客厅沙发,齐照怔怔看了很久,直到女孩子彻底从视野中消失。

半晌。

他抬起手,没舍得擦掉,小心翼翼舔掉从她嘴边沾到的奶油。

手都要舔红。

找机会再喂一次好了。

反正他脸皮厚,哥哥喂妹妹吃东西,没什么好害羞的。

被喂蛋糕的温欢,这一夜连做梦都在吃蛋糕。

起先是梦见自己在拉小提琴,快乐的事变了味,做梦都胸闷。

还好不太愉悦的场景很快更换,齐照出现在她梦里。

他笑脸盈盈地喊她温欢妹妹,反手掏出就是两个大蛋糕。

喂着喂着,他忽然将奶油蹭到她脸上,一边舔一边说:“齐哥哥替你擦擦。”

温欢从梦里惊醒,开了灯,脸颊滚烫。

外面天还没亮。

恰逢蒋之香打视频电话来。

温欢晃晃脑袋赶走惺忪睡意,按下通话键。

那边是傍晚,蒋之香穿着泳衣,湿漉卷发垂在脑后,千娇百媚。

温欢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老这个词,向来和蒋之香搭不上关系,她看上去就像从未生育过的妙龄少女。

上帝一定欠了蒋之香什么,不然怎么会额外厚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