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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娇体软(114)+番外

齐照试探喊:“妈?”

蒋之香:“你是个好孩子,但这声妈,你得先问欢欢答不答应。”

齐照涨红脸:“我懂,我只是想先征求您的同意。”

蒋之香又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挺老派,刚才说那样的话,连我都吓到,欢欢怎么说?”

齐照声音弱下去,蚊子叫似的:“我还没跟她说,我也怕她吓到。”

蒋之香开怀大笑:“还以为你早就胸有成竹,原来连句告白都没有。”

“有的。”齐照不安地揉揉头发:“等我准备好了,我就告诉她,我会在她耳边说一万遍我喜欢她。”

“虽然阿姨不便插手你们俩的事,但是阿姨祝福你。”

“谢谢妈。”齐照知趣改口:“谢谢阿姨。”

“晚安,好梦。”

“晚安。”

一个电话打完,齐照整个人都发烫发热。

回到客厅,甚至不敢面对温欢的注视。

怕她知道他刚才做过的事。

虽然心虚,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鼓起勇气喊的几声妈,他以后还想喊。

因为蒋之香不回国过年,当天夜晚,温欢的情绪有些低落。

齐照看在眼里,没敢出声,回房间后,默默开始写计划。

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每一步都是哄她开心的行动。

计划写了一夜,没能派上用场。

睡一觉起来,温欢已经恢复精神。

她同他说:“今年就麻烦齐哥哥了。”

齐照转头就去安排今年的过年事项。

他首先给齐老爷子打电话,一张嘴就是:“爷爷,今年我考得特别好,你是不是得奖励我一下?”

齐老爷子是军人出身,说话中气十足,威严肃穆:“齐照,做人不能骄傲自满,取得一点小成绩固然是好,但必须再接再厉,争取下次做得更好。”

和在窦老爷子跟前的撒泼耍赖不同,面对齐老爷子,齐照不敢放肆,他悄声试探:“爷爷,真不给奖励啊?”

齐老爷子面冷心热,沉思半刻后,认真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齐照:“我不要别的,就只要爷爷的笑容。”

齐老爷子咳了声:“齐照,正经说话,爷爷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说好话哄。”

“我真的只想要爷爷多笑笑,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千万别板着脸。”齐照瘪瘪嘴,小声嘟嚷:“您不知道,您绷着一张冷脸时有多可怕,小孩子都会被你吓哭。”

齐老爷子:“你说什么?”

齐照乖巧笑:“爷爷,我没说什么。”

“齐照,爷爷没聋。”

齐照立刻拍马屁,随便说了几句后,火速代入自己的正题:“爷爷,今年我想带个人回来过年,到时候您高兴点,别吓着她。”

齐老爷子:“原来是为这个,说什么只要爷爷的笑容,其实是别有用心。你要带谁回来过年?又是上次那个谢恺吗?”

“不是谢恺,是个女孩子。”

齐老爷子语气警惕:“女孩子?”

提到温欢,齐照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柔软起来,眼里闪着亮光:“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

齐老爷子小心翼翼问:“齐照,那个女孩子,没怀孕?”

齐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啊?!”

齐老爷子严阵以待,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你要是敢搞出事,爷爷打断你的腿!”

“没有没有,我们纯洁着呢!”

齐照又气又急,齐老爷子问出那句话后,他觉得他自己整个人都被玷污了。

难得任性一回,齐照决定发个脾气:“爷爷,在您眼里,我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齐老爷子叹口气:“爷爷是怕你像你爸一样,你也知道,当年你爸第一次领你妈回家的时候,你妈肚子里就有你了,虽然如此,但至少你爸妈那时已经成年,但你不同,齐照,你还没成年呢,爷爷就怕你比你爸更混账。”

齐照:“我爸混账吗?”

“娶了人家女孩子现在却离了婚,大好年华都喂给他了,不是混账是什么?”

齐照为齐栋梁鸣不平:“是我妈想要离婚。”

“还不是你爸不好,所以你妈才想离,你爸要是好,你妈能想离吗?”

齐照半天说不出话。

瞧不出来。

原来他爷爷还是个逻辑鬼才。

齐照思考再三,决定还是不提齐疏明追求窦绿白的事。

齐老爷子知不知情是一回事,他说不说是另一回事。

兄弟三角恋太复杂,他这个心灵脆弱的小宝宝最好远离。

“爷爷,您记得准备好过年红包,我的那份就不要了,您将我的那份算进她的红包里。”

“好,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齐照嘻嘻笑:“我哪敢交待您呐,记得哈,多笑笑。”

“知道。”

挂完电话,齐老爷子继续品茶,茶几对面的赵老爷子问:“是齐照打来的吗?”

齐老爷子:“是他,说要带个女孩回家过年。”

赵老爷子笑着放下茶杯:“现在经济环境好,信息发达,小孩子普遍早熟。我听我们家赵颢说,齐照最近表现不错,和齐照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早就偷偷摸摸谈了好几个,他反倒专心念起书来了。”

齐老爷子欣慰笑:“我也没想到他能好好念书,这次考得很好,今年上大学的事,也就不用太费劲了。”

“还是想送他去那所军校?”

齐老爷子:“对。”

“全封闭式管理,高强度训练,老齐,你可真够狠心。”

“四年而已,他已经有过一个自由的童年,现在是时候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万一他不想走你铺的路呢?”

“我没想给他铺路,以后他走哪条路都无所谓,但必须有这样一个过程。”

赵老爷子掰开茶饼,啧一声:“说白了,还不是父债子偿。”

齐老爷子板起脸:“喝茶。”

年三十下午,齐照买了年货送给陆家兄妹,顺便去陆家接温欢。

一进门,就看到地上一堆喜庆年货。

“谢恺送来的?”

陆哲之接过齐照的礼盒年货:“是。你在这等等,我上楼喊温欢。”

和温欢一起下楼的,还有薛早。

薛早备了红包,温欢一个,齐照一个。

“祝你除夕快乐,新年大顺。”

齐照晃晃手里的红包:“薛早,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拿小孩子的红包搪塞我。”

“你不就是小孩子吗?”

“那欢妹妹的红包为什么那么大?”简直是超大size红包,连他都找不出这么大的,不像外面买的,像自制的。

薛早冷漠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齐照努努嘴,从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薛早和陆哲之:“恭喜发财。”

兄妹俩没有客气。

离开之前,齐照接了陆哲之的新年礼物。

是一副法拉利豪华国际象棋套装。

齐照打量礼物:“我不会下这个。”

陆哲之看向旁边的温欢,语气淡然:“她会,可以让她教你。”

最不喜欢的智力游戏和喜欢的人碰撞,再枯燥也变得有趣起来。

齐照立马寻求温欢的回应。

不出意料,她含笑答应。

女孩子温温软软地轻戳他低下来的脸蛋:“我教你。”

齐照张嘴就是:“温老师。”

“再喊一声。”

“温老师。”

轮到她摸他脑袋,既羞涩又大胆,说:“齐同学,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哦。”

齐照笑成一朵花:“好勒。”

两个人坐上机车扬长而去。

陆家兄妹迟迟未动,站在马路边看。

直至温欢的身影消失视野,兄妹俩对视一眼。

薛早:“哥哥,欢欢邀请我们一起过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答应?”

陆哲之往回走,宽松毛衣,黑发软绵,眼镜后的眸子冷峻漠然:“她只是在说客气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