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袭苍】那夜(10)

「袭灭天来…」

「我想抱的人，只有一个。」

袭灭天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如果他是更温柔细腻一点的人，他也许会为了不伤害对方这样的理由而拒绝。

但是，袭灭天来的心思里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存在。

本质上他是一个自我中心的人，他所说的，只是再直接不过的坦白话。

此刻在他心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的余地。

他远比任何人所了解的他更绝对、更极端也更纯粹。

一股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袭灭天来掏出手机，拨电话给翠山行。

「袭灭天来？现在是半夜欸！」

「你听好，你哥他不接我电话，所以我要你告诉他，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他还是我的！」

「袭灭天来…」

善法开门出来，说：「喂！袭灭天来！大半夜的，你在那边嚷什麽？」

袭灭天来不理他，继续对着电话说：

「我管他是为什麽原因！他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把他绑回来！」

袭灭天来怒气冲冲切断电话。

善法走过来，说：「要不要帮你订机票？」

袭灭天来看向善法。

「去把他抓回来啊！我支持你。」

「你们很吵欸！」螣邪揉着眼睛出来，抱怨说：「大呼小叫的，别人还要不要睡觉啊？」

「善法！你这个白痴！」小妖突然从袭灭天来的房间冲出来，对着善法大叫，然後转身跑掉。

「小妖！」

小妖跑得飞快，一下子就冲出宿舍大门，潜入深夜的暗巷里。

善法脸色大变，急着要追上去。

也被吵起来的黄泉说：「我陪你去。」

早就起来、保持沉默的元祸动作不比较慢，立刻追出去帮忙找人。

不知道什麽时候也出来的吞佛看了看袭灭天来，说：

「阿来，你干了什麽好事？」

「关我屁事！」

「那只小猫不是从你房间出来的吗？你不要情人跑掉你就饥不择食。」

袭灭天来白吞佛一眼，说：「我又不是你！我才没那胃口！」

折腾了将近一小时，好不容易把情绪失控的小妖带回来。

只见善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

「你刚刚说什麽？」

「别再瞒了！你根本就爱上袭灭天来！」

「你哪根筋不对？谁爱上他了？」

「瞎子都看得出来，你对他好到没人有了！」

「那是他最需要担心好不好！」

吞佛凑近袭灭天来耳边说：「你很热门哦！」

袭灭天来想扁人，吞佛闪得超快。

现在是什麽情形？

大夥儿愣愣看着善法跟小妖两兄弟吵架。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病得很严重！」

善法脸色变了。

「小妖…」

「你前阵子都去翳流医院，去的还是肿瘤科！我跟踪过你！」

善法抱着头，好像快疯了，然後突然想通了，大声叫道：

「小妖！你这混蛋！你告诉苍对不对？你跟他说我得了重病，说我爱上袭灭天来？」

「是又怎麽样？我说的是事实！」

「你！我会被你气死！第一，我没爱上袭灭天来，他不是我的型！第二，我没得重病！前阵子我是发现有颗瘤，担心自己得了什麽绝症，所以跑去做详细检查，结果证实是良性的，而且已经切除了！我好得很！你不要自己在那边编故事！你有妄想症是不是？」

「…真的吗？」

「我的老天！你这家伙！你…你…你居然…苍那个傻瓜！」善法只差没口吐白沫。

在场有个人的脸色非常非常不对，这个人自然就是袭灭天来。

螣邪瞥眼看他，有点担心火山要爆发。

事实真是这样单纯也好，小妖有旁人难以理解的可怕心机也好，袭灭天来都没有什麽感觉。

若说有什麽感觉，也是对善法这样一声不吭、独自面对的做法感到生气。

绝对的执着是一支直指目标的怒箭，无论是怎样的刻意无意都阻拦不了。

黄泉突然拿出手机拨电话。

「你干嘛？」

「打电话给小翠，要他赶快把苍叫回来。」

「也对，有人快暴走了。」

善法板着脸逼问小妖：「还有，你刚刚怎麽会从袭灭天来的房间出来？」

「我…」

「你这疯子！」

善法突然狠狠赏了小妖一拳。

「…唉呀呀…善法开扁了…」螣邪喃喃说。

「你打我！」

「不该打吗？你怎麽可以这麽自私地去伤害别人？」善法沉着脸说：「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去！没得商量！给我回房间去！」

吞佛上前去拍拍善法的肩，说：「好了，别气了，毕竟是小孩子，他多少也是为你不平，虽然是天大的误会。」

善法看着吞佛，又看看哭得唏哩哗啦的小妖。

「你也有错，因为你居然什麽都不跟我们说，自己一个人跑去做检查。」

善法脸上有点发红，向来伶牙俐齿的他，居然无从反驳。

吞佛伸手，用指节轻轻敲了善法的头顶一记。

「…明天他再不回来的话，就有人要杀过去了。」黄泉对着手机说。

袭灭天来突然转身大步走回房间，用力把门一摔。

看样子，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吞佛跟螣邪互望一眼，螣邪吹了声口哨。

※

手机响起。

「抱歉，我接一下电话。」苍说着，离开座位。

他正在跟九章伏藏共餐，商讨成立科系的事，正说到音乐学院有意聘请他成为正式教授。

「小翠，什麽事？」

电话那头，翠山行霹雳啪啦把听到的全都说了，虽然说得又快又乱，苍还是听懂了。

心失去往常的节奏乱跳起来…

「哥，你明天搭最早的飞机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看袭灭天来真的要抓狂了！」

苍切断通讯。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居然也有这麽傻的时候…

不由失笑，心却好像要飞起来。

想到那个要为他抓狂的袭灭天来…

热流涌过胸口。

「…我恐怕要婉谢你的好意，我明天要回国了。」苍对九章伏藏说。

九章伏藏扬起眉：「这麽突然？」

苍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

※

翠山行说，为了他大哥的人身安全，他坚持由他去机场接回苍，再去宿舍那边跟其他人会合。

在宿舍等待的善法很紧张地对袭灭天来说：「…你也不要太怪他了，他就是人太好…」

袭灭天来面无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怕。

善法忧心忡忡地继续说：「你要知道，就是因为苍跟他弟弟妹妹感情很好，所以这是他的弱点。小妖是我弟弟，他为我说话，这是苍最没办法拒绝的，你懂吗？他是那种宁愿自己伤到彻底也不愿意伤害别人的人，他以为我快死了，他就是心肠太软…喂！袭灭天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我知道你很火，可是…可是…唉呀！反正你不要太夸张就对了！」

门铃响了。

「他们来了！」

翠山行很紧张地抢在苍前面进来，说：

「袭灭天来，我跟你说，你不要太冲动…」

终於，苍出现在袭灭天来眼前。

沉默的紫色双眼静静注视他

袭灭天来看着苍，眼里几乎迸出怒焰。

这混帐家伙！居然想把他拱手让人…

想到这点，心底那股怒火就烧得他整个人要发狂。

「你有所觉悟了吗？」

苍轻轻点头。

袭灭天来伸手，一把抓起苍的手腕。

「袭灭天来！」翠山行忍不住叫。

「我要跟他算总帐，谁也别插手。」袭灭天来沉着脸的神情看起来很可怕。

翠山行急得跳脚：「喂！」

善法也忍不住说：「你别太过火了欸！」

苍淡淡开口说：「不要紧，是我该他的。」

袭灭天来瞥了苍一眼，说：「你知道就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