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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老师今天也很烦(5)

作者: 商近里 阅读记录

……杀鱼是什么不得了的表演吗?为什么要羡慕这种东西???

28

婺礼原先想的是,应禹说“不会做饭”是谦虚,但从他在市场的表现看来,那是完完全全不会做饭的水准。

只能让应禹去洗菜,其他的指望不上了。

半晌之后,婺礼从应禹手中抢救下了被一层一层剥开到只剩两根手指粗的茭白,顺便把他赶出了厨房,并关上了隔断的玻璃门。

应禹拉着门:“开门啊!我要学做菜!”

“你先学做个普通人吧。”

29

婺礼为了支开应禹,只好让他去楼下买啤酒。“随便什么牌子都好。”

应禹依言下楼。

等他炒完第二个菜,端着盘子回到客厅时,看到了气喘吁吁瘫在沙发上的应禹,以及他脚边一箱啤酒。

“你怎么搬这一大箱……”婺礼无语了。

应禹从沙发上坐直起来:“感谢发明电梯的人吧。”

“你喝得完吗?”

“不是你喝吗?”

婺礼:“……”

第5章 30-33

30

其实为了避免单独相处的尴尬局面,同时也为了防止值班那晚的智障操作重现,婺礼还叫了申悟一起过来吃饭。

但申悟今天下午临时有事来不了。

跟应禹说起这事的时候,应禹也没有特别惊讶。

“他早就告诉过你了?”婺礼对此并不奇怪,应禹在办公室里独来独往,好像就申悟跟他说得上话。联系他这个奇葩性格,可见申悟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应禹不咸不淡地说道:“有个学生家长在追他,他不敢出家门。”

婺礼皱眉:“是这么热情的女士?”

“是热情的男士。”应禹纠正道,“还搬到他家隔壁,他上星期就开始在申请学校教师宿舍了。”

这一段话槽点太多,婺礼不知道要对哪一部分表示吃惊,最后往自己张开的嘴巴里塞了一口菜,突然想到一个盲点,“学生家长?那学生是离异家庭?”

应禹想了一会,“好像不是,是那个学生的叔叔,期中考后家长会认识的。”

婺礼看应禹神色如常,身边发生这种事对他来说似乎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婺礼问道。

“是有点。”应禹点点头。“我没想到来参加家长会的是叔叔而不是父母。”

婺礼鸡同鸭讲,不懂以他这种情商怎么在这种私立学校呆的,“……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当上老师的?”

“靠关系啊。”

这话真的没法接。

31

婺礼是个各方面都很随意的人,除了吃饭。

像之前烧烤就一定要吃热腾腾的,他对食物味道有自己的要求,鸡翅提前半小时用调料腌好,海鲜吃原味才能吃出食材最初的鲜甜。

所以他宁愿在家里忙前忙后做一顿饭,也不愿意出去饭馆吃一顿。

“你怎么会做饭的?”应禹尝了一口茭白后啧啧称奇,不得不承认,有强迫症的人做事就是到位。

“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婺礼搬了张板凳坐在应禹对面,看着他吃下茭白后露出的表情不像是难吃,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应禹不理解“不知不觉”是怎么学会某样技能的,不由得感叹道:“优等生的世界里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啊。”

尽管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慨,用冷淡的语气说出来就像在讽刺。

婺礼听多了这种话,早就免疫其伤害,甚至还能反问一句:“羡慕吗?”

“当然羡慕。”应禹目光诚挚,“我要是做什么都这么有成效,我以后就能换个床了。”

“啊?”婺礼不知道这跟床有什么关系。

“宜家那个床,真的太难组装了。”应禹看了网上的买家秀后疯狂种草,兴冲冲去宜家买了一个组装床,结果组装从入门到放弃,至今还七零八落地放在车库里。

这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婺礼忍不住吐槽他的人生:“你其实生活里就没有什么烦恼吧?”

应禹想了想,不服气地反驳:“你怎么可以看不起我的烦恼,快向它们道歉。”

……真是对不住了啊。

32

“你怎么跟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一样。”婺礼开了第四瓶啤酒,应禹第二杯都还没喝完,“喝个啤酒都这么慢条斯理。”

“我不习惯这种酒杯。”应禹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威士忌杯上的波纹。

这酒杯是婺礼买来平时喝水用的,因为不拆卖,他买了一套四个,有客人来家里的时候也是拿这些杯子倒水喝,他倒不觉得这个杯子有什么问题。

“那你平常用什么杯子喝啤酒的吗?”婺礼好笑道。

“我平常不喝啤酒。”

“……”

行吧。

33

一箱啤酒喝了一半,婺礼感觉到一丝醉意,起身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一低头看见应禹靠着沙发睡着了。

婺礼:“……”

要不要醉得这么悄无声息啊!

婺礼匆匆洗了把脸,回到客厅见应禹睡得正香,看下时间还早便不管他。认命地收拾着一桌狼藉,等他把锅碗瓢盆都洗干净,桌子也擦了三遍,还洗了个澡后,发现本该在沙发上的应禹不见了。

“回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婺礼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湿发,奇怪地回房间拿起手机,发现通知栏一片寂静,忍不住发了消息问应禹是不是酒醒了。

发送成功时,他听见客厅传来一声信息通知音。

难道还把手机落下了?

婺礼回客厅走近沙发,发现应禹不是落下了手机,是落下了整个人。

应禹躺在沙发跟桌子之间的空隙中,双眼紧闭,呼吸绵长。他脸上因为酒精作用而泛起的红潮逐渐褪去,但由于肤色较白,仍能看到残留的浅浅粉色。

“喂,醒醒,别睡地板上。”婺礼俯下身握住应禹手臂轻轻摇了摇,应禹皱着眉扭了下肩膀,但眼睛还是没睁开。

看来是叫不醒。

应禹既然能从沙发上滚下来都不醒,今晚是不能让他再睡沙发,万一掉下来撞到头就不妙了。

婺礼决定好心地让出自己的床位给这位醉酒的客人。

重新俯下身子准备扶起应禹,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垂下抚到应禹,正在睡梦中的应禹脸上一痒,突然伸手抓住毛巾两端尾部往下扯。

粗糙的毛巾被猛然一拉,婺礼直觉后颈火辣辣的痛,为了避免死于醉鬼绞首,配合着应禹的动作而低着头沉下腰。

但重心失衡,婺礼这个怪异的姿势坚持不到半分钟就宣告失败,几乎是以“砸”的速度落地……噢不,砸在应禹身上。

婺礼鼻子直直撞在应禹的肩膀上,瞬间眼前一黑,鼻腔涌上一股酸涩的腥味。

“……嗯?”

虽然鼻子很痛,但好消息是,应禹松开了毛巾。

坏消息是,应禹醒了,而婺礼一时间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压在他身上,还流着鼻血。

这场面怎么看都很糟糕啊!

第6章 34-37

34

应禹半睁着眼,肩膀、手肘、腹部、大腿的疼痛感觉刺激着他逐渐清醒。后脑勺贴着冰冷的地板,有种酥麻的痛感,不用摸也能猜到肿了一个包。

婺礼一手撑着应禹脖子左边的地板,一手抓着沙发借力起身,见应禹还赖在地上一脸茫然,暂时没有起来的意思,他捂着鼻子去找医药箱止血。

应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酒劲还没过,刚站起身便东倒西歪地跌坐在沙发上,身上被婺礼撞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婺礼匆匆堵了一团棉花止住鼻血,提着医药箱过来,伸手在他耷拉着眼皮的面前晃动:“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应禹哀怨地抬起头,定定地盯着婺礼,半晌没有说话,像在脑海里组织语言,然后嘴唇轻动,婺礼紧张地注视着他,生怕他醉酒难受要呕吐,而应禹两片薄唇分离得越来越远,最后好像在做口腔检查一般张开嘴巴,打了个呵欠,重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