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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8)+番外

作者: 暗夜提灯 阅读记录

宋观玉的动作对于卫瑾先来说无疑是一种无声的鼓舞,灵舌探得越深,吻得愈加凶狠起来。

“嗯……”

当卫瑾先的舌尖舔舐过宋观玉的上颚,一声甜腻暧昧的喟叹不自觉地自宋观玉喉咙口溢了出来,□□的欲望糅杂在里面,色情得令人难堪。

宋观玉闻声,不可置信得颤了一下,羞愤得伸手直想把卫瑾先推开,却发现卫瑾先一只手不知从何时起扣住了的后脑勺,把退路都给封得死死的。

察觉到宋观玉的分神,卫瑾先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宋观玉的舌尖。宋观玉就觉头顶一麻,整个人都酥软了,再无力推拒,只得半倚着卫瑾先,仰起脸来默默承受着。

卫瑾先这一吻,直把宋观玉吻得几近窒息才消停。两人抵着头轻轻喘气,看着宋观玉红得快滴出血的脸,卫瑾先忍不住又凑过去嘬了一口他的脸。

“观玉,那我开始了?”

卫瑾先问。

“你,为什么,问我……”

如果说羞能把人羞死,宋观玉恐怕现在已经人事不知了。但偏偏他这么清醒,清醒地体验娇羞,体验甜蜜。既恨不得将自己敲晕了过去又想把每一刻每个画面都刻到脑海里。

被翻红浪。宋观玉仰躺在被浪之中,白的像是上好的白瓷。而他的身上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绵绵密密的吻遍了他的全身,轻柔得像是拂身而去的薄雪。

“那个……可以了……”

宋观玉看了一眼小瑾先,心疼卫瑾先忍得辛苦,忙抓着他的手臂说。

“不行,还不行。第一次还是谨慎点好……”

就在宋观玉纳闷这事儿要如何个谨慎法的时候,卫瑾先已经变戏法似的拿出软膏来给他做扩张,当凉凉的触感触及最私密的部位,宋观玉就像砧板上将死未死的鱼一样,垂死蹦了一下又给卫瑾先给按住了。

“观玉别怕,不疼的,一下就好。”

卫瑾先舔过宋观玉的嘴角柔声安慰。可宋观玉想说,他一点也不怕,只要那个人是卫瑾先,他就没在怕的。可是声音已经哑了,心杂乱无章地跳着,哪怕已经无法思考的地步,潜意识里却告诉他不要开口。

可是事实上,并不是如卫瑾先说的那般“一下就好”。对宋观玉来说这个过程十分漫长,整副心神都在卫瑾先那几根手指上,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脸色通红,羞愤欲死又甜的无以复加。当快进入正题的时候,宋观玉干脆把掩耳盗铃般将整张脸都藏在双手中。

“看着我,观玉。这个很正常的,咱们是夫妻,没关系的。”

卫瑾先见状停了动作没有进去,附在宋观玉耳边耐心低哄。

“……不看不行吗?”

宋观玉手刚移开一点,见到卫瑾先的脸又猛地合上,声音沙哑像带着哭腔一般,但语调却绵绵软软,像极了向大人撒娇的小孩儿。

“不行。”

卫瑾先却意外的坚持。

“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想要我们都记得,记上一辈子……”

卫瑾先的诱哄奏了效,宋观玉最终还是依言把手拿了下来。

因为扩张做得耐心,所以进入那一刻,宋观玉并没感到强烈的疼痛,顶多只是有点不适应。

“疼吗?”

卫瑾先不放心地问。

“不,不疼,你呢?”

宋观玉并不知道卫瑾先那边是个什么感觉,忍不住也问。

“不疼,舒服。”

卫瑾先答完自己也尴尬脸红了,好像这么答多占宋观玉便宜似的,明明那人是他的了,他却总觉得宋观玉就合该是冰清玉洁,不染尘埃,仙人也似的存在。而那仙人般的人物此时这么被自己压在身下满足之余又生出种摧花折柳的变态快感来,连一句正经得不能更正经的回话说出口来都自觉得变了颜色。忍不住在心里不断暗骂自己禽兽。

适应期过后,卫瑾先开始大开大合起来。

顶到某一处,宋观玉身体麻了一下,忍不住叫了出来,却被自己那一声臊得面红耳赤,几近朱唇咬破。

“没事的,想叫就叫。我们成了亲,拜了堂,名正言顺,没什么好丢脸的。”

卫瑾先看得心疼,又只得软声哄。

宋观玉在这件事上完全就像个孩子,一个对卫瑾先全心全意信赖的孩子,卫瑾先说什么他信什么。听到这样的话便不忍耐了,松了嘴叫出来,声声婉转情长,酥媚入骨。

卫瑾先觉得自己真是禽兽地不能更禽兽了,光是听着宋观玉的声音都觉得“兴致大发”,折腾了大半夜才算完了事。

烛火燃尽,无声地灭了。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倒是给了事后忍不住难为情起来的两个人一个喘息的空间。

卫瑾先的手摸索过去握住了宋观玉的手,感觉宋观玉的手指也回攀住了他。

“瑾先。”

宋观玉的声音先打破了沉默。

“嗯?难受?”

卫瑾先习惯了黑暗,支起半身来看着宋观玉。

“没,挺好的。我就是……想叫叫你。”

宋观玉说。

卫瑾先明白他的意思,毕竟现在的他何尝不是欣喜得怕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就像之前无数次那般,醒来便再了无痕迹。恍惚中只能靠不断喊着对方的名字来增强这场美梦的真实性。

“好,往后每一天,你都可以叫,叫多久都行。”

卫瑾先说着,轻吻你一下宋观玉的额头,虔诚笃定,像是立下一生的誓言。

☆、番外篇:贺新婚

番外篇上章:凭栏眺春景

天逢雪霁初晴,陌上一片银白。日头惨淡,风一吹,便可听得枝头雪落,簇簇作响,让人不禁又冷上几分。

一辆马车在道上慢慢行走,在雪地上留下了几道深深浅浅的车轮轨迹。一名老者穿着灰扑扑的棉袍坐在车前驾着车,呼出的气皆化作白烟散去,天寒地冻的天里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老先生,老先生等等……”

旁边的小道上突然蹿出条人影来,把驾车的老者生生吓了一跳。驻了马定睛一瞧,来人却是个徒步而行小少年。

少年穿得单薄,寻常人这么穿着大概要冻缩成一团,那人却似乎不怎么冷,脊背挺得笔直,笑脸上挂着两个讨喜的酒窝,背了把大环刀和弓在身后,作武者打扮。冰天雪地里帽子也不戴一个,任由墨发随着北风胡乱飞扬着却不甚在意,搓着手道:“老先生,敢问这马车往何处去呀?”

老者见他模样可爱,便也如实答了:“去往京城。”

少年一听眼睛都亮了,整个人越发显得精神奕奕的,喜滋滋道:“方便捎我一程么?在下也同往京城。”

老者听完却神色犹豫,张口正待说些什么便听得车内一人说道:“徐伯,让他进来吧。”

老者微一鞠躬道了一声是,朝那少年吩咐道“公子让你上去呢,记着安分些,公子喜静。”

“晓得晓得。”

少年应了一声就动作利落地上了马车,掀开厚重的门帘子,带着一身风雪寒气钻了进去。

隔绝了风雪,车内果然一片融融暖意。

车内端坐着一人,青衣墨发,凝澹素雅。见少年上了车只抬了一眼微微颔首,继而垂了眸,莹白如玉的手灵巧地冲洗着茶具看似准备烹茶。

少年见了人怔了怔,记起有首举国上下皆耳熟能详的诗中如此形容:肤若春雪唇若梅,眸盈秋水映星辉。鼻似利刃斩千雪,凝眸一眼万山颓。

此等倾城颜色,不是当朝丞相凤凭澜又能是哪个?

少年惊艳过后便是大喜,拱手一礼道“竟不知是相爷的座驾,末将失礼了。”

少年带着掩不住的喜色在凤凭澜的对面落了座,当下就把老者“安分些”的吩咐过给忘至了脑后。自顾自地说“末将乃在卫瑾先卫大将军麾下当差,叫林深。尝有幸得见相爷一两次,也不知道大人还记不记得?”

林深看样子真的喜极,又带了些许少年人的青涩与难为情,说话时还一边不好意思地将手放到腿上重重摩挲了几下。说完这话也不待凤凭澜回话又急急地兀自说:“大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也是正常。其实也不过是见过几次而已,想来大人日理万机应当没留意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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