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穿之以貌制人(74)+番外

乍一看是不错,可钮妃送过她正常的避火图,那画质什么的,一看就是宫廷出品。

太皇太后捏着人证物证,一点都不急,看着仍是小脸煞白的钮妃,心思转了转,突然找到了突破口。

顾夏转身,就看到钮妃连唇瓣都发白了,心里顿时有些暴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为着什么,打量谁不知道呢。

第42章

不知从何时起, 空气中又漂浮着桂花的香味。

幽幽的, 引着人追随。

康熙无暇他顾,出了乾清宫就往慈宁宫去,太皇太后向钮妃和熙嫔发难,根子上就是朝他发难。

熙嫔还怀着孩子呢, 祖母就这般急不可耐吗?

康熙眼眸幽深, 周身气息冷凝,到了慈宁宫之后,见曹嬷嬷对他点了点头,这才放心下来。

“皇帝来了。”

太皇太后不急不缓的打声招呼,吩咐他在一旁坐了, 又上茶上点心的, 顾看的还算辛勤。

他一来,顾夏就更淡定了,顺势拉着钮妃起身,行礼过后跟小媳妇儿一样立在他身后。

这男人嘛, 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康熙本来满肚子怒火, 见她这样子,唇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几人一时都是沉默, 好像谁先开口就是输了似的。

秽乱后宫的罪名,谁都承担不起,好似连造反都能饶恕, 唯有这个不成。

掀了掀眼皮子, 康熙有些不耐, 大马金刀的坐在那,轻轻开口:“那起子小人什么都不做,就知道蛊惑上头,太皇太后一时被蒙蔽,也是情有可原的事,雪庶妃已经被处死,这时儿往后不必再提。”

顾夏有些意外,雪庶妃……就这么没了?

钮妃一直低低的垂着头,不曾说什么,太皇太后斜睨她一眼,不动声色的看了苏麻喇一眼,这才起身往内室去,“哀家老了,管不了你们了。”

这皇帝若是没来,不论熙嫔还是钮妃顶不住认下罪名,她这盆子就扣死了,可皇帝来的这般快……

视线在下头熙嫔的小脸上转了一圈,心中便有了计较。

“皇祖母惯爱说笑的。”康熙不咸不淡的顶了一句,回眸看向熙嫔,恨铁不成钢的刮了她一眼,这才小心的扶着她,一道往外头走去。

两人在室内呆得久了,一时见着外头的太阳,都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顾夏摸了摸肚子,两个小东西翻天覆地的蹦跶,肚子也一阵一阵的发紧,不由得心中一震,紧紧的抓着康熙的手,恨不得掐到他肉里去,一边咬着牙低声道:“快去请御医来。”

这时候请御医,若是明打明的请,就是打太皇太后的脸,可顾夏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实在难受的厉害。

她在慈宁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怎么会宫缩的这么频繁,频繁到她有些害怕。

冷汗淋漓而下,顾夏死死的咬住唇,靠着极大的意志力才站稳,又缓了缓,这才高声道:“去,快去。”

疼痛让她声音都有些变调,康熙听的脸色大变,这一胎,一向养的好,他心里很高兴,却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

一时心中略有些怨怼,太皇太后一心为着大清江山,他也是知道的,可她亲力亲为惯了,什么都想插一手,总觉得把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他们这些小辈做事,她总是不放心,多有训导,这也就罢了,可熙嫔有孕,叫过来说什么磨镜不磨镜的,她有没有这个心,他这个枕边人不知道吗?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康熙一把将她横抱而起,飞奔着往乾清宫而去,一边大吼:“请原御医来!”

钮妃小跑跟在后头,本就煞白的小脸这会儿彻底没了血色,对雪庶妃彻底的恨起来,这般小人行径,红眼病似的盯着人,竟还手眼通天的塞避火图进来,熙嫔无缘无故的就……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紧。

什么避火图,什么磨镜之癖,全都是雪庶妃计策之外的表象,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手脚,要这胎保不住才是真正的计策。

前头两人没了踪迹,钮妃气喘吁吁的跟在后头,等她进乾清宫的时候,原御医都已经赶到了,正在给熙嫔把脉。

“可有大碍?”顾夏眼睛红红的,肚子里仍然踢腾的厉害,她尽力安抚着两个小东西,刚才又偷偷的喝了一滴绿液,这才觉得心跳没有那么急促,整个人舒缓些许。

原御医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叹气:“动了胎气,有些伤着了,以后要好生养着才是,原本……很健康的。”

说着起身去了外殿,开了长长的药单子,又一一叮嘱注意事项,这才又回到内室,仔细的再次把脉之后,将方子交给康熙看过,这才盯着熬药去了。

顾夏摸着肚子,咬着唇又想哭,哪怕她死了呢,都想要孩子好好的,总要留一个下来,这一次是双胎,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可还是防不胜防,不知道何时着了小人的道。

那些蛇鼠道可真多啊,你知道一个,她还有另一个,甚至超出科技水平的东西,她们也有。

这些蛇鼠,怎么不死光了呢。

钮妃立在外头,听见说动了胎气之后,摇摇欲坠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她的身子本来就虚,这又惊吓,又跑动的,出了一身汗,出来晒太阳又吹风的,这会儿额头滚烫的厉害。

晕过去之后,听到碧玺的尖叫,钮妃想,别叫,别吓着熙嫔妹妹了。

刚安置好顾夏,转瞬又安置起钮妃来,她这病无大碍,只是一直底子弱罢了。

顾夏叹了一口气,恨恨道:“那雪庶妃呢?”

人年纪不大,花样挺不少的,一套又一套,要不是她有绿液,这会子说不得是个什么下场。

头一次,她心里发了狠,非得要了雪庶妃的命不可。

“一杯鸠酒下肚,这会子身子都凉了吧。”康熙凉凉的开口,这会子觉得,这么简单的要她死了,真真的偏宜了她。

“家人总有吧?发配披甲人为奴,永世不得回京。”顾夏冷冷一笑,双手叉腰开始动私刑。

康熙点了点头,算是允了。

谋害皇嗣之罪,这处罚不为过。

顾夏还是觉得有些意难平,难免说到太皇太后上头去,她也不敢明说,只边边角角的提了一嘴。

“这人老了,难免寂寞,总是容易被花言巧语欺骗,皇上您叫几出戏过去,也算是聊表孝心了。”

康熙:……

太皇太后喜静,偏她这促狭主意,要给对方叫戏过去听,想想也挺出气的,便默认了。

他们祖孙之间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太皇太后对他,说恩重如山也不为过,这些年,她也多有让步,他很是感念,可他也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怎么就需要感念她人了?

他的孩子,十不存一,好容易又有了,太皇太后竟一点都不顾念这是她的重孙子,好歹等生下来再说,这般不客气的将人叫去,他知道只是想吓一吓,炸一炸,手中捏着把柄,连他也不好说什么。

“来人,将东暖阁收拾出来,再拿来熙嫔常用的物件,先住下吧。”

康熙摸了摸她有些惨白的小脸,回头向奴才吩咐。

放的远总是有些不放心,还是摆在跟前为好。

顾夏摇了摇头,柔声道:“怕是有些不妥,臣妾一介后妃……”

“太皇太后在乾清宫也住过,无碍,你放心吧。”他也是有自己的思虑的,若是后嗣不稳,他的江山永固,又是为哪个做嫁衣裳。

他都二十了,成婚这么多年,后妃无数,结果呢?子嗣上面可怜的令人发指。

他既然这么说了,顾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提了提精神,问起钮妃来:“姐姐可还好?她本就身子弱,这一番……”

当初小产掏空了她的身子,钮妃真是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了。

康熙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她仔细养着便是,你该操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