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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长工当老攻(72)+番外

作者: 肥桂 阅读记录

“我有什么证据?!”薛照青微微一抿嘴角,继续说道:“各位长辈,各位族人,前几日的时候,我和牛耿大哥一同在三原县县城之外遇见了一个外乡人,这外乡人遇见我们惶恐无比,认为我们是来索他性命的,我们二人奇怪,反复盘问才发现了一些事情。现在,照青想把这外乡人带进祠堂之中,由他亲自说说,咱们这位舅爷不为人知的本事。”

几位长辈相互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许了薛照青。

闻言,薛照青看看牛耿,牛耿略一点头,径直走向祠堂门口,从门外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走了进来。

祠堂之上的田德桂细细看了,脸色一下阴沉了下去。

“田舅爷,看到同乡,为何是这种脸色?”薛照青问道

“此人是谁,我并不认得,你休要随意找个人来便来栽赃嫁祸于我!”

“他半句话都未说出,你又怎么知道他是要栽赃嫁祸你?”薛照青冷哼一声。他走到田德康身边,对他说:“你说出之前对我们说出的话就好,事后,我必保你周全。”

田德康有些胆怯的看看薛照青,他的余光撇到了田德桂身上,后者的一对利目像是剜心的刀子一般射了过来,吓得田德康慌忙转过身去。

“各位爷,小的,小的名叫田德康,是田德桂的同乡。因知道田德桂的一些陈年往事,原想借着这些事情对他要挟,换取一些钱财过活,没曾想反被他教训了一遍……。”

“各位薛家的长辈,这人本就是心术不正的小人,薛家大少爷拿这样一个人出来到底是何用意?!”田德桂仍然毫不放弃,垂死挣扎着。

“各位老爷,我虽有要挟田德桂的心思,可我所说的话句句都是真事,若各位老爷不信,听完之后可以派人去灵水县随便找人问问,田德桂他自小就会临摹字体和画像,尤其是字体,常常能以假乱真,若非对书法了解特别多,或对原来作者字体十分熟悉,都难以分辨的出,他靠这个本事在我们灵水县附近骗了很多的乡绅财主,随意一打听便能知道。”

众人听罢田德康所说,祠堂之中顿时一片议论,坐在祠堂之上的薛家长辈们早已心中了然,道:“如此一说,这事情怕是明白了,这位田先生,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田德桂浑身冷汗,几乎动弹不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呜咽声竟从祠堂一侧渐渐传来。

这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听的也越是清楚,那声音哀怨悠长,仿佛天上的歌姬哭诉自己坎坷多磨的一生。

此声一起,薛照青和牛耿便相视双双冷笑了起来,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薛家二夫人此时正掩面往祠堂正中而来,她本就生的娇媚无比,再梨花带雨的哭泣一遭,祠堂之上不少男人便起了怜爱之心。虽说薛家祠堂一向不许女人进入,可如今这情境,外姓人都进来了好几个,一个本家的夫人过来,看守的小厮自然更不敢阻拦了。

只见这二夫人不去管脸色铁青的田德桂,不去管呆若木鸡的薛照文,反而径直往薛照青身边走去。

“照青,我的照青啊,你居然还活着,姨娘以为你死了,就差要给你办丧事了。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来,你可知道你爹,因为念着你,都病倒了!”说罢便又是一番梨花带雨,哭的下面男人的心都酥了起来。

“姨娘,照青之所以回不来,还不是拜我那舅舅所赐。”薛照青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却没有半分感情。

“照青你这么说,是怀疑,姨娘和这人所谋之事有关?”薛田氏一边用手绢掩着脸,一边委屈的哭着。

“照青不敢,只不过照青在外这些时日里,看了很多东西,听了很多东西,知道了所见并不一定为真,正如姨娘您说,若不是仗着和姨娘的关系,他田德桂又怎么敢在我薛府横行霸道?”

“你身为嫡长子流落在外,你爹病来的突然,照文他又难以独成大事,姨娘一时慌了心神,才让这娘家舅舅留在这里,里里外外也好有个帮衬,可没成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姨娘也是被这厮骗的好惨!”

田德桂刚想再多说什么,却被薛田氏一记眼刀给挡了过去,顿时不多言语,只低头站在一边。

薛照青在一边看的真切,看来薛田氏是打算舍车保帅了,如今,田德桂的罪名已然坐实,可这些事情牵扯不到她和照文,若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她和娘家舅舅共同谋害薛照青,那按照薛家的家法,薛家的族人还真是动她不得。

薛照青眯着眼睛细细盯着薛田氏看,看的薛田氏全身发毛,她赶紧说道:“照青,这是怎么了?难道信不过姨娘不是?”

“照青不敢,照青年幼丧母,这么多年以来,若不是姨娘照顾,哪里会有今天的照青,所以照青知道,姨娘并不会加害于我,可是……。”薛照青微微一顿,紧接着,尖利的嗓子似乎像是有刀锋划过一样,音调一下便高了上去:“只是照青不明白,为何姨娘能够狠下心来,谋害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

第62章

如同一盆冷水在寒冬腊月之中浇灌而来似的,薛田氏顿时浑身冰凉。分明是暑热难耐的季节,可她身上竟起上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照青……。姨娘素日待你不薄,你怎么……怎么……。”薛田氏颤抖的抬起右手,纤长的食指直指薛照青面部。一双含泪的媚眼之中却再没有半分悲伤的感情,深深藏匿的眼底里满满的全是惊恐和怨毒。

“哥!你胡说什么?!娘怎么可能害爹!”这时,祠堂正中的薛照文似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惊呼一声,他那肥硕的脸庞上拥挤的五官这会儿更是挤成了一团,活脱脱像极了刚捏好的包子折。

“看来,照文你也不知道,咱们的爹,究竟是如何病倒的!”薛照青冷冷说道,却不去多看薛照文一眼,一双凤眼依然瞪住薛田氏,他早已料到薛照文对谋害父亲一事应不知情,一是这软弱的弟弟与爹还有感情,更重要的却是,他那绵软不堪的性子若真的参与到了谋人性命之中,怕是吓得梦话都能说得出来。

“娘,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薛照文猛扑过来,拉着他娘的衣袖慌忙问道,薛田氏一把推开薛照文,心里虽恨她亲生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可脸上却是被冤枉的盛怒神色。

“你血口喷人!你说我谋害老爷,你有什么证据!”

“既然姨娘想要证据,那我便给姨娘证据。”薛照青说罢,回头看看牛耿,牛耿随即便送上了一个账本还有一封信。

“我手上的这两个便是证据,这账本是在爹病倒之前,你和田德桂去姜郎中那里采买药材的证据,那些时日里,你们按照姜郎中的吩咐,买了一大批人参,鹿茸,鱼油,虎鞭一类滋阳大补的药材,每日想方设法的做给我爹喝。旁人看了,都以为你是在给我爹补身体,可长时间这么吃下去,爹的身体却是越补火气越大,原本不值得动怒的事情,他都能发上好大一通火。富叔,那些时日,我爹是不是这样?”

“回大少爷,的确,老奴跟随老爷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老爷情绪如此波动过,老奴本以为是思念大少爷导致的,没想到这其中还暗有玄机。”

“你!”薛田氏怒喝一声,继续说道:“我给老爷补身体又有什么不妥,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机会能习得这些医术药理的?纵是给老爷补的有些过火了,又有哪个能证明老爷现在病倒了和我给他进补有什么直接关系?!”

“姨娘别急么,照青手上不是还有这个。”薛照青微微一笑,从牛耿手上拿过那封信来:“姨娘先认认上面的字,看看是不是很熟悉。”

薛田氏定睛一看,顿时后背发毛,这字体她认得,是姜郎中的字体,习医之人,笔迹往往狂放不羁,所以,纵是薛田氏这样略略识的几个字的,也能很容易的分辨出他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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