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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长工当老攻(23)+番外

作者: 肥桂 阅读记录

那片空地就在眼前,牛耿不知疲乏的叫唤这,嘶吼着,直到那副嗓子喊哑了,直到头脑充血,再无力气,直到整个人几乎晕了过去……。

脱力了之后,他整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似乎能从这地面上感觉到薛照青残存的一点温度。

一个下午的时候,牛耿就这么睡在地上,满身的愤怒被喊出来之后,身子似乎比原来轻松了不少,脑子似乎也利索了一些,一种不甘心的情绪悄然在心里浮现了出来。

凭什么?那薛家大少爷凭什么可以安然自得的娶亲?就因他是个少爷,他是个长工,他就得心甘情愿的被人逗弄,付出了一把真心之后再得不得的送上去让人踩碎?!

牛耿不甘心,再怎么他也是个七尺男儿,喜欢的人不能陪在身边不说,还得眼睁睁的看他娶亲,他如果还只是一味的躲在暗处伤心,那才真真的不是个爷儿们了!

想到这,牛耿那股子蛮劲儿上来了,他看了看天色,傍晚的时候,正是众人要闹洞房的时分,薛照青的院子里必然塞的满是人,可如果天色太晚,那洞房成了,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想着,牛耿急了,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抬起两条腿就往薛家大宅跑,气喘吁吁的跑到薛照青院儿里的时候,果然,还有些许喝多了的醉鬼隔着门板叫唤着,要闹洞房哩。

牛耿不动声色的躲在一边,只瞧得薛富挡在门口,大喜的日子也不好说难听的话,只得差了几个小厮抬了那缠弄着不行的醉汉再去吃酒,好容易把闹洞房的人请走,薛富隔着门板子对里面说道:“少爷少奶奶,老奴先行告退。”说着便退出了院子。

牛耿躲在暗处,避开了薛富,可他这一时还是不敢进去。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悄悄从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跑到了薛照青卧房的一侧,把耳朵贴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偷偷听着里面的声音。

因为不敢离的太近,牛耿听的并不真切,只依稀听到几声女人的笑声罢了。忽的,那隔着窗户跳跃着的烛火一下被人吹灭了,整个卧房漆黑一片,牛耿心里瞬间凉了。此时再不冲进去,更待何时?

他顾不得这么多,三两步跨到了薛照青厢房门口,一把推开厢房大门,刚要往卧房的方向冲去,只见一个人影坐在正对厢房大门的八仙椅上,乍一看见,还吓了他一跳。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里的一切,借着微弱的月光,牛耿看见,那坐在椅子上,满脸嬉笑看着他的人,除了那一身红衣的薛照青还能有谁?

如果牛耿不是个愣子的话,可能这会儿就能反应过来,那薛照青分明是在等他哩,可牛耿不是愣子就不是他牛耿了,见薛照青在自己面前,他二话没说,一把抱起了他,直接扛过肩头,跟扛着一只山羊似的,两腿一撒风,就往小院的后门跑去。

薛照青这么被他一搂,也不叫也不挣扎,只是乖乖让他扛着,但是这货的肩膀头子太硬,跑的速度又太快,一颠一颠的搁着他很不舒服。

看着走过的路线,薛照青摸准了,他是打算把他虏到那二人常去的小树林哩。好么,这一路可有的受了,不过他却怨不了别人,这个局咋都是他自己设的,引了那货上了勾,自己吃点苦头又算啥哩?

牛耿一路跑着,夜里的冷风吹的他脑袋稍稍清醒了一些,为啥这肩上的人被扛了一路,一声也不叫唤?难道扛的是个假人?不对啊,刚刚看的分明,而且这手感,这肩上的小圆屁股他最熟悉不过,不是薛照青,还能有谁?

终于到了那遛马的空地,牛耿一把把薛照青放在地上,心里虽然满是怨恨,可放下的时候,还是能有多轻就有多轻。

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憋着,牛耿刚想冲那人发难,只见薛照青坐在地上,勾着眼睛挑眉看他:“死鬼,你怎么才来抢我?!”

第20章

此话一出,牛耿立刻楞在了原地:这……这是什么情况?

可看眼前这人,那勾着一双细长眼看着自己的样儿,分明才是他最熟悉的青儿。而不是白日里看着他也不理不睬的新郎官儿。

薛照青坐在地上,仰头看这蛮汉满脸疑惑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了。他也不去管牛耿到底明不明白,两手往牛耿腰带上一拉,自己再慢慢往空地上一躺,一下让牛耿压到了自己身上。

朱红色的小唇微微张开,他稍稍抬头,用舌头堵住了牛耿刚想说些什么的嘴。

那灵活的小舌头一点都不知道害臊,绕着牛耿的嘴巴里这边舔舔那边搔搔,然后逮着牛耿的舌头缠绕着,纠缠着。一双小手抱着牛耿的脑袋微微往下压着。

牛耿顿时让撩拨的血气上涌,哪里还顾得上问什么话啊,嘴里的舌头反客为主,缠着薛照青的舌头攻城略地。

这长长的一吻似乎包含了分别这半月以来长长的思念,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起的时候,才舍得分开。薛照青本就朱红的小嘴这会儿更是鲜艳,一双包含水汽的眼睛情意绵绵的看着他。

牛耿这些天那七上八下的心这会儿终于踏实了,他怀里最熟悉的青儿终于回来了。

可牛耿心里还是犯嘀咕,眼前的事儿跟隔了一层浓雾似的,厚厚的看不清楚。

“咋?想啥哩?”薛照青拧拧牛耿的鼻子。

“青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我是在做梦么?那你到底成没成亲啊?”

“傻子。”薛照青点点牛耿的脑门,又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了一口,手上拍拍牛耿的后背,示意自己要起来。

牛耿先爬了起来,自己坐在地上,让薛照青坐在他身上。

“亲,我的确是成了。”他一开口,便见那颗大脑袋耷拉下去了。

“你听我把事情说完哩。”薛照青搂着牛耿的脖子哄到。

牛耿低着头,乖乖的什么也不说,听薛照青讲着。

“这次随我来的女子叫许彩星,算起来,得是我的嫂子?”

“哈?嫂子?”

“嗯,一年多前,我在西安府教书的时候,有缘结识了一个义兄,他家原本是白水县开武馆的,只因为得罪了白水县的县令,武馆也开不下去了,家也败了。他自己则沦落到了西安府当驿卒混口饭吃。我那义兄虽然家道中落,为人却十分侠义,那日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当街抢劫,心里不忿就上去帮忙,可是那些人仗着人多,反而要来抢我,若不是有他在,许是那些劫匪都能把我办了。”

牛耿听了心里难受,把薛照青抱紧了些。

“后来,我们越聊越投机,便结拜做了异姓兄弟。一次喝酒的时候,义兄酩酊大醉,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许彩星?”

“嗯,后来我才知道,义兄和彩星嫂子早已私定终身,可彩星嫂子家父亲是个秀才,一向最讨厌那些舞枪弄棒的武人,粗人,死活不愿把嫂子嫁给我那义兄。所以,我才与义兄商量,想出了这个对策。”

“可是,就算你把她娶回薛家,那往后要如何?”

“我们早已商议好,按照习俗,嫂子要在三个月之后回乡探亲,那个时候,我会按照约定带嫂子去白水县县外的一处小林子中,义兄会在那里等我们,到时候就任由他们两个远走高飞。”

“可青儿,你到那个时候,要怎么跟老爷交待?”

“只说是被山上的乱匪虏了去,到时候爹也没有办法。”

牛耿知道,这些年有些活不下去的山野乡民,已经上山落了草成了寇,这匪寇在白水县附近尤为猖獗,时常下山打劫村落不说,虏个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可这样一来,成全了那有情的二人,他的青儿在事成之后便少不了在背后被人嚼舌根子,听那乡邻难听的诟病了。

“青儿,你不觉着这么做,对你的名声?”

“牛耿哥。”薛照青看着牛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笑说:“名声这个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若是能助我那义兄和义嫂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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