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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唱苗歌(47)

作者: 似相识 阅读记录

谁知他的手被人拽住,若裕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用了蛮劲。

“江誉,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若裕紧张地东张西望,想要脱离江誉的控制,却被他一路拽进了村子外东边山脚下的小树林。

“现在没人了,你不用担心被人看见。”江誉面沉如墨,冰冷的气息昭示着他此时内心逐渐升腾的怒意。

他早就意识到了,若裕很忌讳旁人瞧见他俩单独在一起。每到两人独处时,都会紧张得神经紧绷。

若裕甩开江誉的手,背过身,并不想直面江誉的怒火:“你想聊什么。”

“对你来说,我们两个在一起,让你很困扰?”

“是。”若裕低着头,毫不犹豫地答道。

漫长的寂静充斥在二人之间。

许久之后,江誉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为什么事情到了腾其族就不一样了。告诉我,今天我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们……”若裕刚起了话头,林子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悉索声。若裕警惕地往黑暗深处看去。

江誉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并没有留心林中的声音,见若裕只说一半,追问道:“你想说什么?”

又一阵悉索声响起,似乎距离二人更近了。

这一次,江誉也听见了。

他恨得牙直痒痒。

为什么每次他想找若裕问清楚的时候,总是有人跑出来捣乱?!

两人等了片刻,声音又消失了。就在二人以为不过是风声时,一个身影从林中蹦了出来,一跃出现在二人面前。

江誉一惊,拉起若裕的手将他护在身后,却忘了自己也只会逃跑。

“!”

一个四肢着地的古怪动物出现在二人眼前。

若裕想上前看个究竟,却被江誉拦下。若裕面色不渝:“这里是苗疆,我有办法保护自己。”

江誉盯着若裕执着的双眼,知道自己拗不过,只能握着他的手,一同走近那奇怪的动物。

两人走近才发现,这分明是个人,一个常年活在深山里的野人。

见他四肢着地,手脚上都带着镣铐,江誉猜测这野人大概是被人关在附近,此时逃了出来。野人对于二人的靠近显得有些紧张,倒退了两步,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让江誉怀疑,这人不会说话,或是说,不能说话。

若裕正想再靠近些,哪知江誉身上的金蛇突然蹿出,盘在江誉的手上对野人吐起了蛇信子。野人一惊,猛地后退两步,随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两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云黎接到了来自思奈的讯息。

“哼,好一个按兵不动。”烧毁信纸,云黎气得笑出了声,“这个腾其思奈,除了按兵不动,她还会写什么。”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云弘那个死脑筋,守着一棵不开花的铁树当宝贝,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边思奈又是个没勇气的孬种,狠话放得勤快,却一点动作也没有。

云黎身边一个黑衣红袍的男子凑近低声道:“堂主,腾其思奈迟迟不肯前往中原,我们是不是该再催一催?毕竟,云弘少爷的命还得靠她。”

这建议倒是深得她心。云黎眯着眼,点了点头。

“那就推她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推?往火坑推?

注:

啊啊啊,居然被投雷了!今天才发现QAQ以为小识已经被大家放弃了。暴风雨感谢 要考研的咸鱼 的地雷,抱住么么哒~考研加油鸭~送条锦鲤给你~

第40章 起风了

江誉是盯着一双熊猫眼醒来的。

昨日祭典明明累得半死,他居然还会失眠。

他知道原因。

昨夜,若裕明明白白地说了,江誉于他,是个困扰。

大清早晃到饭堂,还是像昨天一样的烧饼豆浆,江誉只觉味同嚼蜡。经过昨夜的狂欢,如今大多数人都还在补眠中。街上只有零星几位年纪稍大的长辈,昨日没有熬夜,已经起床开始一天的忙活。

他本想去若琳的小楼,开始教授金蛇蛊。但是一想到昨日两兄妹都很是辛苦,也就打消了大清早去吵人的念头。更何况,他暂时不想见若裕。

晃晃悠悠走着,不知哪儿来的叶子突然出现,斜插在他脚前土壤中。江誉抬起头,一眼就瞅见了同样面带愁容的薛裕丰。原来他晃着晃着,跑到薛裕丰暂住的小楼来了。

“砰。”

小河边,两个男人坐在一堆大大小小的酒盅之间,时不时的碰个杯。莫名的低气压围绕着两个让女人为止迷醉的男人。

“你怎么回事,你们家小木头不是很听你的话吗?”江誉揣着小酒盅,无精打采地询问起薛裕丰的情况。

“唉,别说了。十二好像不喜欢我碰他。”薛裕丰有些无奈。

“这怎么说?”

“昨夜篝火晚会,我俩喝了点五毒清。那酒味道清淡,但后劲十足,十二醉了。于是,我们就……可是今日早晨,他有些闷闷不乐的,还有些抵触我的触碰。”

“哦,那是挺惨的。”

“唉……你呢,你又怎么了?在苏州的时候,不是和那个苗疆小子挺好的吗?”

“唉,别说了。那家伙自从回了这里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处处和本少爷保持距离。还问什么都不答,一脸冷漠,都快不认识了。”

“呵,你还说自己绝对不会被一个人套住。看你现在这样子,真是难看。”

“呵,彼此彼此吧。”

“唉……还是叶子潇洒,无拘无束,没心没肺。”

“唉……就是。”

两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就这么坐在河边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太阳从头顶移到了脚下,也不见两人挪窝。周围的酒盅眼看着都要见底了,两人似乎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愿。

待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两个落寞的男人就这么靠着彼此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不远处,若裕提着灯笼向河边走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着劲装的十二。

若裕昨夜也没有休息好,今日便没能早起,睡了大半天才从迷糊中苏醒过来。他知道昨日江誉是误会了,便想着找他解释。只是,饭堂里的人说,江誉一大早就用了早膳,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也许,他只是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若裕边安慰自己,边在街上乱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人在族母暂居的小楼前。

“圣子。”

一直照料族母的妇人给若裕行礼,若裕忙道:“婉姨,无须多礼,怎的今日不多休息些时候。”

婉姨笑道:“照顾族母这事,婉姨不敢怠慢。圣子真是有孝心,又来探望族母。”

若裕有些不好意思,谢过婉姨后独自进入房间。

族母一如他来探望时的模样,神色安详地躺在床上。若裕沿床坐下,将心中困苦一并道出:“阿妈,昨夜,江誉又来问我为何疏远他。我该怎么解释才不会伤害到他?”

可惜,昏迷的族母并没有给予若裕任何指示。虽早知结果,若裕还是觉得说出来略微好些。

眼看太阳西斜,若裕决定再去找一次。

提着灯笼一路寻到村尾,若裕正巧遇到影十二。影十二正望着村外东面的山脉出神。趁着天色还未全暗下来,从这个角度,正好能隐约看见山头上建着的房屋。

若裕好心上前,为其解惑:“那边,是原先云氏家族的村落所居住的地方。云氏是苗疆一个很神秘而且古老的氏族,很少与苗疆其他氏族来往。多年以前,几大氏族联合起来,将云氏一族赶到了苗疆边境,令其自生自灭。那里便是数十年前,云氏居住的地方。听说,不少云氏族人纷纷逃出苗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若裕望着那山脉,感叹道:“若是云氏一族还存在就好了,听闻,在那个氏族里,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

“……”

惊觉自己扯远了,若裕歉笑道:“抱歉,是若裕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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