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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64)【CP完结】

苏言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身子放入了浴缸里,温热的水里有股橘子味的甜香,应该是滴过精油的缘故。

一直到水没过胸口,夏庭晚才悄悄松了口气,他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了浴缸旁的苏言。

虽然只是抱了他这么两下,可是苏言的额角却满是汗珠,脸也不知是不是被热水的水汽烘得,泛起了一层浅红。

苏言谨慎地把夏庭晚的左腿抬起,浴缸边已经被容姨准备好了软垫儿,所以搭上去也不会觉得难受。

可是夏庭晚却不由自主用鼻音哼了一声,那样的姿势……腿被分开时,温热的水流趁势流入狭窄的臀缝,就像是被进入的暗示。

他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灯光,有种说不上来的闷热。

他忽然不由自主握住了苏言的手掌,五指无意识地和苏言修长的指头交缠着。

“庭庭?”

夏庭晚转过头和蹲在浴缸边的苏言对视着。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很近,几乎能看到彼此肌肤上的一根根细小汗毛。

苏言看着夏庭晚,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梦呓似的喃喃说:“庭庭,你的鼻子。”

苏言顿了顿,嗓音有些发干地继续道:“我总是想,怎么会有人有这么漂亮的鼻子,那么柔和,鼻尖翘翘的,像是只天真的小鹿。我每次这样看着你,都忍不住这样想……你是小鹿吗?想伸出手指,去悄悄摸你的鼻尖,看看那里是不是也像小鹿一样,鼻头湿湿的。”

他这样说着,似乎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不由自主垂下头,睫毛微微颤抖了一刹那,却又忍不住很快又抬起双眼,不舍地眷恋着他眼中的夏庭晚。

那样近乎是腼腆的神情,却几乎毫无违和地出现在这个成熟的男人的面孔上。

夏庭晚痴痴地看着苏言。

他的身体有种奇异的酥麻,想呻吟出声,又有点想哭。

苏言看着他的眼神,闪着天真的亮光。

就像是一个小男孩,在漆黑的夜里第一次见到了萤火虫。

——

夏庭晚隐约能感觉到,或许是因为他答应了不再去追问两个人关系的归处,所以这个时候的苏言,在和他相处时终于久违地不再紧绷。

那么甜蜜的话,当然是在放松的状态下说出来的。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亲昵的时光了。

苏言给夏庭晚洗头。

他似乎有点笨拙,泡沫一溅到夏庭晚眼睛上,就紧张地问:“眼睛疼不疼?”

夏庭晚忍不住一直笑:“我觉得你好像在给小狗洗澡。”

他闭着眼睛,只能听到苏言低沉的笑声也在背后响起,“那我的小狗等会要敷面膜吗,家里还有你堆的一箱呢。”

夏庭晚听他说“家里”这两个字,就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香山是他和苏言的家。

五年了,这个地方的每一点回忆、每一似熟悉的气息,都是他们共同的默契和爱意。

就像苏言给他打下的烙印一样,他也一直都停留在苏言的生活中。

他的喜好、他的习惯,哪怕他的人没有住在这里,都仍然像是在这座香山大宅里牢牢地长出了根基。

他这时也想起来,之前赵南殊曾经疯狂给他安利SK-II的前男友面膜,但他其实并不是像赵南殊那样的护肤达人,所以用了几张却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也就闲置在那儿了,可是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忽然就觉得有点不高兴。

他别扭地哼了一声:“不想要那个面膜了。”

夏庭晚洗完之后,苏言给他把水擦干净,然后把光着身子的他抱回了房里。

刚泡完澡的身体正是松软懒怠的时候,夏庭晚整个人都钻到暖和厚实的鸭绒被里,被窝里都满溢着他自己身上的橙子甜香,他吸了口气,舒服得脚指头都忍不住想要蜷起来。

“苏言,”夏庭晚勾着苏言的脖子不放手,把苏言也趁势裹进了被子里,在苏言耳边悄声说:“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春梦,你要听吗?”

苏言警惕地想要起身,可是被他这样搂着,却不敢再多挣扎,生怕碰疼了他的右脚。

夏庭晚愈发无法无天起来,他啃咬着苏言的耳垂,不等苏言回答,就用膝盖磨蹭着苏言胯下已经高高隆起的部位,慢慢地说:“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大猫,很凶地咬着我的脖颈,把我叼到了山洞里,然后骑在我身上干我。”

苏言听到这里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他恨恨地把夏庭晚压在身下,沙哑着嗓音说:“小混蛋、你这个小混蛋。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夏庭晚抬头看苏言,男人的面孔因为对他难以自抑的欲望,眉宇都有些凶狠地拧在一起,忍不住浅浅笑了起来。

他一直都是个对欲望追求得很诚实的人。

他是个0,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就是苏言,可在他们的婚姻里,更多是他主动去勾引苏言。

苏言闷骚,看起来永远冷静自持,可他却是调皮而放荡的。

他会发裸照给出差在外的苏言,会搜罗火辣的GV缠着苏言和他一起看,会只穿着T字裤懒洋洋地趴在苏言巨大的书桌上。

他不过是个弱小的小孔雀,可苏言却偏偏是他在情爱场上的猎物。

苏言爱他,苏言爱他,苏言爱他爱到神魂颠倒、失魂落魄。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便感到一种近乎是生理上的满足和快慰,四肢酥麻起来。

他喃喃地说:“苏言,我想你,想要你。”

苏言分明是压在他身上,可是那个眼角发红的神情,却像是节节败退到给他跪下来一般。

欲望的凶狠与随之而来的软弱,在这个男人面孔上,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苏言捧起夏庭晚的脸蛋,喘着粗气,却还是强自保持着一丝残余的理智:“庭庭,现在做,一摇晃起来,你的脚受不了。”

夏庭晚用胳膊撑起上身,他的眼神湿漉漉的,欲念在他大大的褐色眼睛里,却近乎有种纯真的颜色。

“苏言,我给你口,好不好?”

他轻声说。

苏言的眸色有些危险地深沉了下来。

夏庭晚和苏言对视着,奇异的羞耻感在他的体内满溢,可却也有难言的炙热。

他和苏言在一块五年,苏言给他口过无数次,可是却很少要求他在床上以一样的形式回报。

苏言尺寸极大,他口过一次实在噎得难受,苏言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要他做了。

被疼爱着的时候,那种习惯形成的高高在上的骄矜,有时候也像是自己的一种枷锁。

他舍不下面子,也便不再提过。

可是在他的心底,却好像一直埋藏着某种羞耻的渴望。

想要苏言,想要被苏言残忍地填满,以所有可能的方式,被粗暴地、绝对地占有。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沈叔的声音在门外咳了咳,随即低低地说道:“先生,温先生淋了一身雨,一直不肯走,还在大厅等您呢。我按您说的回绝过了,可他说您误会他了,他只有几句话想跟您说,求您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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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沈叔的声音在门外咳了咳,随即低低地说道:“先生,温先生淋了一身雨,一直不肯走,还在大厅等您呢。我按您说的回绝过了,可他说您误会他了,他只有几句话想跟您说,求您见他一面。”

夏庭晚看了苏言一眼,他没有开口,只是郁闷地躺下来把被子扯到了头顶盖上。

情欲戛然而止的时刻,数日来连绵不变的淫雨都让人感到烦躁。

夏庭晚有些别扭地躲在被子里想,苏言会去见温子辰吗?

苏言依稀是叹了口气,他的手隔着被子轻轻摩挲了一下夏庭晚的脑袋,随即抬高声音说:“进来。”

夏庭晚随即听到沈叔的声音:“先生,温先生在楼下,淋得浑身湿透了,又哭又闹的,实在难看,我不得不来问问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