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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31)【CP完结】

作者: 丧心病狂的瓜皮 阅读记录

夏庭晚听得怔怔的,一双眼本来看着苏言,可是听到后面,越发地雾蒙蒙起来,睫毛像蝶翼似的轻轻颤动着。

苏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说:“宝贝,睡一会儿吧,拍戏累坏了。”

夏庭晚有些不舍地抓住苏言的手:“你去哪儿?”

“去外屋,处理点文件。”

苏言声音沙哑地说。

这次他没有说实话,他只是没有自制力和夏庭晚睡在一张床上。

……

哄完夏庭晚之后,苏言走到了套间的外屋,把电视打开随便挑了个频道,见恰巧是播放着《动物世界》,也就伴着里面的讲解配音,就那么放着了。

然后苏言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份文件有点漫不经心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在他也感到困意袭来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几声轻轻的脚步声。

苏言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发现整个房间的灯都被关掉了,只有老式电视机的画面还带着些许的亮光。

突如其来的黑暗之中,一个还带着沐浴露香气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

苏言还在错愕之中,下意识地环住少年细瘦的腰身。

“我睡不着。”

夏庭晚的眼睛亮得像是瞳孔中隐约能看见火星,他一手撩开睡袍的一角,里面没有内裤。

他就这样光着屁股跨坐在苏言腰上。

苏言一时之间差点无法呼吸,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夏庭晚喘息着,他眼里泛着水光,眼波流转间,羞怯中却又带着大胆的渴望。

他紧紧地握着苏言的手,按在自己腿间翘起来的火热上,呢喃道:“苏言,我要你带我游泳,带我去梦里,带我去——”

在黑暗里,苏言的手不由自主发抖起来。

他从来不曾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这种赤诚的、毫不遮掩的蓬勃生命力。

“不许点灯,不要脱我身上的衣服……苏言,帮我。”

夏庭晚等不及地摆动自己的腰身,用自己胯下的部位轻轻地顶撞磨蹭着苏言的手掌。

苏言一只手终于握住那根忍耐许久的东西,缓慢有力地动作起来。

夏庭晚仰起头半阖起双眼,用手捂住了苏言的双眼,然后在苏言的身上热烈地呻吟起来。

欲望。

斑斓的、狂野的欲望。

如同一道烈焰,瞬间在他和夏庭晚燃烧起来。

那是只存在于两具肉体之间的,最真实的联系。

不点灯的房间里,只有老旧的电视机依旧播放着《动物世界》,里面的播音员兀自解说着蓝孔雀的习性。

“成年的蓝孔雀的发情期在6-8月,公孔雀通过皮肌的收缩,将华丽夺目的尾羽高举展开如扇状,不断抖动,索索作响,俗称“开屏”——”

苏言用手指牢牢把持住少年濒临迸发的顶端,把夏庭晚因为快感而战栗着的身子搂在怀里,在他耳边沙哑着声音说:“我的小公孔雀,你也到发情期了,对不对?”

夏庭晚羞耻得流出眼泪,求饶似的把脸蛋埋在苏言的肩膀里。

苏言低声笑了笑,一只手捧住少年圆翘的屁股向上高高托起,另一只手终于松开了阀门:“来,开屏让我看看。”

少年使劲摇头,抽泣着在苏言手中射了出来。

——

他们并没有再做别的。

那一夜之后,这样的交缠又发生过许多次。

小公孔雀的发情期可并不是像电视里讲解得那么短暂,夏庭晚一开了窍便乐此不疲,像是春雨之后有什么东西悄然复苏然后茁壮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夏庭晚开始乐颠颠地缠着苏言,出外拍戏时微信也偶尔会发“想你了”这样的信息,短短三个字就勾得苏言一颗心飘得像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年轻在经历初恋。

他频繁地坐飞机横跨国界,有时候只为了晚上见夏庭晚一面。

随着他们越来越亲近,夏庭晚的脾气却也变得难以捉摸,有时社交场合上见苏言和其他明星说多了话会突然醋意大发。

夜里扑在苏言身上,像只嗜血的小兽一般啃咬苏言的下巴、喉结、肩膀、锁骨,给苏言留下一身的牙印儿,直咬到苏言也不得不和他求饶为止。

有时做完了之后,眼神会突然忧郁起来,缩在被窝里不肯说话,苏言哄上半宿也无济于事。

夏庭晚的内里是任性又多刺的。

苏言其实一早就明白这一点,只是他太想要夏庭晚了,哪怕带着一身被利器划破的刺痛,他的向往让他不得不隐忍向前,每走一步都带着内伤。

他们的关系,如果在外人眼里看来当然理应是苏言占据绝对的上风。

那一年他正处于这一生的顶峰,刚迈入三十大关,他精力充沛,但又深沉老练,游刃有余地执掌着庞大的亨泰集团。

他和夏庭晚的结合,本该像钱色交易那样,进行最符合经济逻辑的交换。

可在夏庭晚面前他做不到。

他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爱慕者。

他爱得最痴狂的时候,给夏庭晚写过一句:

“你是万丈光芒,你是美神在人间”。

那句诗后来自己都觉得太过肉麻,悄悄删去了没寄出去。

但也所幸没寄出去,如果再不小心被媒体发现,实在太过丢脸。

夏庭晚始终不肯在苏言面前脱衣服,他们根本没法做到最后。

每一次都是苏言用手、用嘴让夏庭晚释放,但也仅此而已。

他当然经验丰富,有足够的技巧让夏庭晚在他怀里流连忘返,恨不能一有空就和他腻在一起,可是他其实却叫苦不迭。

这样单向的性,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他一忍就是忍了半年。

苏言明白夏庭晚的脆弱,夏庭晚不说,他也不提。

就像他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往一样。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真的那么善于忍耐。

但其实如果他真有那么强大,或许就不会在那一年突然出手,强迫夏庭晚和他结婚。

人的一生许多机会如同白驹过隙,他又实在太想要他的小孔雀永远栖息在他怀里,永远不要飞走。

他忍了千百次,终究还是有一次没忍住。

一次没忍住,便是之前的千百次都如同虚设。

少年到底还是和他结了婚,戴上了他精心准备的戒指。

可是是红着眼、不情不愿的走进了他的生活。

他大约是有原罪的。后来他时时这么想。

苏言直到现在都时常想起最初在富临酒店的那一夜。

少年在他怀里像猫一样松泛下来,脸蛋红扑扑的。

他们把脚趾亲密地缠在一起,躺在被窝里拥着彼此聊天。

“苏言,我那里大不大啊?”

夏庭晚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声地问。

“……”

他还没回答就忍不住笑了半天:“好像也没多大。”

夏庭晚气得背转过身去不理他,他从后面把少年抱住,用下巴上一夜过后初生的胡渣蹭了蹭少年的侧脸,低声说:“但是也不小,而且……”

他故意顿住,成功勾得夏庭晚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还很漂亮。”他在夏庭晚耳边耳语道。

夏庭晚悄悄地把脸转了回来,他有些害羞,却又禁不起夸奖,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他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忽然凑到苏言身边,很好奇地说:“苏言,那我能看看你那里吗?”

他睁大了眼睛,仰起脸时鼻尖像小鹿似的翘起来,问得一脸纯真。

苏言脸上的笑差点垮下来。

“你可饶了我吧,”他嗓音有些沙哑,轻轻捧起眼前少年的脸蛋:“我的小王子,再折腾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夏庭晚第一次听他这么叫他。

开始时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随即第一反应却是怯怯地望过来,像是想要再确认一遍似的:“苏言,我是你的小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