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光与暗(33)
花园的外围是一圈半人高的灌木，倒是很利于藏身。莉莉和斯内普弯下腰，透过灌木枝叶间的缝隙向花园内部看去。这个花园非常的大，另一头有几个巫师在忙碌着，他们的魔杖挥动过后，花坛里就出现了一大片盛开的矢车菊、绣球花还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看起来不是麻瓜世界里常见的鲜花。
莉莉觉得很新奇。
两个孩子的目光移到了庭院中间的别墅门口，那扇门突然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给后面那个女孩开门的男孩正是——
“布莱克？”莉莉惊讶地说道，“怎么会是他？”
莉莉还没有反应过来，斯内普已经举起了魔杖。
以往劫道者捉弄他都是他在明，他们在暗。这次终于反过来了，斯内普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海莉斯不敢和西里斯在房间里单独呆太久，这不符合礼貌。两个人也不想和海莉斯的父亲大眼瞪小眼，或者尴尬地聊一些无聊的家长里短，便找了个借口去庭院里走走。
西里斯刚刚关上门，一道魔咒就打了过来。刚好他的手抬起，魔咒打在金属的门把手上，发出了“叮”的一声。
看到魔咒没有击中，斯内普不由得“啧”了一声。
莉莉压低声音问道：“西弗，你在做什么啊！”
海莉斯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可是西里斯在这个时候已经找到了魔咒的来源，他抽出魔杖把海莉斯拉到身后，慢慢地向那处灌木走去。
“是谁在那里？”西里斯朗声问道。
海莉斯更是觉得奇怪，她们才搬到这里，而且她也没有听说布拉德家有什么仇家。
可惜她换上了一件简洁修身的连衣裙，因为没有口袋可以放魔杖，她就把自己的魔杖留在了楼上。谁能想到在自家院子散步的这么一会儿会遇到这种事情。
等第二道咒语射过来的时候，海莉斯本能地觉得那有点不对劲。她好像读到过，可是在这情急之下又没能马上想起来。
不过很危险就对了。因为咒语的主人心中怀着极大的恶意，又因为他已经被发现，这个咒语一点都不试图掩饰什么，而是气势汹汹地直逼西里斯而去。这是一道诅咒。
西里斯想要用其他魔咒弹开，可是海莉斯知道那不行，西里斯不知道对面到底用了什么魔咒，他的咒语恐怕弹不开。
情急之下，海莉斯实在来不及多想，她伸手抓住西里斯的手，想要借他的魔杖放一个反击的咒语，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因为她的动作那道魔咒没有打中西里斯，而是击中了海莉斯的胳膊。
瞬间一道近十厘米的伤口就出现在她白皙的胳膊上，衣袖也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胳膊还在不断地往下流淌，袖子很快就被彻底染红，更多溢出的血液滴到刚刚铺好的草地上。翠绿中的鲜红格外刺目。
剧烈的疼痛让海莉斯的眼泪一下子就蓄满了眼眶。而花园里的其他巫师距离太远，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海莉斯！”西里斯赶紧揽住她，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注意对面的人了，而且对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是逃走了。
看到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斯内普赶紧拉着莉莉原路返回。虽然没有真的击中布莱克，但是击中布拉德也是一样的，也许这会让他更加难过。
“西弗，你那样做就和波特他们没什么区别了！”莉莉有点生气，她清楚地看到海莉斯的伤口，那绝非玩闹的范围。
斯内普没说话。他只是沉默着。
在学校里他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四个人，现在他只是稍微报复回来了一点而已。
斯内普从不解释什么，他的话很少。所以莉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要自己脑补一下他心里想了什么，又会说什么。
这么一想，莉莉不免想到斯内普在学校里遭受的境遇，而且本来她就和斯内普认识的时间更长，她还是有些偏向他的。
“以后绝对不要再这样做了。”莉莉说道。
“嗯。”斯内普低声回答。
西里斯不由分说地抱起了海莉斯，她的脸色因为大量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
“我的腿没有受伤，西里斯。”海莉斯想要自己下来走，可是西里斯不同意。
“你不要乱动了，血会出的更多的。都是我的错，明显那个人是冲我来的。”抱着海莉斯走回别墅的短短几步路里，西里斯已经想到了刚才藏在灌木丛后的人很有可能是斯内普。
这样的诅咒性魔咒，还有以他为目标的执着，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可不多。
他敢伤害他的海莉斯，他就要他偿还回来。
“等等。”西里斯单手抱住海莉斯还是有些费劲，他正要她去开一下门的时候，海莉斯突然说道，“别让我父亲知道。”
“你的伤口很严重，你确定不让他知道吗？”其实西里斯也大概能明白海莉斯的想法，在小的时候，他和雷古勒斯在外面玩耍受了点小伤之类的也都是自己解决，不想告诉父母。可是这次海莉斯的伤口可不小，绝非自己就能处理的水平。
“不用。”海莉斯知道这件事被父母得知后会有些麻烦，他们的性格有些偏激，报复心也很强，而且这附近又是密集的麻瓜居住区，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拿上我的魔杖，我们自己去医院吧。”
“……好吧。”西里斯把海莉斯放了下来，然后伸手打开门。
万幸布拉德先生回楼上书房里去了。
两个人先回到海莉斯的房间，海莉斯伤到了惯用的右手，她笨拙地左手拿着魔杖给自己念了个止血咒，又用绷带缠好。刚才的血流不止染红了她小半边的衣服，在去医院之前，她需要换一件衣服。
可是她的右胳膊一动就疼，只能直挺挺地架在那里。
“我帮你吧。”西里斯的话说出口，才发现有点尴尬，不过他上次早就把她看光了呀，海莉斯自己也清楚。
“嗯。”海莉斯有点羞涩地点了点头，任凭西里斯解开她胸前的纽扣，露出她的肌肤和浅粉色的少女胸衣。
她的胸部刚刚开始发育不久，不过和上次西里斯摸到的时候相比，好像又大了一圈。
西里斯努力地把自己的视线从海莉斯胸前移开，又从她的衣柜里找到一件好穿的裙子给她穿上。海莉斯的衣柜里没有裤装，因为布拉德夫人说淑女是不能穿裤子的，又是延续下来无聊的老传统。
两人悄悄地通过壁炉来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西里斯以前只来过这里两三次，那时候他来看望生病的亲属，也没太注意过这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楼总是非常混乱，墙上悬挂的巨大指示牌告诉来就诊的患者应该去几楼。
“我们应该去五楼魔咒伤害科。”西里斯一手护着海莉斯的手臂防止她被别人挤到，因为总是有巫师莽莽撞撞的冲来冲去。
因为未成年人没有监护人自己来医院是一件比较不太寻常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两个人都把自己的年龄说大了两三岁。
“其他人请麻烦在门外等待。”治疗师对西里斯说道。
“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很担心她，不能留下来吗？”西里斯马上说道。
治疗师抬眼看了看西里斯，又征求了海莉斯的意见，这才让他留下来。
她拆开海莉斯手臂上的绷带，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诅咒，不过还好不严重。
“这是怎么弄的？”她用魔杖对海莉斯的胳膊轻轻地敲了敲，伤口在渐渐愈合。
“呃……就是不小心玩的时候……”海莉斯十分不擅长说谎，她求助般地看了看西里斯。
“被隔壁邻居的坏小子打中了。”西里斯实话实说，反正也不会泄露什么，“我们一直和他有点过节。”
“那你们真应该离那个人远一点。”治疗师用魔咒把海莉斯的胳膊治愈的差不多了，又给她抹了点愈合魔药，又给了他们一瓶，让她回家每天涂两次。“看起来他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