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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包能一敌百[快穿](66)+番外

一声略微低沉的男声加入了歌唱中,两道不同的声线好似在半空中纠缠起来,一个低沉,一个空灵,却和谐得仿佛一人在歌唱。

无数的游鱼从远处寻着歌声而来,它们穿过摇晃着的水草,绕过粉红色的珊瑚,成群结队地来到这个幽深的洞穴。

这处洞穴摆满了避水珠,只有一处专门开辟出来的深水通道,于是那些鱼儿就灵活地游入这唯一的通道里。

在奈哲尔的角度看来,就是他的殿下身后冒出了无数细小的光点,五彩的,摇摇晃晃的,上浮下沉的,那些光点越来越近,变成鱼儿游到他的身边。

彼时正好唱到高音部分,这段高音是他在深夜里无数次重复聆听欣赏的部分,像是高山瀑布倾泻而下,又似黎明将至,白昼推开黑夜慢慢奔来。

他的殿下将他们的手慢慢举过头顶,无数的鱼儿从他们手臂间游过,他看着他的殿下,只见他眼含笑意,蔚蓝色的眼眸仿佛呈满了让人酩酊大醉的酒液,让人情不自禁得把那些荒缪的话也当了真。

奈哲尔合上眼,不再看那含笑的面容,他轻轻吟唱着,迎接那圣洁而温暖的光。

一曲终了,姬清将手松开,对着奈哲尔笑道:“阁下唱的真好,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唱这首歌的人。”

奈哲尔轻声道:“是殿下唱的好,我只用跟着殿下的歌声随意哼唱,也显得好听。”他抬眸看着姬清,道:“我这里还是太过无聊了,殿下可以离去了。”

“今天殿下已经唱好了歌,就不用留在这里了。”奈哲尔说。

姬清鼓起脸,“阁下是嫌我烦了吗?厌弃我了吗?”

奈哲尔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姬清抢先道:“那我就不走,我就是喜欢呆在阁下这儿,我哪里也不走。”姬清坐在奈哲尔专门为他制作的椅子上,哼了一声道:“我已经生在这椅子上了,哪也去不了。”

“除非阁下亲我一口,我才可以动。”姬清抬眼看着奈哲尔,眼里像有一个小钩子般勾人。

奈哲尔有些无奈地走到锅炉边继续炼药,此时汤药已经变成了绿色,无数的泡泡咕噜咕噜地冒了出来,奈哲尔往里面加了蛇妖的石块,于是原本碧绿的汤药一瞬间变成幽幽的蓝色。

奈哲尔看着那片蓝,轻声问道:“我这里又有什么好的呢?深海里没有人敢靠近我,殿下又何必非要这样做呢?”

“如果是为了药剂的话,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奈哲尔自言自语道,“殿下总是这样做,我会当真的。”

“当真什么?把什么当真?”姬清甩了甩鱼尾,“喜欢是真的,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喜欢,还用得着再多此一举去当真吗?”

姬清从椅子上起来,游到奈哲尔的身旁,对着冰冷的面具飞快地亲了一口,然后气势汹汹地把帽沿狠狠拉低,再哼了一声,扭头就从洞穴里走出。

奈哲尔一动不动站了许久,然后慢慢抬起头,露出无比委屈和忧郁的墨绿色眼睛。他走到姬清坐过的椅子上,慢吞吞地坐了上去,然后取出水晶球,水晶球上浮现出姬清唱歌的样子,他就捧着水晶球眼巴巴地看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在哄我。”奈哲尔捧着水晶球小声地说,“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对不起。”墨绿色的眼睛微阖,眼睫有些怏怏地下垂。

“你可以原谅我吗?”

“可以呀。”姬清捧着一束花,从门口探出脑袋,对着奈哲尔朗声道。

奈哲尔猛然抬起头,焦急之下连水晶球都打落在地。那颗圆滚滚的水晶球轱辘着滚到姬清的面前停住不动,上面还播放着姬清唱歌的样子。

姬清抿唇努力不笑,他捡起水晶球,捧着那束花,游到奈哲尔面前。奈哲尔全身僵硬如遭雷劈,呆呆地看着姬清。

姬清就缓缓俯身将水晶球放到奈哲尔的怀里,笑意从嘴角慢慢蔓延,直到那湛蓝的眼眸中都盛满了笑意,他对着奈哲尔重复道:“可以呀。”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倒映出姬清含笑的样子,和逐渐放大的花,姬清将那束花塞到奈哲尔的怀里,轻快地说:“我原谅你啦。”

“你、你,殿下您刚刚不是走了吗?”奈哲尔结结巴巴道。

“嗯呐,我去给你采花啦~”姬清笑吟吟地拨弄了一下花瓣,问道:“好看吗?”

奈哲尔愣愣地点头,呆滞地看了一眼花,道:“好看。”

于是姬清和奈哲尔又恢复了之前友好的关系,过了十多天后,神偷拿到龙的鳞片,她将鳞片给了奈哲尔。

姬清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神偷的样子,那是一个瘦瘦小小很纤细的女人,娃娃脸,脸上还有一点雀斑,她的眉眼间有一股十分倔强的气质,像是青竹。

她对奈哲尔十分尊敬,这种尊敬达到了敬重的程度,连把鳞片交给奈哲尔时,也是九十度弯腰双手递上鳞片。

当她伸出双手时,手腕处有一圈像是针线缝过的痕迹。神偷送完鳞片就通过空间之门离开。

奈哲尔看着鳞片,语气有些失落,“马上就可以做好药剂了。”

他将鳞片放进锅中,再加了一些别的材料,于是那锅汤渐渐变得透明,魔火越来越盛,汤药渐渐变少,当它只剩下一点点时,发出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奈哲尔将透明的药剂取出来,交给姬清,墨绿色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姬清,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最后,奈哲尔也只是垂眸,将药剂放到姬清手中,一言不发。

等着被表白的姬清不开心地鼓起嘴,气鼓鼓地对系统说:“他肯定在心里都哭着求我和他在一起了,表面装得很什么一样,哼!”

系统安静如鸡。

毕竟小两口闹别扭,作为路人劝分劝和都是要被骂的,倒不如安安静静地吃瓜。

姬清拿着药剂问道:“直接喝就可以了吗?”

奈哲尔低声回答:“理论上是这样的。”

姬清打开瓶子,一口气喝了下去,他本以为这药剂是很苦的,毕竟奈哲尔往里面加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是如果却意外的是甜蜜的味道,像是蜂蜜水,甜的恰到好处还不会太腻。

可能是注意到姬清诧异的表情,奈哲尔轻声道:“我怕殿下不喜欢苦味,就改良了一下药剂,让它的味道变成糖果味。”

“又怕殿下不喜欢太甜的味道,所以把甜味调得很淡。”奈哲尔顿了顿,有些迟疑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做这种药剂,不知道改良出来的味道是怎么样的,虽然理论上是可行的,可是……”

“太甜了。”姬清打断了奈哲尔的话,在奈哲尔懊恼的目光中轻声道:“甜得我得心都要融化了。”

“你说应该怎么办?”

奈哲尔呆呆地看着姬清不说话。

姬清还想再开口说什么,突然感觉身下一软,他的鱼尾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一片鳞片都被一阵又一阵似柔波般的酥麻感浸润着,姬清没骨头般倒了下去,在快要触地时,奈哲尔上前紧张地扶住姬清。

姬清倒在奈哲尔的怀里,他完全站不稳,就用手搂着奈哲尔的腰,整张脸埋在奈哲尔的怀里。

“殿下您怎么样?会很痛吗?”奈哲尔焦急地询问道。

而后他的耳边就传来姬清的一声闷哼。

奈哲尔有着无措地低头看着姬清,看到对方被泪水打湿的眼睫和泛红的眼尾。这本就是楚楚可怜的长相,此刻又带了一点哭样,水汪汪的湛蓝眼睛似初春消融的冰雪,飞红的两颊像绽放的海棠花,叫人心也要化了。

奈哲尔怔愣地注视着姬清,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到那条金色的鱼尾变成了人腿。

双腿笔直而修长,脚踝精致无比,皮肤是雪一样的白色,仿佛还透着微微的光。再往上,就是不着寸缕的样子。

奈哲尔愣了一刻,然后迅速脱下斗篷,将漆黑的斗篷盖在姬清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