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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包能一敌百[快穿](159)+番外

他们和我说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知道, 我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能被素人安抚的兽人最多可以活到三十四岁,我现在十二了,最多可以活二十二年。

我死了,爸爸妈妈一定会伤心的。那就写日记好了,以后可以把日记本留给爸爸妈妈, 他们在想我的时候, 就可以看日记来怀念我了。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混沌年856, 7.1,小雨

和爸爸妈妈视频通话了,妈妈说她给我买了很多礼物, 已经寄过来, 再过两周就可以收到礼物了。有点期待礼物。

混沌年856, 8.14,晴

家长会没有人来参加,火狮子打电话给爸爸妈妈,他对打小报告这么执着的吗?我只是没有控制好自己,把同学打进医院了而已,狂躁期来了,我真的很烦躁,像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谁叫那个小子天天挑衅我,他活该。

混沌年856,8.16,阴

我收到妈妈给我的礼物了,会唱歌的美人鱼音盒,妈妈说它是用人鱼鱼骨做成的,在晚上就会发出很好听的音乐,我听着这首歌入眠,睡眠质量好了一点。

混沌年856,9.23,阴

我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

混沌年862,3.26,阴

我参军了。

混沌年862,5.6,晴

上周狂躁期来临,被队长关在铁笼里关了一个星期。虽然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可还是感觉好丢人,全队的人都可以看到我在笼子里,像一个没有开智的野兽。

听说那段时间是拿生肉喂我,因为我不吃熟食和饼干。

狂躁期真恶心。

混沌年862,10.27,阴

这次狂躁期我伤人了。狂躁期来临的时候失控咬了亚度尼斯的耳朵。亚度尼斯他一直想要成为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小黑脸,我这一口基本毁掉了他的梦想。我把这么多年的零花钱全部赔偿给他,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我也应该高兴才是,毕竟相安无事。

可是……很无力,很恶心。无法控制自己的人,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混沌年862,11.4,小雪

我立了一等功。

混沌年863,5.24,晴

我成为了联邦最年轻的少尉。

混沌年863,10.13,阴

这次狂躁期在封闭式的地牢中度过,普通的铁链根本困不住我,下次要换更加坚固的锁链。我发现疼痛可以让我勉强清醒,这个发现算是意外之喜了。

混沌年864,4.25,晴

和联邦综合学院的院长见面了,他的安抚对我来说也没有效果。我果然是无药可救了。

混沌年865,5.17,阴

鹰派的人毁了那个SS级的素人。这是父亲第一次和我解说党派,他很我讲了很多,其实父亲他应该很想去改变这一切吧,只是因为我,他放弃了太多的东西。

……

混沌年870,4.23,晴

我成为了元帅,父亲母亲很高兴,我希望他们可以多笑笑。

混沌年870,6.14,晴

军部给我安排了相亲……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都说军部高官是一个旱涝保收,大龄包婚配的职业,果不其然。

对方是一个素人,她看起来要被我吓哭了。看到她哭,我完全没有那些兽人怜香惜玉的心思,只觉得头大。我真不知道素人好在哪里,动不动就和兔子一样红着眼,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缩成一团。

啧,连最劣质的抑制剂都比不上。起码抑制剂不会一直吵个不停。

混沌年870,8.21,晴

上了娱乐报道。我确实不会对任何素人感兴趣,只是被报道了人尽皆知,多少让我有些厌恶。

……

混沌年876,9.23,晴

日记本被甜甜发现了,这简直就是羞耻的公开处刑。

不敢想象这段时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斗兽场的屠龙之战被冰雪巨龙虐杀,因为虫后的精神攻击陷入昏迷,变成幼年体被甜甜当成宝宝养,在甜甜面前动不动就哭鼻子……

而且甜甜还打赢了屠龙之战。原来一直想要保护的甜甜居然比我强大这么多吗?挫败感油然而生。

不准备写日记了,要是以后日记本记了别的不可说的东西,再被人看见,我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混沌年876,11.15,晴

我向姬清求婚了!他同意了!!!天呐,开心到睡不着觉,于是半夜爬起来写日记。

写完就要把日记本锁起来,谁也看不到。

和姬清相遇是在七月十四号的晴天,那天是我远征归来的时候,我刚刚回家就接到了紧急任务,任务内容是去联邦鉴定中心阻止暴乱,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失败的任务,我非但没有镇压暴动,还将局面搞得一团糟。

我打破了洗髓室的门,闯入洗髓室,看到了姬清。

看到姬清的那一刻,脑子的最后一丝理智如同压抑到极致的琴弦,骤然崩断。心尖一颤,所有的思绪都离我而去,脑海里只装得下这一个人。

后来上军事法庭,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了错事,其实不是的。

我其实在碰到姬清之前,一直都保持着一点理智。我和别的兽人不一样,在遇到姬清之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抑制我的狂躁期,只能自己去控制情绪,所以我的自我控制能力是比较强的。

我当时很清醒地知道,我在砸门,我在亲手破坏给自己定下的原则,我在一步一步踏入深渊。

好像一瞬间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兽性的化身,另外一个是冰冷的灵魂,而后他们达成一致,去做着疯狂的,让人唾弃的事情。

指骨一寸一寸地折裂,我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中获得了短暂的清醒,然后继续选择沉沦。

当门破了一个窟窿时,我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人,他坐在地上,四肢无力,身上还沾着水汽,于是整个人透出一股孱弱样。我觉得他那个时候就是刚刚破茧的新蝶,一阵风来就可以把他吹走。

可是那阵风在充满他的味道的洗髓室里游荡,而后再不期然地吹过窟窿,吹到我的鼻下。

那种惑人而甜腻的香味,是我对他最初的印象。都说兽人很看重味道,有很多兽人爱上另外一个人,可能只是因为一种味道。

我想是的,其实和姬清在一起后,我会偷偷藏一些他的贴身衣物,比如一件短裤,一只袜子,一个人独处时,我会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掩在口鼻处,深深地吸一口气,那种惑人的味道就那些侵蚀了我的理智。

我从前总是鄙视厌弃以至唾弃那些被兽性掌控的人,可是我却在无人知晓的时刻,怀藏着无处宣泄的污垢和渴望,一点一点放纵自己。

身上是湿淋淋的,虎耳虎尾全部冒了出来,尾巴在慢慢地情不自禁地颤抖着,摇晃着,这些是最骗不得人的反应,它们把我那肮脏的喜悦全部展露出来。

最久远的过去,素人是驯兽师,而兽人是座下的凶兽。我其实很想要让姬清驯服我,无论是鞭子也好,是棍子也罢,我只想要臣服在他的身下。

最开始伴我度过难捱的狂躁期的事物,就是刑具。一点又一点入骨的疼痛,是唤回我理智唯一的事物,那些痛苦那么冰冷,却又带着一些辛辣,像是冰下流动的火,切肤的痛。

姬清的手很好看,十指修长,骨节纤细,我总觉得他的手适合握着一条鞭子,漆黑的鞭身上带着倒刺,我渴求他的鞭笞,就如同我渴求他的爱。

这些都是不可言说的欲念,我在一片甜腻中沉沦,我叫他甜甜,这个词读来无比缠绵,是舌尖轻轻抵着上颚发出的音节,好像在开口念着这个词时,就尝到了一点甜蜜。

这点甜对我来说是过分的甜腻,因为我遇到他之前的人生,不曾尝过甘甜,那日我垂首亲了亲他的嘴角,心尖有着山洪崩塌般的甜意倾泻而下,我真想溺死在那份甜蜜中。

我把他抱在怀里。姬清很轻,抱起来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我当时的心情是窃喜的,这种喜悦和手上的重量一样轻飘飘的,随时都会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