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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非倾城(1)

作者: 潇湘非倾城 阅读记录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嫡女掌家

作者:潇湘非倾城

文案:

前世,今笙痴缠了多年的男人迎娶了她的庶妹云溪,并封她为后,她被封为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了她这个嫡姐的命。那时,她就真的心如死灰、无所眷恋了。

谁知,一朝醒来,她又回到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十四岁那年,一切刚刚好。

前世,我错付真心,今生,我心硬如铁。

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嫡女重生,所有人的命运都将重新洗牌。

第一卷只论今生

第1章 重生

东华大帝登基为帝的那一日,顾云溪便被立为皇后,她成为皇后第一件事情,便对自己的嫡姐,顾今笙动了手,让她死还算小事,竟是把她活生生做成了人彘。

顾今笙腰身以下被斩,四肢被砍,双目被挖,鼻舌被刮,容貌被毁,头发被剃光了,她被做成人彘浸泡在酒坛之中,在酒坛前依稀可见,她还有一丝气息,微微蠕动。

站在这庄严又冰冷的宫里,顾云溪身着华丽的凤衣,她一边嘲笑一边说:“笙姐姐,你起来打我啊?”

“你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嫡女的身份一文不值,你惊世的美貌谁还会记得,从今往后,我顾云溪却会被记在史册之中,成为东华大帝的皇后,你却只能沦为一声叹气,一个笑谈。”

那时候,顾今笙求死,死却远离她,身上的疼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

四周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顾云溪时不时来和她说些得意的话。

她开不了口,她在心里诅咒他们有一天也不得好死,她要化作厉鬼,决不放过她。

她慢慢的、痛苦的死去,她死的那一年,尚未出嫁,十八岁。

死去之后,她被顾云溪钉在一个棺木之中,由法师过来施法,镇压着她的灵魂,她以为这样便可以把她的魂魄困在棺木之中,使她不得再生。

~

耳边传来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听起来好像自己的奴婢紫衣和袭人两姐妹。

这两姐妹是同胞姐妹,在她被云溪派来的人捉去皇宫时,因为护她,被那些奴婢拿刀活活刺死,死前还死死抓着那些人的手不放,大声喊着让她快跑。

今笙觉得眼皮有点重,她知道自己被剜了双眸,是看不见谁的,但对声音却异常敏感,猜想着怕是与这两姐妹阴间相遇了,她现在是已经死了的吧。

眼皮还是下意识的睁开了,眼前的亮光、眼前的人,让她愣了神,她几近贪婪的看着那个容貌憔悴的妇人,她就坐在她的床边上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她的母亲,明明才三十来岁的妇人,看起来却像五十岁,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便重病缠身而死了。

顾今笙心神微微一颤,她是一个双目被挖了的人,怎么可能会看见亮光,又怎么可能看见死去的母亲?这个地方倒不是想像中的阴间,她不由得坐了起来,四下打量一眼,这分明就是她的房间啊!

“笙儿。”

“小姐,你终于醒了。”

“笙姐姐。”

“小姐醒了,小姐没事了,老奴这就去做小姐最爱吃的燕窝粥补补身子。”她的奶娘高兴得像个小孩子,只差要手舞足蹈了。

她记得,奶娘是被云溪的母亲乱棍打死的。

来自不同的几个声音又惊又喜。

在她十四岁就死去的母亲欣喜又紧张的看着她,轻声叫她。

她的奴婢紫衣和袭人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云溪,同样紧张的,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那样子倒像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脚都还在,没有丝毫的疼痛。

“娘,奶娘,紫衣,袭人。”她喃喃的喊了她们,只是没喊云溪。

她有舌头,可以开口说话,能出声音。

她是在作梦吗?

她微微恍了一下心神,心里充满了酸楚,恨意,梦醒了是不是还要承受那种痛苦,她倒想干脆一点,死了算了,那样,她便化作厉鬼,永世的诅咒她。

“笙儿,笙儿你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容她多想,她的母亲担忧的看着她,抓过她的手询问着她。

第一次发现,母亲的手,真凉。

活着的时候,母亲病重在床,她也没有好好的照顾过她。

那时候母亲多次和她讲,让她防备着云溪,但她自幼和云溪感情甚好,母亲的话只会让她反感,后来便少来看望她了,因为每次来看她,她总会把话绕到云溪的身上。

“笙姐姐,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你的,你要是还疼,就骂我吧。”云溪这时怯怯的来到她边上,眼泪汪汪的说,看起来挺可怜的。

多年来,她就是被她这可怜的样子给哄骗了。

这梦,是如此的真实,好像过去的一切在梦中又重来一次。

她目光的迷惑看在她母亲的眼里,以为把她给摔傻了,心疼得握着她的手几乎要哭出来,泪都在眼中打转,说:“笙儿,你说句话,你可别吓娘。”

母亲强忍着不哭,眼里全是心疼,顾今笙心里一疼,便忙说:“娘,您别担心,我没事,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莫不是摔坏了脑子?而且她刚刚喊了所有的人,就是没喊她,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顾云溪暗暗的打量她,声音带着哭腔说:“笙姐姐,你可别吓我,你,你刚刚非要贴门神,贴对子,还要爬梯子上房贴,我拉都拉不住,你不小心从梯子上滑了下来,摔着了。”

当时有奴婢在场,都可以作证。

今笙小姐向来任性,行事作风非寻常女子敢为,她想干什么事谁拦得住,谁敢拦她。

虽是摔过去昏了一下,但瞧起来并没有受伤。

她的母亲甚是紧张:“笙儿,这大过年的,你可不能吓唬娘,这种爬高爬低的事情再不能作。”

顾今笙微微垂了眸,她记起来了,她确实有一次闹着要去贴门神,从上面摔下来过,她身体硬实,却也没摔坏,就是崴了脚,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等她脚好了,没过多久,母亲便去逝了。

犹记得,当年她被摔下来后,那时母亲还病卧在床,外面飘了很大的雪,听见这事强撑着身子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看她,后来过了年没多久,母亲病情加重。

大夫说是因为那次母亲冒着大雪出来,又受了风寒,才会更严重,最后没有熬过去。

为此,她内疚了一段时间。

想到这些,她心里有些酸,那时候的她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母亲病重,她都没在床前服侍过她,让她带着那么多的遗憾、担忧离去。

她低了头闭了闭眼,强忍着不哭,再次抬头时,她掀了被子,作势要起来。

“笙儿你作甚么。”她的母亲慌忙摁着她,让她不要起床,由于激动了些,她便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娘,外天天冷,你身体怕寒,您坐这儿……”她起身拉着母亲的手,让她坐在了床边上,把被子盖她腿上,房间虽是升了暧炉,但母亲的手,还是凉得吓人,她轻轻给她顺着气说:“娘,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您身子还病着呢,您看您咳得多严重,您看您的手多凉,您这是寒气太重了,改明个笙儿给你煲烫,为您去寒,镇咳。”

“笙姐姐,你,你真的没事了吗?”云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有些害怕,像个受气和小媳妇,诺诺的叫她,她居然这样关心她的母亲,云溪心里有点不可思议,这不是有病是啥?简直病得不轻。

顾今笙看了她一眼,她长得乖巧,声音也好听,不像她声音洪亮,常常是大着嗓门说话,虽有惊世美貌,却真是少了女儿家的乖巧秀丽。

她记得,母亲去逝后没多久,父亲的守孝期甚至未满,便以府中需要有人掌家为由,把云溪的母亲抬为正室,一跃成为候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