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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4)+番外

作者: 青鸟的麦穗 阅读记录

一个斥候飞马奔来,在齐抿王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质楚的韩国公子叽虱,已在快马急鞭归韩的路上,先生善口才,可否劝他打道回府?”齐抿王侧头,看向沉默不语跟下来的苏秦。

“愿为王上效劳。”苏秦拱手,也不多说,牵了匹马,也不带燕使,单骑而去。

前方一迎接仪仗滚滚而来,卷起一路黄尘,当中一玄衣青年,玉冠博带,老远便热情地高声呼叫“田兄。”

看着文弱的公子咎张开双臂扑了上来,齐抿王嫌弃地闪到一边,一把夺过旁边大将军的马鞭,啪地抽到了那双快到面前的两脚中间。

一个急刹,公子咎瘦鸡仔似地身子在风中晃了好几晃才稳下来。他有点吃惊地盯着齐抿王,小心毅毅地喊了声“田兄?”

“有没有点出息,啊?一个太子之位自己都搞不定,还得我大张旗鼓地率军来给你撑腰,今晚不请我喝大酒,可说不过去啊!”齐抿王拿着马鞭,放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掂着,下巴微扬,笑着对这个跟了自己三年的小跟班说道。

“好说好说,田兄,不但有美酒,还有美人,走,邯郸城里,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公子咎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又凑了上来,想挽齐抿王的胳膊。

“别介,离我远点,啊聽,哎呀,这浓郁的脂粉气。”齐抿王抬起马鞭,隔开两人,又向后退了退,看了眼脸上有点不自在的公子咎,又跟了句“邯郸吗,我就不去了,我母后要我娶的,可是德才兼备的王后,美人,还是算了吧,就去前面小镇,咱们随意找个酒馆,一醉方休,如何?”

“全凭田兄作主。”公子咎听了解释,心照不宣地笑笑,率先登上了齐王的车驾。

“咦,这里还有一本书,田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学了?记得当年的课业,都要抓耳挠腮地半天,直到最后一个才交呢。”一上车,公子咎拿起苏秦看的书,放在手里,随意翻了几页,便扔到了一边。

“燕使苏秦先生的,我让他去帮你把那位质楚的兄弟赶走了。”齐抿王坐下,满不在意地回答道。

“这个苏秦先生,听说是个大才,哎,可惜让燕王得去了,东北那苦寒之地,真是屈才了。”公子咎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说道。

“哎哎,别惦记了,看看眼前人,是为兄我,我,帮的你,人家是看我的面子,才为你出手的,说吧,要怎么感谢我?齐抿王看着面前病弱的青年,想起在蓟下学宫那三年无忧无虑的日子,久违的人间气息又有一丝丝钻进了冰冷的心房。

也许,前世的公子咎,国小兵弱,身不由已吧。

“怎么感谢,难不成,还要让我送个妹子给你做王后?”看了眼齐抿王,发现这位大哥黑黑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便凑近了,悄声说道:“怎么,还不行,要不,我以身相许?”

正从他平板似的身上想像他妹子什么样的齐抿王在听到他的话时,差点笑茬了气。

“别,千万别,饶了我吧,像你这种千娇百媚的人儿我可不敢惹,会受不了你这丰满性感的身体,精尽人亡的,哈哈哈哈……”

公子咎终于从他毫不掩饰的笑声里,听出了满满的恶意,他直起身子,悠悠问道:“田兄啊,你还真地遵从钟太后的意愿,娶一个只讲德不拼貌的女子为后?”

“当然,王后嘛,就得又聪明又有谋略,美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齐抿王回答得理所当然,前世他对美女无感,在地府做鬼,更是无感,女鬼嘛,阴嗖嗖的,都好丑的。

公子咎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看过来的目光里,洒满了星星。

“帮你,虽说是出于侠义,不过呢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以后我齐人到你韩国经商,你要多加照顾就是”,齐抿王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比要顿酒喝还随意。

公子咎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个很小的镇子,连年战乱,民生凋敝,大片田地荒芜,镇中心的唯一一处私塾里,没有书榻,更没有读书声,屋子中间的地上,堆了一小堆从战场上拾回来的箭头,一个老头正领着几个小孩子,很仔细地在那数着。

☆、伪高人和真高人

“夫子,这些,能换回几块饼子啊?”一个面黄饥瘦的小孩子,瞪着一双深陷的大眼睛,望着那个没剩几口气的老人,热切地问道。

老人没说话,只是把枯瘦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

“借问一下,老人家,这里的酒馆在哪里呀?”公子咎朝老人拱手问道。

七八双眼睛忽地投射过来,一个大点的小孩子伸出了黑乎乎的手,干巴巴地说道:“拿一个刀币来,我带你们去。”

自己的子民这幅没有教养的样子,让公子咎很是恼怒,他抬起脚,便踢在了小孩的肚子上。

小孩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没起来。

齐抿王转身,从车上取下了全部的干粮,塞到了老人怀里,拉着公子咎,快步离去。

他知道饥饿的滋味,在地府,有段时间,为了驱逐他,阎王直接把他周围方圆十里的树木全砍了,连片树叶,都不给他留。

若不是那只小花鸟,一趟一趟地啄了小鱼干给他吃,恐怕,他早就跟他的孙子重孙子一样,被饿死在松柏间,不,连棵松柏都没有。

所以,在以后的一千多年里,无论小花鸟怎么聒噪,他怎么怼它,但在心里,都把它当作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齐抿王和公子咎走在小镇的中心街道上,像走在了荒烟古道上。

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下,一个黑脸青年正蹲在地上,专心地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齐抿王走了过去,蹲在了他身边。

地上是有两段,一头高,一头低,青年画了好几条道,想从低的地方到高的地方去。

齐抿王笑了笑,在低的地方,三笔两笔,画了一架丑陋地看不出样子的风车。

但青年抬起的眼睛里闪闪发亮,天才就是天才,他看懂了。

说实话,齐抿王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原理何在,画出的东西,更是只有十分之一的像,不,这都多说了,刚才的风车都没画圆,是个憋屈的四方不方的玩意 。

“敢问高人何处来?”青年黑红的脸上神彩熠熠,齐抿王知道,这是遇到知已才有的神色。

他突然有点惭愧,但说出话,不但没让别人觉得他惭愧,还有点趾高气扬。

“我是齐国的大王,郑国,跟我走吧。”

“好,我这就去问问父亲,高人稍等。”青年却一点没在乎他的态度,风一样地跑进了酒馆。

“田兄,你高在哪里,你画了个什么东西在地上?”公子咎凑过来,满脸疑惑。

“吁,我也不知道,好玩呗,这个人,我带走了啊,看着就忠厚老实,我喜欢。”齐抿王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拿去拿去,要是能把那些孤儿一并拿去,小弟我更感激不尽。”公子咎弯腰,笑嘻嘻地给齐抿王行了个大礼。

齐抿王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一走进酒馆,一个老者便领着三个长得跟青年差不多的大汉迎了上来,跪地便要磕头。

“快快请起,老伯可是同意我带走令公子?”齐抿王掏出一块金饼,轻轻放在了站在酒柜前的老太太面前。

“能被贵人看上,是小儿的福份,这个呆子,竟然有这天大的福气,贵人快请坐,小老儿这便温酒上来,老婆子,快快杀鸡宰鱼,招待贵客。”老人站起来,满面红光的去吩咐老婆子,却不见老婆了踪影,院子里倒传来一群鸡的咕咕叫声。

老人不好意思地朝两位公子笑笑,也跑到院子里帮忙去了,郑国的大哥看起来在这个镇上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很是周到的为客人摆好碗碟,端上酒,又摆上了几小盘冷食。

齐抿王让郑国坐在他身边,这个满脑子里全是水渠的年轻人,压根没看懂他大哥为了示意他不合规矩而多次的转眼珠子,一脸天真地吃着这位贵客递过来的牛肉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