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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南宫认】天炫流志(3)

作者: 千秋 阅读记录

忠烈王身染奇疾,早已成爲中原武林并不新鲜的新闻,群医束手无策,也流传得医界顔面无光。而一个名不经传的翳流教主,仅仅一贴药方就令芴政康复如初,更爲茶余饭后极有价值的谈资。

在芴政患病之前,没有人知道西苗有着一个翳流;在芴政痊瘉之后,天之界限里的南宫教主渐渐有了名声。

褒贬不一的言语,随着往西吹去的风,传入了天之界限。

「小双,你说,有人曾阻止芴政服药?」

黑色帷幔后的身影,饶有趣味地听着堂下之人带回来的信息,仿佛传言中的主角并不是自己,他只是一个有趣故事的倾听者而已。

「是的。」姬小双点点头,继续讲故事,「听闻忠烈王夫人派人到药房抓药的时候,那个也爲芴政诊断过的大夫脸色大变,说忠烈王年事已高,吃不得这种毒性勐烈的药。」

这是中原有经验有名气的医生老头们惯用的保守方法,跟宫里的御医一个样,用药顾忌太多,只敢开些治不好又死不了的药,求个不过不失便算。

南宫教主哼笑了一声句:「芴政最终不也吃了药?」

「是吃了,因爲他觉得与其受这种折磨,不如放手一搏,就算身子受不了药性,也不过早死早超生,落得个解脱。」

「看来,忠烈王确有破釜沈舟的气概。」稍稍流露出贊赏的笑容,悠然顺了一指乌髮,「以毒排毒,服药后反应,想必吓死那帮心血不足的老头了?」

那是很可笑的场面,姬小双刚刚听到时,也忍不住大笑不止,但教主面前,不得不顾礼仪:「忠烈王刚服了教主开的药,立刻上吐下泻,据说排出的污秽之物奇臭难闻,许久才散;排尽废物后,芴政昏迷了三天,家里都以爲他一命归西了,连身后事都开始着手准备。」

「那堆老头一定趁这个机会借题发挥。」

忠烈王若死,中原武林各派必定成群结队杀上天之界限讨个说法,只可惜,他们小看了翳流教主。

「芴政一醒,那帮人自然不能做什麽,他们造的声势,也不过是爲教主您扬名而已。」

「哈哈……」朗声大笑,南宫教主从座上站了起来,走出帷幔,步下阶梯,「平庸之辈,只懂墨守成规,毒之一字,在他们眼中不过夺人性命之用,又怎知是药三分毒,是毒三分药的道理。」

「教主雄才大略,他人自是望其项背。」听起来象是阿谀奉承的话,却是姬小双爲之折服的真心。入翳流,爲教主尽忠,是他这一生最感荣耀的事情。

「嗯……」话题一转,南宫教主问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的伤现在如何了?」

「筋骨已全部接好,内伤也渐渐稳定,只是还在昏迷不醒中。」

自中原回来途中,步至一处绝壁下,赫然发现崖壁的一枝树上挂了一个人,浑身是血,气若游丝,虽然尚有气息,但脉搏中暗含真气内伤,因而此人并不是失足坠下,很明显是被打下山崖。

出于好奇的心理,南宫教主将人带回了翳流救治。

「等他醒来,便问问他的来历。」

有着武骨,分明是习武之人,其衣着又不见华丽光鲜到哪里去,应该不是遇到了拦路抢劫这等鸡毛蒜皮的事。况且看他的打扮,明明是中原人,中原武林响来纷争不断,如果能从其口中探得多少,对翳流也是大有好处。

姬小双低头行了一礼,然后随着南宫教主走出了大殿。

「你不用随行了。」摆了摆手,玄黑色的衣袍在阳光下有着锦缎般的质感。

「本座要前往水泷影赴天来眼和芙蓉骨之约,你留在教中处理事务。」

「遵命。」姬小双领了令,便不再随行。

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麽,南宫教主回头:「本座三两天内不会回来,若醒恶者来访,可让他来水泷影。」

「是」

交代完毕,挺拔的身影便慢慢走出了天之界限。

第三章 卷三

死亡的气息,在挖掘小组中无声蔓延。舆骇人听闻的法老王诅咒极其相似的恐怖侵蚀着每一个有份参与挖掘工作的专家们。

但死亡并没有因爲恐惧就裹足不前,在还未找到引致死亡的原因时,爲数不多的组员们已先后离世。

不是心机梗塞,就是功能衰竭。

亡者的家属在悲恸之余,也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

「天有不测之风云……」

短短几日内,原本热热闹闹的研究所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国家因爲保护研究人员的生命安全,已勒令全面停滞越龙岭墓葬的发掘和研究,并封锁了消息。

只是无足跑四方的小道消息还是悄然流传在悠悠之口中,因爲道听图说,所以越传越走样,越说越离奇。

当着故事来听的局外人,自然不能体会站在漩涡中的人的沉重心情。

「现在参与挖掘的人只剩下了我们两个。」长羽斜靠在玻璃窗旁,拨开窗帘,看着远处民居的屋顶,带着凄然有强打精神的语调半开玩笑,「看来也快轮到我们了。你有写遗嘱吗,南宫?」

「说这种话干什麽呢?!」南宫神翳烦燥地把话顶回去。他并不迷信,可在这件事上,他最怕的就是一语成忏。

「有备无患嘛。」扯出一个笑容,长羽不敢告诉南宫神翳,其实他真的有爲身后事做了打算,他早年丧妻,若不未雨绸缪,万一真的撒手尘寰,他唯一的儿子该由谁来照料?

「别乱说话!」不知该怎样安慰好友,南宫神翳只能在浮动不安的心中祈求平安。

简单的话语显得南宫神翳似乎真的在生气了,明白现在的他没心情开玩笑,也开不起玩笑,长羽收了戏嚯的语气,看着借看书掩埋情绪的好友,自心底叹息。

自小便是同窗好友,长羽对南宫神翳很是了解。虽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追求者前赴后继,可这家伙的心像铁打的一样,连一丁点儿悸动都没有,虽然在校期间也不是那种爱读书不爱美人的呆子,但校园里出双入对的身影从来没有南宫神翳的份。

现在也快三十了,这种状况还是一如既往,长羽也禁不住开玩笑的时候问他:「小南宫,大家这麽熟了你就别瞒我了,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那时,南宫神翳看他的目光就好像鉴定文物的朝代一样,半晌,才很认真地回了一句:「君子先国后家,有了事业,还怕没人主动奉献?」

白了好友一眼,长羽知道他在搪塞,主动奉献的人在他还没有事业基础前已经多不胜数了,哪还需要等以后……

往事如昨,如今长羽已爲人父,南宫神翳还是孤家寡人,搞不好这次死关过不了,两脚一伸,连个后续香灯的都没有……

「南宫。」

「嗯?」见经过许久的沈默后,长羽首先打破闷局,南宫神翳把视线从书上移开,很认真地望着他。

「不知你记不记得,我儿子九岁时先天心脏病突发时,救了他一命的那个实习医生?」

「好像……」当时的确有这麽回事,时候长羽转述给南宫神翳听的时候,还说,如果不是那个人的急救,他的儿子早死在路边了。但毕竟只是听说,没有亲身经歷,所以南宫神翳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叫什麽慕……」

「慕少艾。」长羽帮他补充,「他后来去了英国深造,考了法医。」

「哦……怎麽突然提起他?」南宫神翳还是没懂长羽提起这个人的用意是什麽。

「他现在回国了。听说了越龙岭墓的事后,说要来帮忙研究。」

「哈,他不怕死?」嘴上是这麽笑着,心里却是哀叹爲何这消息还要继续传播到更多人的耳中。

「他虽然是法医,但对药草很有研究,他……」话未说完,长羽的脸色突然扭曲了起来,身体缓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