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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婚成孕(21)+番外

作者: 特污兔 阅读记录

关少钦盯着简言之,目光沉沉的。

简言之哽了一下,僵硬地说:“忘了他当年喝醉后干的好事了?”

沈轩口无遮拦,“你是说他喝醉后抱着关四亲嘴、把他男票给气跑的事啊,那都多少年的旧事了。”

纪然以前并不知道自己酒品不好。

那年他们19岁,虽然不同校但都在一个城市。关四便约了他们出来,将那个叫刘俊恩的俊秀男生介绍给他们认识,并说,那是他的男友。

纪然当时就懵了,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关少钦他竟然会喜欢男人。连续一个星期,这件事就像魔咒一样盘旋在他的脑子里,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

纪然躲着关少钦,躲了整整一个学期,无论关少钦亦或是其他人怎么约他,他都不去。

终于,期末考结束后,关少钦在纪然的宿舍楼下堵截了他。绑架似的将他塞进他的车,去到酒吧,与他们一道庆祝刘俊恩的生日。

纪然当时特别生气,他跟刘俊恩又不熟,凭什么非要他也过来。凭什么要强迫他!

生气的后果就是抱着红酒、啤酒、洋酒和白酒一通乱喝,谁都拉不住。喝得越多,看人越清楚,思绪也越明朗。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关少钦和刘俊恩面前,举着一整瓶五粮液对他俩说:“那个谁,祝你生日快乐!”

不等他们两人回应,他自己先仰脖灌了一大口。这一大口,那瓶五粮液就去了一小半。

关少钦当时都看呆了。

纪然问关少钦:“你喜欢男的?”

关少钦说是。

纪然点点头,回身一指简言之、沈轩和宁舒唯,再指指自己,说:“我们几个长得不够好吗?哪一点不符合你的喜好?你竟然不喜欢我们,反而喜欢了个外人。”

刘俊恩在一旁,脸都绿了。

关少钦当时坐在沙发里,纪然站在他面前,他自下而上,沉默着仰望着纪然的脸。如果他不是一张口就酒气冲天,从脸色和眼神上根本看不出他当时已经烂醉。

接着,众目睽睽之下,纪然就那么坐上了关少钦的腿上,抱着他的脑袋,一口亲了下去……

纪然那次醉酒,足足躺了三天才清醒过来,对于喝醉酒后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当时因为大家都尴尬,也没人提。直到回到假期开始,回家的路上少了关少钦的同行,纪然好奇问起,发现大家表情不对劲,追问之下,才得知自己干的好事。

纪然把头埋进碗里,努力啃肘子。那件事,至今想起来他还觉得特别对不起关少钦。当然,最让他没法直视关少钦的原因还是当时他主动亲了他。

那可是自己的初吻。

沈轩继续说:“再说,关四以前那男票本就不找人待见,冲钱而来的目的就差写在脸上。气走了多好,我们当时拍手称快呢。”沈轩若有所悟,“诶诶,快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那之后就背着我们搞在一起了?”

宁舒唯又恢复了他的眯眯眼,说:“小纪,都结婚了,就老实交代吧。”

纪然苦笑,交代什么啊,哪有什么恋爱,连结婚都是假的。

嗯?肘子啃完了,再啃两个鸡腿吧。

关少钦盯着纪然吃东西,他那个吃法,已经让他无法理会沈轩和宁舒唯的调侃了,他不可思议地叫住纪然:“然然,你今天是还没吃过饭吗?”

第18章 第 18 章

外公的好厨艺把纪然养成了一张刁嘴,小时候爱憎分明,对于味道不好的食物,他也不管什么场合,是谁做的,总是直接弃碗丢筷。小学饭堂伙食差,卫生差,纪然宁愿饿一天也不肯吃一口。外公没办法,只好每天做好吃的让外婆中午送一顿。

刚到益阳市时,纪然吃不惯本地的口味暴瘦十几斤,12岁的孩子就跟非洲难民一样。林欣花重金细致将养,半年才养回来一点点。

到了高中、大学,林欣将养回来的纪然又回到了非洲难民的状态,瘦得竹竿一样。工作后稍有好转,但体重一直超不过110。

和关少钦结婚后搬到一起住,有了宽敞便捷的厨房,纪然自己动手做饭的日子便多起来。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做饭味道好,所以纪然的胃口比以前好了很多,有所长胖也不奇怪。

这顿饭,纪然啃了一个大肘子,三个鸡腿,零零散散的炒蔬菜,油炸小食,外加两碗米饭。餐后,简言之他们四个打麻将,他又端了一盆水果过来啃。

关少钦:“……”

简言之今晚的手气出奇好,连杀五局。他们玩得不大,但在纪然眼里已经是豪赌了。另三人掏钱给简言之时,一人一沓钱丢到麻将桌中央,便堆起一座小山。

纪然一手抱盆,一手拖着凳子坐到简言之身边,叼了颗葡萄在嘴里,拍拍简言之的肩膀,兴奋地喊:“赏红赏红。”

简言之忙着“砌砖”,没时间分神,随口回道:“自己拿。”

纪然乐滋滋地伸手,结果手指还没摸到毛爷爷的一角,突然听到关少钦咳了一声,他的手就顿在那里无法再往前伸,憋了几秒后,硬生生收了回来。

注意到这一细节的沈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条。”宁舒唯的下手是沈轩,看他不出牌,便催了一声:“想什么?该你了。”

沈轩这才把目光从纪然跟关少钦身上拉回来,“九筒。”趁简言之摸牌的空档,他冲关少钦挑了挑眉,暧昧地调侃:“关四,你厉害啊!”

这才结婚多久,就把纪然管得服服帖帖。

关少钦没接他的茬,朝简言之昂昂下巴,“出牌。”

简言之心有不忿,恨铁不成钢地斜睨纪然一眼,将手中那张七条重重地拍在桌上。

“糊!”关少钦面无表情推到长城,条子清一色。

简言之:“……”

才不过九点,牌局正酣,纪然便开始哈欠连天,一个接一个,活像几天没睡。关少钦看他困得不行,就说不打了,但是被沈轩拉着不依不饶,嚷嚷着要回本。

关少钦就把他赢的那一堆钱都推到他面前,“拿去。”

沈轩:“……”妈的看不出我只是想打牌吗?

纪然随便冲了个澡,沾枕就睡。关少钦洗完澡出来推了他两下,他竟然都没醒。看样子,开学这一个多月来是累坏了,捐款那件事也一定操碎了心。

秋凉了,关少钦去把敞开的窗户关上,回头就看见纪然一脚踹开了被子。他默默叹口气,帮他盖上。关灯之前,他卯着胆子,在纪然的嘴角边落下一个轻吻。

纪然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上午十点。他挣扎着坐起来,脑袋混沌不已,似乎还是有些没睡够。纪然捂着脸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树懒一样蠕动着下床洗漱。

扑了两捧冷水在脸上,感觉才清醒过来。

微信上昨晚半夜收到妈妈的一个生日祝福红包,打开一看,两块七。

真是好大一笔钱。

九月上市的大果7正摆在纪然的床头,那是宁舒唯送的。纪然拿起来欣赏了一番,将4S里的手机卡取出来换上去。

将所需的软件逐一下载完,纪然发了条微信给关少钦,接着收拾行李出门了。

有过前车之鉴后,秘书何曦就没再犯过忘记关闭boss的手机静音的错误。所以当纪然的微信发进来时,无声无息,正专注于会议内容的关少钦毫不知情。等他看到那条消息时,纪然已经下了飞机,站在了舞阳市的地面上。

关少钦盯着手机已经五分钟了,浓黑的双眉拧成一条线,眼底的冰渣子几乎要掉出来。华玫坐在他面前,受他的低气压影响,产生一种他下一秒就会把手机朝她脸上砸过来的错觉,从而一改从前的随意散漫而屏息自束,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关少钦总算是放弃与他的手机款款相对,把目光对准了华玫,“有什么新发现?”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但仔细回味一下,便觉多了一分压抑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