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 【主雅猋】Stray Children+葬礼(1)
《【主雅猋】Stray Children+葬礼》作者:小辉
文案
前面的話:
都是小段子,情節不算連貫但相關,時間上的順序也不一定前後相承。所以……可以跳著看……?
關於設定的問題:
警察哥哥和高中生弟弟^_^
至於和白樺林的關係……呃,是這樣的,兩篇都出自一個原始構想,就是年上養成,都後來成篇的時候,白樺林和之前所想的有了區別,雖然最後還是寫了,但我木有從中得到滿足所以……
汗,所以就出現了這篇。
然後,這篇因為寫得很隨意,沒有大綱沒有多餘的設定所以BUG且不提,注水必然很多……請……見諒,如不愿見諒,抽打也行一V一。
謝謝看文~
【正文】
酒色
雅少给自己倒了杯紫红色的葡萄酒,喝了一口,艰难地咽下,将高脚杯放在吧台上。
修长的食指划过杯缘,背后玻璃壁柜上唯一一盏灯投下来的灯光让他的脸在光影中更显阴暗了。
他用食指弹了杯肚一下,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平静的酒水面上荡开圈圈涟漪。
啸日猋应该已经放学了。
四十分钟之前来电话说要和女友逛公园,公园外面的商店街开了一家宠物店,店内有幼小的金毛。公园里又栽上了新品种的郁金香,牡丹花开了,紫藤萝也很香。
所以他和女友逛公园和宠物店去了。
第四十九次不用如往常一般去接他。
雅少漠然地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如同掐住高脚杯的细脚一样掐住了酒瓶瓶颈。木塞子在开瓶的时候就被扔出去了,滚落到红褐色的沙发底下,米黄色的地毯上面。美国短毛猫Loffe在十分钟之前跑过来,钻到沙发底下,将木塞掏出来,在客厅里用掌心拍开,又去追赶,如此重复,乐此不疲,几圈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雅少的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小指会合到一起,跟拇指配合着,紧紧握住了颜色古怪的瓶颈。
啸日猋开门进来的时候,Loffe死气沉沉地倒在玄关处,肉肉的嘴巴张得很大。
他有点疑惑,急急忙忙换鞋之後,蹲下去看Loffe究竟怎样了。
的眼睛也瞪得很大,小小的脸上凝固着痛苦的表情,永远凝固在那里了。
是啸日猋从另一座城市居住的大哥家抓来的,抓回来的时候才一个多月,软绵绵的,又瘦又长。雅少细心地将他养大了,现在变成了一直大肥猫。Loffe最喜欢的不是一直给他喂食的雅少,它喜欢在啸日猋每天回来的时候蹭蹭他的腿,然後伸出爪子要抱抱。
啸日猋伸出自己的手,手指滞留在半空中,没有再向前移动哪怕一寸。
雅少也没说自己喜欢这只猫。他说猫要吃什麽猫粮,雅少就给买什麽猫粮;他说猫喜欢玩什麽玩具,雅少就给买什麽玩具;他说猫窝应该用安哥拉羊毛来铺,雅少就从中东订了安哥拉羊毛毯送回来铺在猫窝里,虽然那个时候已经盛夏了。
现在Loffe的张大的口腔里微微露出了一点木塞的影子。
客厅里传来“叮叮当当”的玻璃轻碰的声音,啸日猋站起来,绕过Loffe肥肥的身体橙黄的毛,绕过它留在自己脚底的碧绿的双眼。
他在客厅里看到了雅少。
雅少正徒手在拾地上散乱的酒瓶碎片,“哎呀”一声之後,收手抱到眼前细细地看。
啸日猋赶紧冲上去。
红色的酒液在地上铺开,浸湿了沙发底下的地毯。米黄色的地毯染上了红色。
啸日猋重重的步子让红色的酒液溅到了他深蓝色的校服裤管上。颜色并不明显,但水渍泛光,让他修长的腿在跨过客厅的同时仿佛踩上了云霞一般泛光。
雅少从他被红酒染上的白袜子一直往上看,看到他遮住半边脸的头发,以及那一簇头发彼此摩擦晃动的发梢。
头发落到了眼前,他的手被抓进了对方的怀里。
“雅少!怎麽了?”
雅少笑了一下,回头看了被溅红的棕色墙面,又回过头,摇了摇,“没事,是我不小心。”
“可你的指头破了!”啸日猋甩开了他的手,留了一个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好贵的酒,好贵的墙,好贵的地毯……
大哥会说,“指头破了?快去打破伤风针!”然後很快让逗留在这座城市的亲信过来把弄脏的东西都换了。
二哥会说,“两个二世祖。”然後挂电话。
四弟会说,“嗯,保重。”然後挂电话。
小啸嘛……小啸不知道哪儿去了,就跟刚才那只猫一样。
雅少闭上眼,倒在酒水里,酒水和他的背溅出美丽的声响。
“雅少!”
雅少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刷过了另一个人的头发,呼吸因靠得太近有半分的阻碍。
他的发丝比一般人细,比一般人长,比一般人粘人,容易产生静电,但柔顺漂亮。左边有一簇因诡秘的多愁而发白,垂落下来的时候正好掠过他饱满的脸颊,瘦削的下巴,而後钻进另一个人的领口。
他记得那杯葡萄酒只喝了一口,他砸碎了酒瓶子,在拾起碎片的时候因听到开门的声音而划破了一道口,又因听到啸日猋的脚步声划破了第二道口。他在破了第二道口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感叹。食指仍在隐隐作痛,因为捏瓶子的时候太过用力而有些扭曲;中指有点麻木,动起来并不顺畅,被包紮得很不合适;拇指也被纱布包着,能感受到涌动的血正往外渗。
他用左手摸摸近处的另一个人的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摇他的肩,凝神地看他璀璨的发丝以及仍有泪痕的双颊。
“雅少……”啸日猋被他摇醒了,揉揉眼睛,木讷地看着他。因为梦中遗留的悲伤而透出令人心疼的情绪的双眼——他并没有记住梦中梦见了什麽。
“你帮我洗过澡,换过衣服了?”
啸日猋点点头,“医生说你只是太累了,要你多休息。”
“休息没用。”
“咦?医生说……”
“那就睡吧。”雅少再次拍拍他的後脑,闭上眼尽是啸日猋把自己背到浴室,扒光了,浸在浴缸里的画面。
现在正握着他一簇头发的那只手捧起水洒在他的头发上,清水自头顶一路向下,将沾在他发丝上的红酒带走。然後那手指又陷在毛巾里面带起更多更多的水珠从他的额头开始为他擦拭。
他身体的每一寸,头发的每一丝,都掠过了那只手,他的肩膀,仿佛还残留着被人握住的温热感觉。
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在发热,理智一点一点让他觉得痛苦,让他备受煎熬。
他有太多的不眠之夜,无关乎休息与否。
公园里开了花,有牡丹花,他在阳台种了牡丹花;有郁金香,他鱼池子边上种了郁金香;有紫藤萝,他用紫藤萝缠住了门口将死未死的老槐树。阳光在紫藤萝的缝隙中穿插,因他每一步变幻的角度而透出大小不同的光影,刺人眼目。
他将Loffe挂在一公里外的公园的梧桐树上。人说猫死了只能挂树上,否则夜半会还魂。
他买了宠物店的金毛。
啸日猋停止为失去Loffe而做恶梦了,啸日猋停止无意识的哭泣了。
啸日猋将女友带回家了。
他蒸了一笼凤尾虾,做了一只东坡肘子,烧了两个狮子头,炖了白果鸽子汤,端了一锅水煮鱼出来。
啸日猋喜欢各种各样的肉,他的女友吃了几片东坡肘子下面的白菜,几颗白果,几根水煮鱼下面的豆芽,她喜欢吃各种各样的素材。
“一个吃肉一个吃素,真是极好的搭配。”雅少很温和地劝小女朋友多吃点肉,身上只剩骨头架子对身体不好,不利生育。
“什麽嘛,雅少居然开这种玩笑。”啸日猋哈哈哈地夹了剥了壳的凤尾虾,沾了醋,放进小女朋友的碗里。
雅少在和啸日猋分食狮子头的时候想,如果要将人直接拔了衣服压上床,他能做到,但那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