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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有喜(378)

所以,他想,她一定是吃了天大的痛苦再活了下来。

死里逃生,落下的腿疾,孩子应该…也是不在吧。

……

他伸手探了探她额角的温度,烧已经渐渐褪去,只是眉头一直都皱皱的,睡的并不踏实。

五年了!

比起五年,褪去少女青涩,眉宇间尽显小女人该有的莞尔柔软。

那些深埋在记忆深处的,随着面前这张越来越模糊起来的脸而显得越发清晰深刻,慢慢搅碎着他的心。

他手指颤抖的抚平她的眉,伸手抓起她的手,紧紧的我在手心。

这样远远不够,越是靠的近,越是心底空洞。

很想将她揽入怀里,轻轻的靠着她,听听她的心跳。

心跳啊,原来是世界上这么美好的东西。

是当年他的错,他的一个不小心,就是五年的万劫不复。

这些年,随着岁月流转,那些积淤已久的伤痛在日积月累下变成无法释然的后悔。

他不知道,这些年她经历着和正在经历着什么,心脏里的痛楚被安静的夜色所吞没,只有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他是无法原谅自己!

就像是不敢在奢望对她的爱!

她比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的模样还圆润一些,没有他的岁月里,她过的静好。

他想起白天,她一颦一笑里的淡漠和安宁,隐隐觉得她现在日子过的很不错。

应该是很不错,她笑起来的时候,不掺任何的虚与蛇委,是那样的自然而静好。

……

南馨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穿着救生圈在一望无际的万平面上飘摇,海水冰冷刺骨,她感觉自己随时都像是要死去,耳畔在这时响起一个来自遥远的声音。

☆、920 “你发烧了,七七敲了我的门。”

耳畔在这时响起一个来自遥远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馨儿,你生下孩子……】

这时一个浪头打过来,将她彻底吞没,她一瞬间窒息难忍,浑身抽搐。

可下一秒,海水忽然消失了,她躺在充满阳光的沙滩上。

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耳边有孩子嬉戏玩耍的笑声,她这才想起来,这是她如今生活的地方。

在梦里,有人在念着她的名字,那样陌生……又那样让人心悸。

她很想回头转过身,去看清楚那个念着她名字的人长什么模样,可她努力好久,身体仿佛静止了一般,纹丝未动。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消失,在她眨眼的瞬间,眼底跌进来一张邪气妖娆的英俊容颜。

他对她伸出手,对她暖暖的笑着:“馨儿,还要让我等多久?我们结婚…”

她眨着眼睛看他,仔仔细细,是她熟悉的模样,却不是她心里最心动的样子。

她想了想,好久才念出他的名字,“詹姆斯*乔……”

她刚念完,金色沙滩如穿越时空一般变成宽阔的马路,一辆疾驰而来的军用越野车将乔撞的抛向天空…

“乔!”南馨尖叫,猛然惊醒。

室内亮着落地暖灯,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在摸到小奶包的软软的脸蛋时,长吁一口气。

原来只是一个梦!

她眼皮子动了动,眼睛的惊恐褪去,一时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但很快又意识到这是哪里。

只是她隐隐觉得床边有什么厚重的阴影,她心脏一提,蓦然转过头去,呼吸一窒,整个人都绷住了。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容颜过分俊美,他腿上搭着一件薄薄的毯子,烟灰色的居家服,见她醒来,他眼底的眸色深沉并浓郁起来。

静了几秒,他自喉骨渗出溢出几个字:“你发烧了,七七敲了我的门。”解释完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又克制而彬彬有礼的关心,“有没有好一些?如果还是难受,要去医院。”

南馨觉得自己好多了,她时常会不定时且没有征兆的发烧。

每次医生都找不到病灶,但吃了退烧药或者是睡一觉她很快就能好。

所以,她早已习惯了。

不过,深更半夜,麻烦一个不过几面之缘的男人照顾,十分感到怪异以及说不出来的叨扰。

她歉意的笑了一下:“很抱歉,先生。七七不懂事,打扰到你休息,很抱歉…那个,也十分感谢。”

男人不以为意,点头对她笑的亲和:“举手之劳,我本就是个时常失眠的人。七七找到我,刚好我在这有人,就安排家庭医生过来给南小姐吊水。希望唐突之举,南小姐莫要见怪。”

南馨有几秒的讶然,本来愣是谁半夜醒来,闺房中多个陌生的男人心中难免都是怪异和慌张的。

但这男人三言两语就粉饰太平,她若是再说什么,反而显得自己太过于刻意。

说不定人家就是热心肠呢,再说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不见得能对她做出些什么逾越的事。

但想想,心中还是难以解除疑惑。

☆、921 他眸色炙热,“你走光了…”

但想想,心中还是难以解除疑惑。

这个男人,寥寥数面之缘,从始至终都表现的过分坦荡以及极致热心肠,这让她很难不疑惑。

这个世界上,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总是有所求的?

他图她什么?

美貌?

噢……,可能是追求?

她的确长了一张叫男人可心的脸和傲然的身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说的通。

但……

她有仔仔细细的观察过这男人,这男人骨子矜冷,眉目看似柔软,但隐隐都透着铁血的军人气质,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图人美貌的肤浅之人。

如果只是图个皮相,那个叫顾兰芝的女孩也是个美人,没道理他会图她的外在皮相!

再者,他似乎对小七很是喜欢。

人是不是真心喜欢,从眼神就能够看出来,这作假不了。

南馨很快回神,道:“没关系,是小七叨扰了先生的休息……先生不仅请了医生还亲自在这照看,我很感谢……”

“我有名字,不叫先生。我姓盛,名熙修。你可以叫我熙修!”男人忽然打断她,漆黑的眼眸随时锁住她,但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只是觉得他的眼黑的深邃,藏了无尽的心事,“你发烧,应该口渴,我给你倒杯水。”

南馨哪里敢好意思让一个坐轮椅的病人给她去倒水,她只是发烧,况且现在烧已经退了,又不是腿残了,当然她也是有腿疾的。

她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说着,盈白的小脚就从被窝里滑了出来,并伸长脖子去找拖鞋。

她穿的质地精良的真丝睡裙,俯身下去后,肩带轻轻的滚落,露出精致盈润的肩头。

偏偏她不自知,她晃了几下身体,那肩带掉的更往下一些,那一双隐隐若现的深深沟壑就那么猝不及防跌进盛熙修的眼底,让他呼吸明显一沉。

他眸色炙热,瞬间哑黑了下去,喉头滚了滚,极为友情的提醒:“你走光了…”

南馨反应慢半拍,愣了一下,才红着脸连忙去捂住心口,耳根子像是被开水煮过,心脏跳的要飞了出来。

她尴尬的别过脸,盛熙修在这时去给她倒水。

等他回来,又若无其事的很,“南小姐,时间不早了,喝完水早点休息。晚安!”

南馨求之不得,半夜三更房间里多个男人,行为举止暧昧,她怎么能舒坦呢。

她连忙接过水,强做镇定而平缓的微笑:“谢谢,盛…先生。”

“不客气!”

男人淡淡的笑,转动着轮椅,不到半分钟就离开了。

房间忽然静悄悄下来,南馨木木的喝了口水。

水温刚刚好,还加了蜂蜜,喝进胃里,连心口都跟着温暖起来

他……是谁?

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不浅的兴趣。

等明天,她要找南欢问一问,这个叫盛熙修的男人是个什么来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