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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48)

作者: 广绫 阅读记录

都这样了,还敢说是邻居哥哥,邻居妹妹?

反正他们是不信的了!

周蔓紧咬着唇,十分难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哀怨的看一眼薛慎之,捂着脸,匆匆起身离开。

“还很难受?”薛慎之根本不在意周蔓,她一走,担忧的问商枝。

商枝缓过气来,摇了摇头。看着快要跑得不见踪影的周蔓,“你方才太冷漠无情了,伤到周姑娘的自尊心。”

“哦。”薛慎之坐在她对面,拉过账目,继续看,仿佛之前的插曲没有发生过。

商枝拄着下巴盯着薛慎之,她都看出周蔓对他有意,薛慎之看不出来吗?还是看出来了,才会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对待?

突然同情周蔓,她的媚眼算是抛给瞎子看了。

薛慎之太不解风情。

商枝心里却隐隐觉得高兴,至少他不是攀炎附势,恋慕美色之人。

“你对姑娘这样冷淡,我都担心你娶不到娘子。”商枝感叹一句,他已经二十,这个年纪许多人都娶妻生子。

薛慎之手微微一顿,唇角压得更低,脸色冷沉。

他不知从何时起,在她撇清与他的关系时,心口发闷,像有一团棉絮塞在胸口,堵得慌。

商枝也只是随口一说,许久不见他开口,转身上楼找秦伯言,问他药苗有没有找齐。

秦伯言笑道:“我办事你放心,药苗全都放在后院里,一共三两银子。”

商枝掏银子付给秦伯言,她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与清河书院的邱院长是故交?他为人如何?”

秦伯言想了想,吐出一个词,“顽固。”

商枝叹息,若是脾性顽固,便会守旧,十分的正直,不会喜欢张扬自傲的学子。

薛慎之与刘乔的赌约,并不仅仅是自傲这般简单,简直算得上狂妄自大了。

百年难得一见,有人在平常的测考竞升甲班,偏偏他们用此做赌约,无论薛慎之胜与败,在邱令元心里的印象便要打了折扣。

只怕,他文章过硬,都很难过邱令元那一关。

秦伯言并不知薛慎之的赌约,还以为她是为了邱令元关门弟子一事。“令元惜才,慎之测考若是出色,定会得他青眼,收入门下。”

商枝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嗯,我明日便会种药苗。慎之与你提过火锅?我暂时抽不出时间,等忙完再说。”

秦伯言自然没有异议。

从二楼下来,商枝眉眼间积聚着愁绪,若是他进不了甲班,还能在书院呆下去吗?

不会的!

商枝看着单手翻着账册的薛慎之,他平时很谦虚随和,却有着傲骨,会履行约定。

果然,如商枝所料,孟先生在讲堂收上薛慎之的文章,神情凝重,疾步回屋子反复看了四五遍,挑不出半点错处,且十分精妙。

迫不及待的去找邱令元,将薛慎之的文章给他过目。

邱令元见他神情激动又兴奋,展开文章,由原来的漫不经心,到神情严肃。他看一眼名字,想知道是谁做的文章,名字却是被糊住。

“院长,你觉得此文章如何?”

“论古有识,言之凿凿,词意透辟,思议不庸,是一篇锦绣文章。”邱令元给予极高的评价,抚须道:“这是清河书院的学生?”

“正是!”孟先生知道书院里的传言,担忧邱令元因为偏见而不公正,便把名字给糊住。他撕开糊住的名字,按捺不住激动道:“他的学问果真担得起盛名,以他的才学留在乙班,确实屈才了。下一次的县试便可以下场,我认为将他送去甲班更合适。”

孟先生觉得他所教的是根据其他学生的水平制定教材,薛慎之留在乙班会被他耽误。

邱令元看着‘薛慎之’三个字,神情复杂。

沉默良久,他把文章往书案上一放,微微扯动着嘴角,平静地说道:“不必。他能做出此等文章,就算留在乙班,也能下场得中秀才。”

------题外话------

文曲星:我发现一个小秘密。

王春芳:我也发现一个小秘密。

商枝:被你们发现了,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文曲星&王春芳:_(:зつㄥ)_

笑哭,每天一则冷笑话, ̄□ ̄||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惩罚 (一更)

孟先生多少了解邱令元的脾性,劝说道:“事出有因,并非他挑事……薛慎之腹有锦绣,被人激将,难免受不住性子。以他的才学,破例升为甲班绰绰有余,不能因为这一事,而不准许他竞升,有失公允。”

邱令元不可否认薛慎之才华横溢,可惜持才自傲。他摇头道:“他有能力,有才华是好事。如果有了能力就有恃无恐,不知收敛,今后所遭受的磨难是如今的十倍、百倍。他自小聪敏,念书一事颇有天赋,正是因为太平顺,才需要让他受挫折,磨砺磨砺他的脾性。”

孟先生却不以为然,薛慎之是他的学生,虽然教他时间尚短,为人品行却为上佳,并不是不沉稳的人。“此事他处理方式不对,但是有雄心壮志,未尝又不是一件好事?也能够勉励师弟勤学向上。”

孟先生将薛慎之的自信,说成是志向,意义便大有不同。

邱令元看他一眼,语气冷淡,“做人需虚心实腹,锋芒太露易遭小人。他为何受刘乔挑衅?便是因声名太盛而遭人嫉恨!”

换言之,何尝不是受人忌惮?

“他若不知收敛,迟早有一日会成为旁人的踏脚石,亦或是除之后快的挡路石。”邱令元起身,拍了拍孟先生的肩膀,“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孟旬啊,你若惜他,便拿着他的文章离去。”

孟先生一脸苦相,“他若进不了甲班,便要离开清河书院,我想惜才,也得有机会啊!”

邱令元沉默片刻,平静的说道:“世事变幻无常,总有意外发生,是走是留,全是他们自酿的苦果,定当要自己承担。”

孟先生知道邱令元太固执,认定的事情难以更改,可他到底不希望薛慎之离开清河书院,便拿着文章去找甲班的王长文。

王长文见了文章,一拍大腿,“破题取巧,立意高深,而且文章写的老辣得体,可谓一阵见血。妙啊!实在是妙!”

孟先生说:“以此水平,可能进甲班?”

“当然能!”这是秀才做出文章的水平!

孟先生眼前一亮,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请求王长文去说服邱令元。

王长文叹道:“孟老弟不是我不帮,而是帮不了。院长做的决定,你看谁让他松口过?”

孟旬满目失望。

两日后开堂授课,王长文拿着薛慎之的文章做范本讲给学生听,不禁感慨一句:“文章十分出彩,若是他来甲班,你们倒可以向他讨教,可惜院长压下此事,待下半年季考,他方能升入甲班。”

不消片刻,薛慎之竞升不了甲班的事情,传遍整个清河书院。

刘乔与蒋立远听到风声,得意洋洋,堵着薛慎之进讲堂的路,双手抱胸,“薛童生,你可还记得赌约?”

蒋立远嗤笑道:“刘乔,你急什么?薛童生可是得知县赞誉的神童,一个甲班怎么会考不进去?你别挡着他收拾东西去甲班!”

刘乔满脸冷笑,“得了吧!院长亲口说了,这等持才傲物的学生,清河书院这尊小庙可留不住!”

薛慎之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青衫,身形清瘦,脸色带着病弱的苍白,眉眼间的冷冽使得他不易近人。微寒的春风徐徐吹来,他捂着唇剧烈的咳嗽几声。

平复之后,脸色更显苍白孱弱,他冷冷的说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刘乔像是听到一个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他早就看薛慎之不顺眼,能够拿捏住赶走他的把柄,当然要把他扫地出门!

“我险些忘了,你家境贫寒,可交不起安仁书院的束脩。若是离开清河书院,连科考资格都没有。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呐,跪下,把我的鞋舔干净,从我裤裆钻过去,我高兴了,就把字据撕了,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