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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倚年少戏王侯(75)

睁着眼说瞎话,换来的是天月阴狠的瞪视,玄亦当做没看见,继续扯谎,“看来天月不满了。”

皇上笑的也愉快,“可不是吗?这才等了多少天,就这么急了?好吧,会早些为你们举行婚礼。”

“谢父皇恩典。”语毕,捏了捏天月的手背,让天月也学着点儿,哪知……“砰”地一声,天月的身子倒在了酒桌上,桌上酒菜被震了一震,桌上杯盏中的酒液泛起微微的波澜。

天月……醉倒了,软趴趴了……玄亦抚额叹了一口气,把天月扶起来,打横抱住,玄亦跟皇上侃了两句,带着天月退下,独留下换上沉吟的视线。

玄亦带着天月回了东宫,天月的双眸紧阖,呼吸平缓,就好像是睡眠……

一个人能够堕落到什么程度,玄亦深有所感……天月与玄亦的成婚日子定下来后,天月酗酒酗的厉害,整日里昏昏沉沉的,从早闹到晚,面容日渐憔悴,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到了后来,酒精中毒……那种日日夜夜的阴暗,把自己关在一间小房子里的天月,就好像要与世隔绝一般。

那一日,玄亦不顾天月的意愿擅闯天月的卧室,脏污的房间,到处散乱的酒坛,一室的酒味,昏暗的房间,紧关的窗户……

胸口燃烧着的是一股火,大步跨过一地的脏乱,玄亦走到天月的面前,提起他的衣领,就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这一拳刚好让天月喝在嘴里的酒液吐掉了,脏了玄亦一身。

玄亦眉头微皱,“天月,你以为你自甘堕落我便会放开你吗?别傻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放过你了。”

天月的如意算盘被打破了,吸了吸鼻子,天月从玄亦的手上挣扎而出,全身软绵绵地倒在床铺上,那双大眼睁圆,盯着天花板看。

第二日,玄亦找大夫,为天月治疗,天月不言不语,就好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盒子。

哪怕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时间依旧在流逝,那一天,玄亦娶了天月,天月被冠上了玄亦正妻的头横。

一个男人,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就是当上了正妻又有何用?当玄亦成为帝王,皇后自然会成为女人……天月被人看笑话,冷声嘲讽,甚至有些人暗地里骂天月不得好死。

红色的“喜”字就好像是嘲讽,它们化成了血,慢慢躺在天月与落凡的心里。

夜晚,灯火通明,这日被外人称为洞房花烛夜。

天月全身软绵绵地躺在床榻上,蓦然,窗子被开启,天月瞥了一眼,是落凡。

天月立刻奔过去,当落凡从窗口跳进来时,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天月咬了落凡一口,“你再不来,我就想要咬死你了。”

“玄亦回来后,守卫忽然变得森严……你的门外每日都有一群侍卫守护,如若我硬闯,只怕会打草惊蛇。”

“看啊看啊,不用你打草惊蛇了,俺都被人家娶走妻子,就差没给人家下崽儿了!”天月一生气,那张嘴就变得老土了。

落凡摸了摸天月的头,“我想带你走……”

“你认清现实吧!以后咱俩就这样私下里幽会就好……我要顾的太多,你知道……”所以,只能委屈落凡了。这算不算是外遇?天月胡思乱想。

落凡搂住天月一同倒在床铺上,“天月去死好了。”落凡淡淡地说。

天月吓了一跳,从床上蹦起来,食指颤巍巍地指着落凡,落凡握住天月的食指,放到唇边儿吻了一下,“诈死!”

“……啊!”恍然大悟……“可是,怎么诈死?”这又是一个问题。

“你说呢?”落凡眨眼反问,天月傻住了……最后,落凡在天月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走了。

玄亦被灌醉,推入了房间,天月撇过头,看都不看他一眼,玄亦想要对天月用强的,天月哇啦哇啦哭起来,玄亦打住,扒了扒头发,跟天月一起在被窝里纯睡觉。

天月与玄亦的新婚之夜并未过多久,玄亦便被派去扬圳去赈灾,天月独守空闺。

一次,天月在侍卫的监视下,在花园里转了几个圈儿,遇到了皇上……天月大惊,跪下行礼。

皇上扶起天月,并肩走在花园中赏梅花……花瓣偏飞,皇上说:“……上次,你真的是在开玩笑?”

“啊?”天月一脸的迷惑,不解地挠挠头。

“上次酒宴中,你可说过有办法解决扬圳的窘况,那是真……还是假?”皇上笑着问,一脸的狐狸精模样。

天月耸耸肩,“谁知道呢……”暧昧的回答。“倒是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因为,天月那时候的样子很认真,不能想象那种认真是虚假的……”皇上微笑。

“我听说,那天我醉得不轻,甚至想要跳脱衣舞,您说,这样的我说的话能是真的吗?”天月嗤笑,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个时候,你还没醉吧?那个时候……你说的话不是玩笑吧?”皇上从容不迫地继续逼问。

天月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儿,“不是又能如何?俺告诉你吧,俺可厉害了,俺姥家中国五千年历史可不是盖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着呢,造纸啊,印刷啊,指南针啊,火药啊……啊,对了,你说你们需要打仗吧?俺告诉你,俺姥家那火药可厉害了……“砰!啪!”一下,就爆炸了,然后大家都一起挂……哇啦哇啦厉害!”点头点点头,挺起腰杆儿继续炫耀,“你说的那个叫扬圳的地方四处有山环绕,常年雨水不足,丰收非常不好,导致贫瘠是吧?俺姥家的梯田技术可好了,在山丘等地儿用的坡式梯田、复式梯田……”

皇上越听越心动,越听越不理解,他越问,天月也就越吊他胃口,最终皇上问,“这要怎么做呀?”

天月眨眨眼,挠挠头,思量了半天,回,“俺咋知道啊……”说得可不负责任了。

“你的姥家?天倾山庄?”皇上皱起眉,不解地问。

天月傻了一下,“啊哈哈”地干笑两声,“怎么可能……您也别问了。”

挑起了人家的兴趣,然后再来一句“我不知道”,下一句就是“别问了”……天月邪恶得简直不是人,皇上脸上温文的笑容快挂不住了,眉头紧紧皱起。

“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皇上问。

天月耸耸肩,“说了又能怎样?跟我没关系吧?”

“黎民百姓受苦受难,你就打算眼睁睁地看着?”皇上眉头打了N个结。

天月嗤笑了一下,“这跟我没关系,不是吗?他们受苦受难是他们的事,就像我受苦受难的时候他们也不能帮我……人,只能靠自己!”天月说得决绝。

“什么资本也没有的人,那不是太可怜了?”

天月沉默了一番,“呐,如若我帮了您,您会给我什么好处吗?没人会傻得做亏本的买卖。”

皇上沉默一番,问,“……你想要什么?”

“我这个人很贪心的,想要的东西很多,一个远远儿不够……”

“……”皇上沉默,久久不语。想必这个人十分谨慎。

天月其实不会做出什么狮子大开口的事,就是要求,也不过是小来小去的罢了。

天月等了皇上久久,皇上依旧不语,天月冷哼一声,“不想就算了,反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威胁……

落水国里,天月是第一个敢威胁帝王的人。

“……你说,你想要什么?”皇上败下阵,事先投降。

天月微微一笑,“第一,不许动天倾山庄以及天倾山庄里的人一根寒毛,不,里面的苍蝇、蚊子也不许您碰,然后,送我朋友一面免死金牌,嗯,还有……我不要跟玄亦在一起,您要允许我出宫!”

皇上的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的眸光,“最后一个,我无法同意。”

“为什么?”天月略显激动地问。

“你是亦儿的人,如若亦儿愿意放过你,自然就我所谓……我无法为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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